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狼心狗肺
第二百一十九章 狼心狗肺
"孝道?"何振歪头扯出一抹狞笑,如同一朵盛放在阴沟里的恶之花,"你送我去美利坚,不是让我学弱肉强食吗?那里的生存法则只有一条: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他忽然咯咯笑起来,指尖如毒蛇吐信般指向何上东:"而你——何上东,你在我身上犯下的罪孽,此刻该用血来偿还了!"
何上东的怒意瞬间被冰水浇灭,心虚如鼠辈见光般在眼底乱窜,眼神躲躲闪闪,如同被猎人盯上的野兔。他当然清楚,将亲子推入魔鬼巢穴换取利益,是刻在灵魂深处的污点。
但转眼间,他又挺直脊梁,理直气壮得如同偷食的硕鼠:"不知好歹!我为你铺就靠山之路,你竟如此狼心狗肺?!没有贵人扶持,你拿什么去碾碎方东明父子?!"
何振忽然捧腹大笑,笑得如同癫狂的女妖,肩头剧烈抖动,如同一株在狂风中折断的罂粟。何上东这才惊觉,少年的姿态竟染上了几分阴柔的诡谲,恍若被魔鬼抽去了脊梁。
"是啊,谢谢你呢——"何振忽然收声,眼神冷如刀锋,"若不是你,我又怎会获得这般"成长"的机会?"
何上东正要追问,却见何振眼中燃起兴奋的野火,如同饿狼盯着猎物般搓动掌心:"现在,就让我好好"报答"你——先卸哪条胳膊,还是先折哪条腿?"
何上东愣神片刻,忽而暴喝着挥拳冲来,如同一头虚张声势的老熊。他常年健身的肌肉在衬衫下鼓动,却掩不住眼底的色厉内荏——方才的耳光不过是猝不及防,这次定要让逆子知道什么是父威!
何振的瞳孔却亮起狂喜的光,如同一盏骤然拨亮的煤油灯。在美利坚的日日夜夜,他将对何上东的恨化作拳头砸向沙袋,每一拳都想象着击碎这张虚伪的脸。
"咚!"拳头与面颊相撞的闷响,如同砸开一颗腐烂的西瓜。何上东如断绳木偶般向后飞去,后脑重重撞击地面的声响,像是有人在空屋里敲响丧钟。
剧烈的眩晕如潮水般漫过头顶,何上东挣扎着坐起,眼前的何振却突然变得陌生——那阴柔的外表下,仿佛有一头觉醒的恶兽在凝视着他。
"怎么可能......"他捂着剧痛的头颅喃喃,"你竟......"
何振蹲下身,癫狂的笑声如碎玻璃般刺耳:"以为我还是任你揉 捏的软蛋?现在的我,是被魔鬼亲手打磨的匕首!"他盯着何上东的脸,忽然将其幻想成方城的模样,愉悦如电流窜遍全身。
这一拳,是对美利坚炼狱的复仇;下一拳,他已迫不及待要砸向方城那张可恨的笑脸。想象着那张脸被揍得血肉模糊的模样,何振的笑声里浸透了癫狂的期待。
何上东望着何振癫狂扭曲的面容,如同见了索命厉鬼,脊梁骨骤然窜起凉意,下意识瑟缩如被踩中尾巴的犬类。
何振究竟中了什么邪?!不过是在美利坚与那几位大人物共处数月,怎就像被魔鬼抽去了神智,化作了失心疯的狂犬?!
他在美利坚与那些权贵周旋十数载,如在刀尖上跳舞般谨小慎微,不也活得风光霁月?何振不过尝了几日甜头,怎就像被剥了皮的野兽 般癫狂?!
何上东满心困惑,如坠迷雾——这少年的反应远超他的算计,那猩红的眼底燃着的何止是怒火,分明是要将他挫骨扬灰的地狱业火。
深谙生存法则的何上东立刻偃旗息鼓,深知此刻武力不过是以卵击石,不如以言语为软刀,剖开这少年的心智。
他强撑出慈父般的笑意,嘴角咧得如同扯断线的木偶,声音甜腻得堪比毒酒:"慕儿,有话好好说,动粗可不像咱们斯文人的做派。"
"你瞧父亲,在美利坚摸爬滚打这些年,不也从卑微蝼蚁熬成了掌权者?"他轻抚何振肩膀,如毒蛇吐信般蛊惑,"男人嘛,这点皮肉债不过是被野狗咬了口,你若心里不痛快,找条更凶的狗撕咬回去便是。"
可惜他的谆谆诱导如耳边风,何振的目光始终黏在他的四肢上,如饿狼盯着猎物的喉管。
何振忽然咧嘴狞笑,如同一朵盛放在血池中的曼陀罗,猛然攥住他的左臂。骨骼碎裂声如枯枝折断,何上东的惨叫未落,左臂已如破败的布偶臂膀般耷拉下来。
看着那只废掉的胳膊,何振心中的戾气如潮水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猎手捕获猎物的畅快 感。他瘫在沙发上灌了口红酒,猩红液体顺着嘴角滑落,如同恶魔饮下仇敌的鲜血。
"原来发疯这般畅快。"他盯着何上东扭曲的脸,忽然理解了方城——当你撕开文明的假面,拳头便是最响亮的语言。
何上东的惨叫搅碎了他的幻想,少年眼中寒芒骤起,靴底如铁砧般碾在对方胸口:"再嚎,便送你去见阎王。"
见何振真的敢下死手,何上东立刻变了嘴脸,如被踩中命门的恶犬般龇牙:"好个逆子!我断了你所有财源,看你拿什么跟方城斗!他如今可是海市状元!"
这话如钢针般扎进何振心脏,他眼底燃起嫉妒的绿火——若不是被这老东西送去美利坚,状元之名怎会落在方城那头畜生头上?!
"忘了告诉你——"何振抄起红酒瓶砸向对方太阳穴,玻璃迸裂声中,何上东的哀嚎戛然而止,"从今日起,你在国内的每笔生意都要向我汇报。"
少年踩住他的断臂,笑容甜腻如蜜糖裹刀,"我让你向东,你便不能向西;我让你跪著,你便得舔 舐尘埃。"
何上东愣怔片刻,继而爆发出刺耳的嘲笑:"你以为那些大人会扶持你这ru臭未干的小子?"
何振怜悯地俯视着他,如同看待一具腐烂的尸体——老家伙终究没明白,在权贵的棋局里,鲜嫩的棋子永远比过时的卒子更有价值。毕竟,谁会拒绝用青春作刃,剖开对手的胸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