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此生绝不做他人踏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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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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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安陵容:此生绝不做他人踏板
作者:
喜欢西瓜的夜晚昕
本章字数:
4620
更新时间:
2025-06-04

安陵容连续两夜承宠。永寿宫门前车水马龙,各色贺礼流水般送入,而翊坤宫内的气压,却一日低过一日。

年世兰斜倚在铺着整张白虎皮的贵妃榻上,艳丽的指甲烦躁地敲击着紫檀木扶手。窗外蝉鸣聒噪,更添她心头那股无名火。连续两日!皇上竟连续两日歇在那个出身微贱的嘉贵人处!这她不能再坐视不理了。

“周宁海!”华妃的声音带着淬毒的冷意。

“奴才在!”周宁海立刻躬身,瘸着腿上前。

“去永寿宫,”华妃红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凤眸微眯,“把那位新晋的‘嘉贵人’给本宫‘请’来。就说……本宫奉皇上之命协理六宫,有教导嫔妃规矩之责,今日午后得空,正好‘指点指点’她。”

“嗻!”周宁海心领神会,脸上也露出阴鸷的笑意。这“请”字和“指点”,在翊坤宫,从来都意味着无尽的折磨。

消息传到永寿宫,安陵容正对镜梳妆。听到云苓带着担忧的禀报,她握着玉梳的手指只是微微一顿,脸上并无太多意外。该来的,终究会来。

“替我换那身最素净的月白色旧旗装,头上只簪一支素银簪子即可。”安陵容平静地吩咐云苓。越是去那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翊坤宫,越要显得卑微、无害、不起眼,才能最大限度地降低华妃的施虐欲,也才能让可能的“意外”看起来不那么像“意外”。

这是她第二次踏入翊坤宫。上一世,是华妃将她召来,如同召一个取乐的伶人,让她在众人面前献唱,极尽羞辱。那记忆刻骨铭心。而此刻,再次踏入这富丽堂皇得近乎刺目的宫殿,那份屈辱感与恨意瞬间被唤醒,又被她死死压在心底。

翊坤宫,真真是将“奢华”二字演绎到了极致。殿内金砖墁地,光可鉴人。梁柱皆用金漆彩绘,蟠龙翔凤栩栩如生。博古架上陈列着价值连城的翡翠玉山、珐琅彩瓶、珊瑚树。多宝阁里更是流光溢彩,各色宝石、明珠在透窗而入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几乎晃花了人眼。空气中弥漫着浓烈而名贵的龙涎香,却压不住那份张扬跋扈的富贵气。

华妃懒懒地倚在铺着大红织金锦褥的贵妃榻上,一身茜素红云锦宫装,衬得她肌肤胜雪,艳光西射。她双眸微阖,似乎在小憩。贴身宫女颂芝正跪在脚踏上,力道适中地为她捶着腿,动作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怠慢。

周宁海引着安陵容进来,躬身低声道:“娘娘,嘉贵人到了。”

颂芝立刻轻声提醒:“娘娘,嘉贵人来了。”

华妃这才缓缓睁开那双风情万种却盛满傲慢的丹凤眼,目光如同带着实质的钩子,慢条斯理地、一寸寸地扫视着站在殿中的安陵容。从她素净得近乎寒酸的月白衣裙,到头上那支唯一的素银簪子,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挑剔、鄙夷和一丝……索然无味。打扮成这样,倒让她少了几分整治的兴致。

“嘉贵人来了?”华妃的声音慵懒,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感,“昨日本宫在皇后宫里说过,要教你规矩。正好今日午后,本宫精神尚可,便……今日吧。” 她将“精神尚可”和“便今日吧”说得极其随意,仿佛教导安陵容,不过是她午睡醒后一时兴起的消遣。

安陵容心知肚明这是鸿门宴的开场白。她垂下眼睫,掩去眸中所有情绪,依着规矩,不卑不亢地屈膝行礼,声音平静无波:“臣妾多谢娘娘费心教导,感激不尽。” 姿态放得极低,话语恭敬得挑不出错处。

见她如此“识相”,华妃眼中掠过一丝无趣的满意。猎物连挣扎的姿态都没有,未免少了些趣味。她懒懒地抬了抬下巴,指向一旁早己备好的紫檀雕花书案:“先去磨墨吧。这磨墨啊,可是个细致功夫,半点马虎不得。” 她语气带着一种“为你好”的虚伪,“日后皇上若传召你去御书房侍驾笔墨,墨要是磨得不好,浓淡不均,污了圣上的奏章,那可就……贻笑大方,丢尽皇上的脸面了。”

安陵容顺从地应道:“是,嫔妾谨遵娘娘教诲。” 她随着颂芝走到那张宽大的书案旁。案上己备好一方上好的端砚,一块描着金龙的松烟墨锭,还有一小盂清水。阳光透过高窗,落在砚台上,泛着幽冷的光泽。

安陵容刚拿起墨锭,还未沾水,华妃带着浓浓倦意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宣判:“哦,对了。颂芝,什么时辰了?”

“回娘娘,己到未时三刻了。”颂芝恭敬回答。

“嗯……”华妃慵懒地打了个呵欠,眼波流转,瞥向安陵容,带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残忍,“到了本宫午睡的时辰了。这人啊,睡眠不足,精神就短了。”她故意叹了口气,“嘉贵人,你且先在这里安心磨着,用心体会这‘细致功夫’。待本宫睡醒了,自会来……检查你的‘功课’。” 她刻意加重了“检查”二字。

说完,也不等安陵容回应,便扶着颂芝的手,仪态万方地站起身,摇曳生姿地走向内殿。厚重的织锦帘幔落下,隔绝了视线,只留下安陵容一人,孤零零地站在空旷奢华得令人窒息的正殿之中,面对着那张冰冷的书案和坚硬的墨锭。

安陵容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浓郁的欢宜香让她有些反胃。她看着那方端砚,心中一片冰冷。这是她意料之中的折磨。磨墨,看似轻松,实则最是熬人。手腕悬空,力道需均匀持续,时间一长,酸痛难忍。而华妃这一“午睡”,谁知道要睡到猴年马月?

不过……她抬眼,透过高窗看了看外面炽烈的阳光。万幸是正午。若是夜晚,被召来这翊坤宫,面对那波光粼粼、深不见底的千鲤池……安陵容的脊背窜上一股寒意。上一世,沈眉庄落水的惨状仿佛就在眼前。至少此刻,阳光是护身符,华妃再嚣张,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将她推进池子里。

她定了定神,挽起素色的袖口,露出纤细的手腕。拿起那块沉甸甸的松烟墨锭,沾了清水,开始在那方冰凉的端砚上,一圈,又一圈,缓慢而均匀地研磨起来。墨锭与砚台摩擦,发出单调而枯燥的“沙沙”声,在寂静得可怕的宫殿里,如同时间的更漏,缓慢地消耗着她的体力和耐心。每一圈转动,都像在研磨她前世的屈辱和今生的隐忍。她知道,这只是开始。翊坤宫的“规矩”,远不止于此。而她,必须熬过去。

细密的汗珠,渐渐从她光洁的额角渗出,沿着苍白的脸颊缓缓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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