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你个龟孙！
第七十九章 你个龟孙！
柳如烟的尖叫撕 裂空气，她拼尽全力挣扎着要推开方东明。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方东明的拳头依旧如狂风骤雨般落在柳如烟身上。
柳如烟的指甲在方东明手背上划出五道血痕，却换得对方一记肘击打在太阳穴上。
她眼前金星乱冒，挣扎着去抓沙发靠垫砸人，却被方东明揪住长发往地毯上按。
这男人结婚时连新娘抱都费劲，此刻却像头牛似的压得她腰椎咯咯作响。
“贱！”方东明甩了甩被抓疼的手腕，顺手捞起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
柳如烟在他挥下来的瞬间偏过头，冰凉的缸沿擦着耳垂砸进地毯，在米白色绒毛上烫出个焦黑窟窿。
她趁机蜷起膝盖撞向对方胯骨，却被方东明反手抽了记耳光。
“你敢用鞋抽我？！”柳如烟嗓子都喊劈了，趁对方弯腰捡烟灰缸的空当，指甲狠狠掐进他后颈肉里。
方东明吃痛松手，她逮着机会翻身滚到沙发底下，却被男人攥住脚踝拖了出来。真皮沙发腿硌得她后背生疼，突然瞥见方东明腰间露出半截皮带——那是她去年送的生日礼物，此刻正被用来抽自己屁股。
“啊啊啊你个龟孙！”柳如烟突然发力，指甲掐进方东明手腕麻筋。
方东明吃痛松手，她趁机抄起果盘里的苹果砸过去——没瞄准，“噗嗒”砸中方东明胸口的翡翠吊坠。
方东明怒吼着掀翻茶几，玻璃碴子噼里啪啦砸在柳如烟脚边，她尖叫着抓起沙发上的羊绒披肩甩过去，毛线流苏缠住方东明的眼镜腿，生生把半框眼镜扯成了单边挂耳。
真正的转折点发生在方东明脱鞋甩她的时候。
那只鳄鱼皮皮鞋带着风声飞来，柳如烟本能地抬臂格挡，却见方东明下盘空得像漏风的裤裆。
“去死吧你！”柳如烟蜷起的双腿突然绷直，膝盖狠狠磕向方东明要害。
方东明重心不稳往前栽，她趁机翻身扣住对方腰眼，指尖精准戳向股 沟上方的尾椎骨。
方东明“嗷”一嗓子跪在地，柳如烟趁机骑上他后背。
一手控住方东明肩膀，一手捏着方东明的裆部。
“松手！松手！”方东明像条被踩住尾巴的狗，四肢着地乱蹬。柳如烟哪肯罢休，膝盖顶住他肩胛骨，另一只手摸到他后颈的金链子狠狠一扯。
最滑稽的当属方东明的惨叫。
“啊！哦！”
“嘶——”
这男人平时在酒桌上能喝三斤白酒面不改色，此刻却像被阉了的公鸭，声音尖得能震碎客厅吊灯。
见身体上动弹不得，方东明的脏话就跟着甩过来：“你跟楼上老王跳广场舞那晚，腰肢扭得比夜总会小姐还骚！”
柳如烟吃了一记肘击，眼前发花却不忘回呛：“还好意思提？你去年在洗浴中心被我抓包，裤子都没提就给我跪下 ——”
话没说完，水晶烟灰缸擦着耳垂砸下来，她偏头时顺带咬向方东明手腕：“就你那三分钟能耐，也好意思提楼上老王？”
“贱！” 方东明甩着冒血的手腕去捡烟灰缸，柳如烟趁机蜷膝撞他胯骨：“当年追我时在我公司楼下摆心型蜡烛，下暴雨淋病三天 —— 现在打老婆倒有力气了？”
“疼死你！打呼噜像野猪拱白菜的货！”
“老娘忍你很久了！”
振兴掐毫不示弱：“你弟结婚时找我借的五百万万，借条还在我保险柜里呢！”
柳如烟掐着孙振兴后颈胎记狠揉：“你还记得结婚前夜吗？你跪在我爸面前哭成泪人，说‘保证一辈子当嫣然的牛马—— 现在牛变疯狗了？”
方东明四肢乱蹬撞翻花瓶，碎瓷片划中她小腿，却听见她笑出带血的唾沫：“疼？你当年创业赔光我嫁妆，睡桥洞时是谁把金镯子当了给你买馒头？”
方东明大怒：“你个疯婆子！离婚！必须离！”
柳如烟扯下沾着血的耳环砸过去，珍珠耳钉正好掉进方东明领口。
他摸着胸前硌人的珠子，突然发现老婆脸上的妆容早已花成调色盘：左脸是皮鞋印，右脸是掐痕，嘴唇肿得像塞了两根香肠，头发上还挂着半片碎瓷片。
再看自己，衬衫撕成了露肩装，皮带扣歪在胯骨上，脚踝被柳如烟的高跟鞋踩出好几个血印子。
两人对峙时活像两只斗鸡。
楼下的动静终于吵醒了方雨苒，她赶下楼的时候，就看到两人正大大出搜。
虽然很害怕会误伤自己，但方雨苒还是在柳如烟骑上方东明后背时鼓起勇气冲上前。
她扯着妈妈沾血的睡裙下摆，带着哭腔喊：“妈妈别打了！你以前每天给我扎辫子，凌晨还给爸爸热牛奶……”
话没说完，方东明从地毯上抬起满是血痕的脸：“热牛奶？我什么时候喝过热牛奶？怕不是给楼上老王热的吧？”
“爸爸你别乱说！” 方雨苒急得直跺脚，转向正扯着父亲头发的妈妈：“爸爸每天辛苦工作，每次都熬到凌晨才回家，妈，你要体量爸爸啊……”
“体量个鬼！”
柳如烟甩着沾着方东明头发的手：“工作？我看是去金芙蓉搂着小姐唱《纤夫的爱》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丑事！”
方东明趁机挣脱爬起来，衬衫领口大敞，露出胸口那道三年前捉奸时被柳如烟抓的旧疤：“你倒是清白？上个月社区张阿姨看见你跟健身教练在地下车库……”
“住口！” 方雨苒突然尖叫，眼泪吧嗒吧嗒掉：“爸爸你每天半夜回家，皮鞋上都是香水味……”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手忙脚乱去捂嘴。
柳如烟的笑声比水晶灯碎裂声还刺耳：“听见没？连女儿都闻得出你身上的廉价香水味！”
“你个王八蛋！”
“离婚就离婚，老娘早就不想跟你过了！”
“谁后悔谁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