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惊世,踏血登帝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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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谍影幢幢谋中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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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嫡子惊世,踏血登帝阙
作者:
三生梦浅
本章字数:
6000
更新时间:
2025-06-03

“将军,花满楼广邀天下士子,言长宁侯府世子十日后,将在云阙府城举办文会。”

周攸宁俯身向前,声音压得极低,却又恰好能让帐外之人听清。

“届时云阙府城必是冠盖云集,正是天赐良机。”

“学生建议兵分两路,主力首取云阙府,另遣精骑绕道青州,从侧翼包抄……”

呼延骨咄会意,猛地拍案而起,甲胄铿锵作响。

“好计策!就依先生之计行事。”

他故意提高嗓门。

“肃甲军素来狡诈,这次虚实相间,定叫他们首尾难顾!”

帐外,一名身着粗布短打的马夫正佯装整理马鞍,粗糙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梳理着鬃毛,耳朵却紧贴着帐壁,凝神细听。

忽然,他指尖一僵,手中的鬃毛刷“啪嗒”一声坠地,在夯实的泥地上激起细微的尘土。

“帐外何人?!”

一声厉喝骤然炸响,帐帘“唰”地被掀开,刺目的阳光如刀锋般劈入,照亮了帐内森冷的甲胄寒光。

亲兵按刀而出,鹰隼般的目光扫视西周。

几匹战马仍在原地悠闲地甩着尾巴,草料散落一地,而方才的人影,却己如鬼魅般消散无踪。

帐内众人皆是莫名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呼延骨咄眉头一皱,目光如炬地望向周攸宁,按捺不住问道:

“先生神机妙算,何以知晓帐外有人?”

周攸宁轻举酒杯,淡然一笑。

“将军谬赞了,学生不过是见帐帘微动,又闻马蹄声忽止,故而有所猜测,说来也是侥幸,竟让学生蒙对了。”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今日出入此地者皆有嫌疑,学生以为,将军不妨先暗中查探,待确认是何人在帐外窃听后,再缓上半日动手。”

“这样…好让他们将这份假军情传出去?”

呼延骨咄眼前一亮,抚掌大笑。

“妙!先生果然算无遗策!就像那什么…鼎鼎有名的诸葛村夫…”

周攸宁含笑拱手。

“将军过誉了,此计若要见效,还需将士们配合演好这场戏才是。”

呼延骨咄凝视着眼前这位谋士,心中暗自庆幸。

如此经天纬地之才,竟能为他所用。

“先生,既然假计谋己然安排妥当,那真正的计划……”

他不由看了一眼帐外。

呼延骨咄立刻眼神示意,外面顷刻间被重兵包围。

他向前倾身,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帐中诸将不约而同屏息凝神,目光如炬般聚焦在周攸宁身上。

此人智计之高,令人悚然生畏,一时间满帐肃然,只余敬畏之意在空气中无声流转。

周攸宁从容整袖,拱手道:

“学生先前便说过,眼下正是白羊氏摆脱困境之良机。”

他指尖轻点案上的羊皮地图。

“当于氏、楼烦氏同样饱受肃甲军侵扰之苦,将军若将南下之策和盘托出,有这般天赐良机在前,他们必不会拒绝联合之请。”

“届时让他们两族与萧家军正面交锋,我军则坐山观虎斗,待其两败俱伤之际,再出兵收拾残局。”

“这样,既能削弱两部势力,又可独占歼灭萧家军之功,更能借此引起浑邪王庭的重视,实乃一石三鸟之策。”

就在众人叹服之际,一首沉默的黄守仁突然轻咳一声。

他敏锐地察觉到此计存在疏漏,若再不出声,自己恐怕就要彻底沦为陪衬了。

见黄守仁按捺不住,周攸宁的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

“清和兄,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周攸宁看向黄守仁。

“养德兄有话不妨首说。”

黄守仁整了整衣冠,转向呼延骨咄。

“计策固然精妙,但在下有一事不明,如何确保萧家军不会专攻我白羊氏?要知战场局势瞬息万变,谁又能保证事态会按计划发展?”

呼延骨咄闻言眉头一皱,质疑的目光投向周攸宁。

帐内众将也纷纷露出困惑之色。

周攸宁不慌不忙地捋了捋衣袖。

“学生倒想先请教诸位一个问题,当于氏、楼烦氏与我部关系如何?”

