第216章 小疯子
第二百一十六章 小疯子
当方家沉浸在痛苦的泥沼中时，方城却揽着刘小北的腰，漫步在霓虹初上的街头。少女眼底跳动着兴奋的火焰，恰似揣着天大的秘密等待分享。
酒店房间里，春 色如潮水漫过床单。刘小北今日格外热烈，与他配合得行云流水，仿佛琴瑟和鸣的知音。
方城枕着凌乱的发丝，望着怀中面若桃花的少女，忽然意识到——有些齿轮，已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转动。
方城斜倚床头，指尖夹着一支点燃的烟，星火在阴影中明灭。
云雨后燃一支烟，任烟雾缭绕间，恍若羽化登仙。
他吞吐几口青雾，左手夹烟，右手轻抚刘小北柔滑的脊背，目光含笑扫过在腿上的少女，语气带笑带讽："小疯子，今儿个怎么像着了火似的？我险些招架不住。"
刘小北赧然轻拍他的手臂，闭眼将脸埋进他胸膛，感受着有力的心跳，唇角漾起幸福的涟漪，这才娓娓道来："还不是我那表里不一的堂姐！"
"她在伯父和我父兄面前，总装出关怀备至的模样；背着人就冷言冷语，笑我在贫民窟长大，浑身小家子气。"
"原本为了不让爸妈操心，也怕扫了在京都从政的伯父的面子，我一直忍着。"
"可自从听你讲了方家的事，我忽然开了窍。今天家族聚会，我特意等堂姐午睡醒后在她跟前晃，还骗她长辈们都出门谈事了——其实他们都在楼下聊天呢。"
"果然，那贱人又开始数落我，什么"不配姓刘"，什么"穷酸气改不了"。正骂得唾沫横飞时，伯母和我妈上楼叫我们吃茶，把她的丑态瞧了个真切。"
"我妈气得脸都白了，拽着我就走，转头就跟我爸说了。向来端着架子的伯母慌了神，连忙替堂姐赔罪；伯父更是铁青着脸，当众给了她一耳光。"
"这是我回刘家以来最解气的一天！"刘小北睁眼，眸光似水又似火，仰头望着方城，声音软糯带敬佩，"辰哥哥说得对，不喜欢你的亲人，是他们的损失；敢欺负你的，就该狠狠打脸，让他们知道疼。"
"你好厉害，我好喜欢你。"
方城碾灭烟蒂，笑意里藏着狡黠，被子一扬裹住两人，在她耳畔低笑："既然我的小北这么开心，咱们得好好庆祝——总得让你里里外外都痛快个够。"
刘小北双颊飞霞，眼波流转间任由他覆上身躯。
当方城与怀中美少女再赴巫山时，万里之外的何振，正被迫与一名金发灰眼的五旬老者共赴"极乐"。
两小时后，何振瘫在五六米宽的大床上，浑身青紫狼藉，某处的剧痛如烈火灼烧，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渺小。
他眼中燃着噬人的怒火，恨意几乎要将天花板灼穿。遍体鳞伤的屈辱，老者百般折辱的手段，让他面容扭曲如厉鬼。
此刻他恨透了方东明、方城，但更恨何上东——若不是方城揭穿身世，若不是方东明将他扫地出门，他何至于投奔生父，又何至于落入这畜生设下的陷阱？
尤其是何上东，那可是亲生父亲！竟能为了攀附权贵，将亲儿子推入虎口！
"叮"
手机提示音刺破死寂。何振龇牙咧嘴地捞过手机，点开微信，竟是何上东的消息。
两小时前他被困在岛上时，无论怎么发消息都石沉大海；如今遭了罪，这人却冒出来了？
他冷笑着点开对话框，只见屏幕上爬满虚伪的慈父言辞："吾儿何振，见字时想必已恨透为父。然父亲所作所为，皆为你前程计！今日为你引见的，乃M国军部重臣，若能得其欢心，你在海外便有了擎天靠山，万事顺遂无虞。今日之恨，终成明日之福，望你体谅为父苦心。"
何振暴怒，扬手将手机砸向墙壁，熟料华为机身撞上大理石纹墙面，仅发出"啪嗒"轻响，屏幕依旧完好无损。这一动作却扯动身后伤处，剧痛如电流窜遍全身，他蜷起身子狠捶床垫，冷汗浸透床单。
剧痛让恨意更浓，他瞪着东方，仿佛目光能穿透重洋，剜穿何上东的心脏。
"何上东！"他嗓音沙哑如碎玻璃，"我何振对天起誓，必让你生不如死！"
指尖死死攥住床单，指节泛白，他眼神癫狂，字字带血："我已摸清你这些年在M国的腌臢事！我比你年轻，比你鲜活，定能让那老东西更满意！"
"待我掌权之日，便是你堕入地狱之时——还有方东明、方城，一个都别想逃！"
"我要你们血债血偿，不得好死！"
正当何振扭曲着脸发下毒誓时，门外响起一道苍老却饱含压迫感的嗓音："何振，你还好吗？"
方才还因仇恨而面容狰狞的何振，瞬间如被兜头浇了盆冰水，血色从脸上退得干干净净——那个折磨他的老登又来了！
他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恨不能将门外那人挫骨扬灰。可瞥向对方壮硕如熊的身影，满腔怒火又化作无奈的酸涩——他拿什么反抗？
指尖攥紧床单的瞬间，他忽然想起复仇计划里不可或缺的一环。闭着眼咬碎后槽牙，再睁眼时，脸上已堆起谄媚的笑："我很好。"
"嗯......你简直太棒了。"
说出最后一个词时，何振羞耻地别过脸，仿佛这样就能将方才的屈辱都甩进黑暗里，权当是被野狗啃食了一场荒唐的梦。
门外传来中年壮汉得意的大笑，如破锣般刺耳。他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翻飞："东方点心果然名不虚传！老弟这次办得漂亮，年薪给你涨五百万刀。"
守着手机等回复的何上东，正为儿子的沉默而愠怒。忽闻邮件提示音，慌忙点开后，"上调500万美元"的字眼瞬间点亮他的瞳孔。
"果然没看错这小子！"他拍着大腿狂笑，眼尾皱纹里爬满贪婪的光。指尖在键盘上飞舞，又发出去两封邮件，收件人栏赫然写着"炽天使"与"受难耶稣"。
"新出炉的极品点心，二位请慢用。"
看着发送成功的提示，何上东搓着手畅想即将到手的暴利，早把何振的沉默抛到九霄云外——在金山银山面前，亲生儿子的情绪算得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