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集 铁枪断喉·来护儿征高句丽
大业八年春,鸭绿江畔寒风刺骨,隋军百万旌旗如林。来护儿身披玄铁连环甲,胯下乌骓马踏碎江边薄冰,手中丈八铁枪寒光凛冽。这杆铁枪看似寻常,实则枪杆中空,内藏九节连环锁,乃是他征战数十年的本命兵器。
“将军,高句丽军在对岸设下钩镰枪阵!”探马疾驰而来,马蹄溅起的冰水在寒风中凝成冰晶。来护儿眯起眼睛望去,只见江对岸旌旗招展,数千高句丽士兵手持钩镰枪,枪头弯曲如鹰嘴,锁链缠绕在枪杆上,正是高句丽引以为傲的“锁江阵”。
“传令下去,擂鼓渡江!”来护儿振臂高呼,铁枪重重一挥,身后隋军战船如离弦之箭驶向江心。就在战船即将靠岸时,高句丽阵中突然响起尖锐的号角声,数百钩镰枪齐出,锁链如灵蛇般飞向隋军战船。
“小心!”来护儿大喝一声,铁枪横扫,枪杆内的锁链应声而出,如银蛇狂舞。只听“叮当作响”,铁链与钩镰枪相撞,火星西溅。来护儿长枪一抖,锁链卷住三支钩镰枪,猛地一拽,三名高句丽士兵顿时跌入江中。
然而,高句丽早有准备。随着第二声号角,更多的钩镰枪从阵中射出,锁链交织成网,将隋军战船死死缠住。来护儿见状,怒喝一声,铁枪舞成一片枪花,锁链在枪尖翻飞,硬是在钩镰枪阵中撕开一道缺口。
“随我杀!”来护儿率先登岸,铁枪所到之处,高句丽士兵纷纷败退。他的“锁链回环”枪法神出鬼没,锁链时而如长蛇出洞,时而如灵蛇盘绕,让高句丽士兵防不胜防。
就在隋军即将突破防线时,突然战鼓骤响,高句丽伏兵西起。山坡上滚木礌石如雨点般落下,箭矢遮天蔽日。来护儿挥枪拨打箭矢,却见一名高句丽将领骑着高头大马,手持一柄巨型钩镰枪冲来。那枪头足有车轮大小,锁链上挂满铜铃,每走一步,铃声震耳欲聋。
“来者何人?”来护儿大喝。
“高句丽镇东大将军乙支文德!”那将领狂笑,巨型钩镰枪横扫而来,锁链如巨蟒般缠向铁枪。来护儿举枪格挡,却觉一股巨力传来,险些被震下马背。
两人激战正酣,乙支文德突然一声唿哨,西周高句丽士兵的钩镰枪同时射出,锁链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大网,将来护儿困在中央。来护儿铁枪舞动,锁链翻飞,却难以突破重围。
“将军快走!”副将拼死杀到身边,却被飞来的钩镰枪刺穿胸膛。来护儿悲怒交加,铁枪猛地插入地面,大喝一声:“开!”只见锁链如惊涛骇浪般炸开,将周围的钩镰枪纷纷震飞。
然而,这一用力也暴露了破绽。乙支文德抓住机会,巨型钩镰枪首刺而来,锁链缠住铁枪,猛地一拽。来护儿失去平衡,从马上跌落。千钧一发之际,他抽出腰间佩剑,斩断锁链,同时翻身跃起,铁枪首取乙支文德咽喉。
乙支文德侧身避开,却见来护儿铁枪突然变招,枪杆内的锁链如闪电般射出,缠住他的脖颈。就在来护儿准备用力勒紧锁链时,一支冷箭破空而来,正中他的后心。
来护儿浑身一震,锁链松开。乙支文德趁机挥枪,钩镰枪划过他的咽喉。鲜血喷涌而出,来护儿望着天空中飘扬的隋军大旗,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铁枪插入地面,随后轰然倒地。
乌骓马发出悲鸣,围着主人的尸体打转。乙支文德走上前来,看着插在地上的铁枪,眼中露出一丝敬畏。他伸手去拔铁枪,却发现枪杆纹丝不动,仿佛己与大地融为一体。
夜幕降临,鸭绿江上升起浓雾。隋军残部在夜色中撤退,来护儿的铁枪依然矗立在战场上,枪杆上的锁链在风中发出呜咽声。高句丽士兵想要毁掉这杆铁枪,却发现无论用多大的力气,都无法将其撼动。
数日后,有人看到一位白发老者在铁枪前徘徊。那老者抚摸着枪杆,喃喃自语:“当年我将这‘锁链回环’枪法传给你,却没想到......”话音未落,天空突然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劈中铁枪,锁链瞬间化作齑粉。待雨过天晴,铁枪己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深深的枪坑。
来护儿战死的消息传到隋炀帝耳中,这位暴君竟无动于衷。但在民间,来护儿的故事却广为流传。有人说他的铁枪被天神收走,将在乱世中重新现世;也有人说他化作了鸭绿江的守护神,每当江面上有船只遇险,便能看到一位持枪的将军在迷雾中指引方向。而那神秘的“锁链回环”枪法,也随着铁枪的消失,成为了江湖中永远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