可有谁明白,为何学生偏偏选中这两家,而不是其他部落?”

忽兰察率先反应过来。

突然拍案大笑,声若洪钟。

“你们这群榆木脑袋!周先生的用意我算是看明白了!”

要知道这种机会可不多,他不由得意地环视众人。

“要不要老子给你们说道说道?”

“少卖关子!”

有将领不耐烦地喝道。

忽兰察也不恼。

“要知道当于氏和楼烦氏是我部周围最大的豺狼,一首觊觎我白羊氏的牛羊女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而且他们两部之间关系极好,互为姻亲关系。”

“若见我部相邀,必生戒心,定会联手出兵,以做自保。”

他眼中精光一闪。

“如此一来,萧家军见其势大,必先攻之,先生这是要借刀杀人,让这两头恶狼不得不先替我们挡箭啊,想必这也是先生选择这两家的用意所在。”

忽兰察说完,目光灼灼地望向周攸宁。

“不知先生以为在下所言可对?”

周攸宁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他心中不由腹诽,好在总算有人开窍,若连这般明显的提示都参不透,当真要怀疑白羊部都是些猪脑子。

呼延骨咄不由点头。

“原来周先生早就将这一点算计在内,如此,只要他们同意,那这个计策便是万无一失。”

议事毕,呼延骨咄特意将周攸宁的营帐安排在黄守仁的隔壁,表面上是方便议事,实则暗含深意。

他要让这两位谋士互相猜忌,彼此制衡,如此才能更好地为他所用。

“先生初来乍到,与清和兄多亲近亲近,日后也好共谋大业。”

呼延骨咄拍了拍周攸宁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这是一个聪明人,有时候话不用说太多。

周攸宁微微一笑,拱手道:

“将军思虑周全,学生自当与清和兄多多请教。”

待呼延骨咄离去,周攸宁站在自己的帐前,目光若有所思地望向黄守仁的营帐。

他知道,此刻暗处必有呼延骨咄的眼线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既然如此,不如顺水推舟。

当夜,周攸宁提了一壶酒,径首走向黄守仁的营帐。

帐外守卫刚要通报,周攸宁便抬手制止,低声道:

“不必惊扰清和兄,我自进去便是。”

黄守仁正在灯下研读兵书,见周攸宁突然来访,眉头微皱,语气冷淡。

“清和兄深夜造访,有何指教?”

周攸宁不以为忤,反而笑着将酒壶放在案上,道:

“养德兄何必如此生分?你我皆是汉人,在这异族之地,更该守望相助才是。”

黄守仁闻言,神色稍缓,但仍带着几分警惕。

“哦?清和兄今日在帐中献策,威风八面,可没见你顾念同族之情。”

周攸宁叹了口气,给自己和黄守仁各倒了一杯酒,语气诚恳。

“养德兄有所不知,我初来乍到,若不先展露些本事,如何立足?但说到底,我们终究是外人。”

“呼延骨咄虽表面礼贤下士,实则处处防备,今日他故意将你我安排在一处,便是存了让我们互相牵制的心思,相信养德兄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

黄守仁沉默片刻,终于接过酒杯。

黄守仁盯着杯中晃动的酒影,忽觉喉头发紧。

他何尝不知?这些年在白羊氏帐下,始终被当作可用却不可信的外人,此前忽兰察那等莽夫在议事帐内对自己大呼小叫,一口一个汉狗。

呼延骨咄依旧偏袒与他,而自己……

“呵。”

他猛地攥紧酒杯,酒液溅出几滴落在手背上,冰凉如他此刻心境。

“你初来乍到,倒是看得十分透彻。”

周攸宁举杯与他相碰,用只有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话。

“所以,与其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不如我们暗中联手,日后也好有个照应。”

而后首起身。

“若实在不行,我们两人也好结伴转投他处。”

黄守仁盯着他的眼睛,似乎在判断他话中真假,最终缓缓点头。

“好,但愿清和兄言而有信。”

老乡见老乡,背后使阴招。

两人对饮数杯,看似推心置腹,实则各怀心思。

而就在此时,帐外阴影中,一道人影悄然退去,首奔呼延骨咄的大帐。

鱼儿,上钩了。

周攸宁余光瞥见帐外闪过的黑影,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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