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的鸣笛声刺破清晨的寂静,林深死死攥着夏璃染血的手,指节泛白如纸。苏晚坐在一旁,看着心电监护仪上起伏不定的曲线,夏璃苍白的面容与方才在集装箱上并肩作战的坚毅身影不断重叠。消毒水的气味愈发刺鼻,她突然想起夏璃说 “不想再失去重要的人” 时眼中的泪光,喉咙像被鱼刺卡住般发紧。
“病人中的是混合毒素,我们需要样本才能配制解药。” 医生的话如重锤砸在林深心头。他踉跄着扶住墙壁,手机在这时震动,周鸿儒的头像跳了出来,视频接通的瞬间,背景里传来阴森的笑声:“想要解药?三小时后,独自来翡翠赌场。敢报警,夏小姐的尸体会比烟花还灿烂。”
“我去。” 苏晚和林深同时开口。苏晚按住他欲起身的肩膀,目光坚定:“你守着夏璃,周鸿儒想离间我们,我一个人去更安全。” 她转身时,林深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把定位器带上,每十分钟发一次消息。”
翡翠赌场的水晶吊灯刺得人睁不开眼,苏晚刚踏入贵宾厅,刺鼻的雪茄味扑面而来。周鸿儒倚在雕花皮椅上,手中把玩着翡翠骰子:“苏小姐比想象中勇敢。” 他打了个响指,手下推出个玻璃箱,里面蜷缩着浑身是伤的线人 —— 正是在面馆遇刺的烧伤男。
“解药配方在他脑子里,可惜……” 周鸿儒举起注射器,绿色液体在针尖晃动,“他己经注射了神经毒素,五分钟后就会变成白痴。” 苏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突然瞥见男人手腕上的蛇形纹身反光处,隐约映出一串数字。她强装镇定:“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把林深和夏璃引到废弃炼油厂。” 周鸿儒将注射器抵在男人太阳穴,“看着重要的人死在面前,不是很有趣吗?” 苏晚的手机在这时震动,林深发来消息:“夏璃情况恶化,还有 120 秒。” 她盯着周鸿儒身后墙上的时钟,突然抓起桌上的翡翠烟灰缸砸向监控摄像头。
黑暗中,苏晚凭借记忆冲向玻璃箱,却被保镖绊倒。男人在混乱中抓住她的手,用血在她掌心写下 “9073”。当灯光重新亮起时,周鸿儒的枪口己经抵住她额头:“看来你不需要这个废物了。” 千钧一发之际,赌场突然响起警笛声,苏晚趁机撞翻赌桌,在子弹擦过耳畔的瞬间夺门而出。
另一边,林深守在夏璃床边,突然发现她颈后的疤痕正在发光。他颤抖着拨开长发,疤痕竟浮现出全息投影 —— 是夏璃父亲临终前的影像。“小璃,周鸿儒的实验室在……” 画面突然扭曲,变成周鸿儒的脸:“真以为能找到解药?炼油厂的大礼,可别迟到啊。”
当苏晚带着配方赶回医院时,夏璃的心跳己经降到每分钟 30 次。医生看着配方摇头:“缺少最重要的‘夜昙花’,这是生长在原始雨林的剧毒植物,萃取过程稍有不慎就会爆炸。” 林深抓起车钥匙往外冲,苏晚拦住他:“雨林地形复杂,我和你一起去。”
越野车在泥泞山路上颠簸,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匿名照片。画面里,夏璃的国安局同事倒在血泊中,照片备注写着:“下一个,是你们。” 林深猛地踩下刹车,眼神猩红:“周鸿儒的人在监视我们。” 他打开后备箱,里面堆满了战术装备和卫星电话。
雨林深处弥漫着腐叶与瘴气混合的恶臭,苏晚的伤口在湿热环境中发炎,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林深突然将她抵在树干上,一支淬毒的箭矢擦着她耳畔飞过,插进身后的榕树。“分开找。” 林深塞给她一把军刀,“遇到危险就放信号弹。”
苏晚在藤蔓间穿梭,突然听见异动。拨开树叶,却见夏璃的线人正被几个雇佣兵折磨。她咬咬牙,摸出随身携带的辣椒喷雾突袭,混战中手臂被划伤,鲜血滴落在腐殖土上。线人在咽气前指向悬崖方向:“夜昙花... 在祭坛...”
当林深找到苏晚时,她正趴在祭坛边缘,手中紧攥着染血的夜昙花。悬崖下传来周鸿儒的声音:“真以为拿到花就赢了?” 话音未落,祭坛突然震动,无数机械蜘蛛从地底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