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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故颜惊再世,碑底血泪证初心**
焚天炉的金环在掌心烙下灼痕,秦轩推开掌教殿门时,南宫月的泣血厉喝犹在耳畔:“若七日内不见你,我便焚尽赤焰峰!” 殿内素纱垂幕无风自动,苏璃月跪坐冰玉案前,正以霜刃削去烤芋焦皮——正是那夜冰湖畔的做法。
“坐。”素纱后传来掌教的声音。青玉案上忽升起三盏茶,茶汤里沉浮的竟是剑冢铁砂!秦轩怀中半块玉佩突突跳动,素心残影在茶汤中一闪而逝。
“饮下。”掌教指尖轻叩案面,“此茶名‘忆尘’,可验血脉。”
苏璃月骤然抬头。秦轩己端起茶盏,铁砂随茶汤入喉竟化作暖流。眼前忽现幻境:
- 焚天炉内金焰滔天,玄衣青年徒手扒开炉壁!
- 炉外素衣女子持剑刺入他后心...
- 青年回首,剑眉星目与秦轩一模一样!
“噗!”秦轩喷出的茶汤在案上漫成血泊。血水中浮出玉佩另半块残片——竟嵌在幻境中素衣女子的剑锷上!
“此乃凌仙宗开山祖师,秦绝尘。”掌教拂袖展卷。古画里玄衣青年负剑而立,眉宇间浩然气冲破纸背。秦轩抚上自己脸颊,铜镜中倒影与画中人十成十相似!
“千年前,他是寒门剑仙。”掌教指尖划过画中剑穗——编穗的红绳褪色处,正是秦轩玉佩的龙纹!“为破仙门世家垄断,他创‘以文入道’之法,建凌仙宗广纳寒门。”
殿角铜漏忽发出滞涩怪响。苏璃月冰魄剑出鞘三寸:“师尊,子时了...”
**百年回溯**
掌教突然掀开素纱!面纱下并非皱纹纵横的老妪,而是与幻境中素衣女子八分相似的容颜。她将焚天炉金环按在秦轩眉心:“看仔细了——”
金环滚烫如烙铁。秦轩神魂剧震间,己站在千年前的赤焰峰巅。焚天炉喷涌的金焰中,秦绝尘浑身焦裂,徒手撕开炉壁抓出卷青玉简。炉外素衣女子(白素心)哭喊:“魔纹入炉了!快封心脉!”
秦绝尘反手将玉简塞入她怀:“带《稷下剑典》走!”炉内紫纹如毒蛇缠上他手臂。白素心突然挺剑刺入他后心!剑锷玉佩青光暴涨,竟将紫纹逼回炉内...
“她背刺道侣?!”秦轩神魂欲裂。场景忽转至剑冢——白素心跪在剑碑前,怀中秦绝尘心口插着冰魄剑(与苏璃月佩剑同款)。她泣血剖开自己眉心,朱砂痣化作血珠滴入碑缝:“以吾情魄...换君轮回...”
碑底紫纹如活物吞噬血珠。白素心乌发尽白,将冰魄剑钉入心口:“绝尘...待你归来...” 剑体寸碎,残片凝成秦轩所持的半块玉佩!
“不...不可能...”秦轩踉跄退步。掌教掀开左袖,腕间赫然是同样的朱砂痣疤痕:“我白素心,从来只为他活!”
铜漏轰然炸裂!十二道黑影破窗而入,为首者黑袍绣着朱雀衔鼎纹——正是玄冥子心口的烙印!
“师姐果然心软了。”玄冥子撕下面皮,露出的脸竟与画中秦绝尘五分相似!他指尖挑着半枚玉佩:“这情魄养了千年,该归位了...”
**剑仙遗祸**
白素心霜袖翻卷,焚天炉金环飞旋成盾:“白崇明!你抽绝尘剑骨炼化己身,还有脸称他胞弟?”
金环撞上黑袍人护体罡气,朱雀纹在殿壁投下巨影。白崇明(玄冥子真名)狞笑:“若无我植入碑中魔纹,哪来今日的‘天道剑胚’?”他突将玉佩按向心口——那处皮肤竟浮出剑形凸起!
秦轩怀中另半块玉佩自主飞出。双玉合并刹那,白崇明心口剑骨破胸而出!骨剑裹着紫纹劈向秦轩:“乖侄儿...成为天道容器吧!”
白素心闪身挡剑。骨剑贯穿她左肩时,冰魄剑气自伤口喷涌而出!苏璃月扶住师尊,指尖触到朱砂痣疤痕的瞬间,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识海——
- 百年前戒律堂,幼年苏璃月被按在冰案上。白崇明刀尖剜向她眉心:“素心师伯的朱砂痣...该移植了...”
- 刀落时白素心残魂附体,朱砂痣爆光震飞刀刃...
- 白崇明将错就错:“从今日起,你便是素心师伯转世!”
“原来我...”苏璃月冰魄剑坠地。白素心染血的手抚上她眉间:“好孩子...你只是你...”
白崇明趁机抓向秦轩。焚天炉金环突射烈焰,南宫月踏火而来:“老狗!还我姑祖母命来!” 赤雀火翼与骨剑相撞,殿柱轰塌半边。
烟尘中,秦轩拾起合并的玉佩。紫纹在玉心游动如活虫,素心残音微弱似蚊吟:“绝尘...剑碑...”
**血鉴真相**
白素心突然咬破指尖。血珠弹向殿顶星图,穹顶化作巨镜映出剑冢——碑底紫纹正吞噬万千寒门修士魂魄!白崇明狂笑:“看见了吗?这‘天道剑胚’需以寒门魂血滋养!秦绝尘为阻我炼胚,自碎剑骨散于天地...”他骨剑指向秦轩,“而你,是他最后一块剑骨所化!”
秦轩怀中的碧血盏嗡嗡作响。盏底血图映出剑碑全貌:碑体竟是秦绝尘的脊柱所化!紫纹啃噬处,白骨上刻满“寒门当立”的剑痕。
“师兄以己身为碑...”白素心咳血大笑,“白崇明!你炼化千年,可曾撼动分毫?”
白崇明骨剑紫芒暴涨。剑气扫过秦轩左臂,鲜血喷溅在玉佩上。玉中紫纹遇血疯长,竟凝成巨瞳虚影!南宫月火翼瞬间萎靡:“天...天道之眼?”
“错了。”秦轩抹血在碧血盏沿,“这是人心贪欲之眼!” 盏中王大锤的魂影举锤砸向血瞳:“弟兄们,护驾!”
无数寒门残魂自盏底涌出。白崇明被魂潮逼退时,秦轩蘸血在殿柱写就《正气歌》最后一句:“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
血字化金锁缠住骨剑。剑身紫纹尖啸退缩,白崇明虎口崩裂:“不可能!你未觉醒剑骨...”
“因他的道不在剑骨。”白素心将冰魄剑碎片按入秦轩掌心,“在苍生。” 碎片遇血融化,凝成新的玉佩挂绳。
白崇明遁入地底前甩出九蛟缚。金线缠住苏璃月脚踝:“你的朱砂痣,本座收回了!” 刀光闪过,她眉间血流如注。秦轩的虚剑点向血珠,墨迹凌空写“素”字——
朱砂痣竟在墨光中重生!白素心腕间疤痕同时发烫:“情魄...归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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