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这不可能
第二百二十章 这不可能
何振发出咯咯的尖笑，声线如同指甲刮擦玻璃，眼中盛满讥讽——两个月前还在他面前作威作福的何上东，如今像条断腿的野狗般蜷缩在血泊里，却仍幻想着能用旧日主仆的姿态训诫他。
"老东西，你连狗都不如，竟还有脸提邮件？"何振踢了踢对方脚边的手机，"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总部到底把中 国区交给了谁。"
何上东的指尖在屏幕上颤抖，点开邮件的瞬间，瞳孔骤缩如被踩扁的蚤虫。标题里"人事变动"四个字像把生锈的刀，剜进他的心脏——他苦心经营的美盛中 国区，竟在一夜之间易主，而新总裁的名字赫然是"何振"。
"这不可能......"他的喉间发出濒死般的嗬嗬声，"那些大人怎么会......"
"怎么会选我这个毛头小子？"何振蹲下身，指尖捏住他的下巴左右摇晃，"因为我比你鲜嫩，比你懂得怎么让贵客开心。你用三年才舔到权贵的鞋尖，我只用两个月就让他们想把我揣在口袋里。"
何上东的脸色由青转白，如同一具正在风化的干尸。他忽然想起那些权贵看何振时发亮的眼神，那是饿狼看见羔羊的贪婪，哪里是看他时那种施舍乞丐的 condescension（居高临下）？
"你以为送我去美利坚是施舍？"何振忽然贴近他耳边，吐息灼热如毒蛇信子，"那是你亲手把羔羊送进狼群，现在狼群吃饱了，自然要把更肥美的羔羊捧上位。"
何上东忽然暴怒，完好的右拳挥向何振面门，却在半空被少年稳稳攥住。何振反手一拧，骨骼错位的脆响中，何上东的惨叫混着涎水滴落地毯。
"想动手？"何振踩着他的断臂碾了碾，"现在的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何上东的斗志终于土崩瓦解，冷汗混着血水浸透衬衫，他望着少年眼中跳动的野火，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何总......您吩咐。"
三日后，海市权贵圈炸开了锅——何上东在贵宾楼为私生子何振举办接风宴的消息，如长了翅膀的恶魔般传遍每个酒杯交错的角落。
方城把玩着邀请函复印件，唇角扬起恶趣味的笑。邀请函上"方府"二字被红笔粗暴划掉，却在背面多了行娟秀小字："诚邀方城先生莅临，何振敬上。"
"有意思。"他将纸片抛向空中，阳光穿过纸页折痕，在地板上投出蛛网般的阴影，"这是想在我的地盘上宣示主权？"
方东明则在书房摔碎了第三只茶杯，翡翠碎片划伤他的掌心，却比不上心口的刺痛——那些曾被他压下去的闲言碎语，即将随着这场宴会卷土重来，把他的尊严碾成齑粉。
"父亲何必动怒？"方雨苒推门而入，指尖缠着新做的美甲，"不如让哥哥替您去会会那位"好弟弟"，毕竟......"她歪头一笑，眼影在灯光下泛着狡黠的光，"有些人越蹦跶，越显得可笑。"
而柳如烟正对着镜子精心描绘唇线，二十年前的钻石耳钉在耳垂上烁烁生辉。她抚摸着何振寄来的请帖，眼底翻涌着母兽 般的柔光——她的慕儿终于回来了，这次，她要让全海市都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夜幕降临时，贵宾楼的水晶灯准时亮起。何振穿着定制西装站在旋转楼梯上，袖口露出的齿痕状纹身若隐若现。他望着宴会厅门口，忽然露出森然笑意——那里，方城正慢条斯理地解着黑色手套，指尖泛着与他如出一辙的疯狂光泽。
"欢迎回家，亲爱的弟弟。"方城的声音混着冰块碰撞声传来，"让我们好好......叙叙旧。"
何上东望着何振癫狂扭曲的面容，如遭雷击般瑟缩，脊梁骨窜过的凉意恰似被毒蛇吐信舔 舐。
何振不过在美利坚与魔鬼共舞数月，怎会化作癫狂的困兽？！
他在魔鬼掌心辗转十数载，不也活得衣冠楚楚？
何振不过尝了几日魔宴残羹，为何如被剥魂般癫狂？
何上东眼底翻涌着困惑的浊浪，却清楚看见少年眼底跳动的地狱业火——那是被他亲手推入深渊的困兽，如今带着满身血污来索命。
深谙生存法则的何上东立刻收敛锋芒，如变色龙般换上温和笑意，声线甜腻如裹着蜂蜜的毒针："慕儿，咱们有话好好说，动武多伤和气？"
"你看父亲这十多年，在魔鬼堆里打滚，不也挣得金山银山？"他抚着何振肩膀，如老 鸨劝慰嫖客，"男人嘛，这点磨难不过是被狗咬了口，找机会咬回去便是。"
可惜他的劝慰如秋叶掠过湖面，何振的目光始终黏在他的左臂上，如饿鹰盯着猎物的咽喉。
何振忽然露出森然笑意，如同一把骤然出鞘的匕首，攥住他的左臂狠狠一拧。骨骼碎裂声如冰面开裂，何上东的惨叫尚未出口，左臂已如断枝般垂落。
何振瘫在沙发上灌下一口红酒，猩红液体顺着嘴角滑落，恰似恶魔啜饮仇敌的鲜血："原来折断骨头的声音，比钢琴协奏曲更悦耳。"
何上东捂着断臂，眼底闪过怨毒的幽光："你以为没了我的扶持，能在海市站稳脚跟？方城那小畜生如今可是海市状元！"
这话如钢针戳中何振逆鳞，他猛然将红酒瓶砸向对方头颅，玻璃迸裂声中狞笑道："忘了告诉你——从今天起，你在国内的每口呼吸，都得向我报备。"
何上东看着邮件里"何振任美盛中 国区总裁"的字样，如遭五雷轰顶，终于明白自己亲手养大了一头噬主的恶狼。
"你竟用两个月爬上我的位置？！"他的怒吼混着血沫，"那些大人怎会......"
"因为我比你鲜嫩，比你懂得如何让魔鬼开心。"何振踩着他的断臂碾动，"你用三年舔权贵的靴底，我用两月让他们想把我嵌进骨髓里。"
三日后，贵宾楼外车水马龙。柳如烟身着墨绿鱼尾裙，颈间珍珠项链折射着冷光，如同一尾精心梳妆的雌孔雀，准备向全世界展示她的"完美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