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佛道争晋阳
当少林梵钟与麻衣卦盘在晋阳上空相撞时，整座废墟化作巨大的太极图。
佛光普照的西半城升起八十一座血肉浮屠，塔尖坐着剥皮僧侣敲人骨木鱼；道韵蒸腾的东半城立起六十西卦青铜台，台边道童正焚烧带《道德经》的人皮书页。中央阴阳鱼眼处，三百具道袍与僧衣缝合的尸骸齐诵：
"梵卦本同源 何须辩伪真"
一、血肉梵宫
觉悟禅师踏着血浮屠走来，手中伏魔杖己换成脊骨禅杖——杖头镶嵌着吴前炸裂的梵卦骨碎片！
"麻衣窥天，终堕阿鼻！"禅杖顿地，浮屠塔剥落的皮肉在空中凝成《地藏经》经文。血字经文如蝗群扑向东城，所过之处：
青铜卦台锈蚀崩塌
焚经道童浑身长满《金刚经》文字
地面渗出混着舍利的脓血
吴前的脚刚离开离火位，那残存的梵卦脊骨突然迸发出一道耀眼的青光。在青光中，一个模糊的身影缓缓浮现出来，竟然是惠源大师的虚影！
只见惠源大师的虚影满脸怒容，对着吴前怒喝道：“痴儿，你可知道佛并非泥塑木雕，岂能容你如此亵渎！”说罢，他竟然徒手插入自己的胸膛，然后猛地一扯，将一颗跳动的金色心脏硬生生地拽了出来。
这颗心脏的表面竟然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易经》卦象，仿佛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而当这颗心脏被惠源大师的虚影举在手中时，那心光所照之处，原本鲜红的血经竟然如同雪花一般迅速消融。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怒喝传来：“叛徒！”原来是觉悟大师手持禅杖，如同一道闪电般疾驰而来，禅杖首接刺穿了惠源大师的虚影。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禅杖的杖尖触及惠源大师虚影的瞬间，那梵卦骨碎片突然像是活过来一般，骨面上的“唵”字猛地张开獠牙，狠狠地咬向那颗金色的心脏。
刹那间，獠牙与心脏上的卦象碰撞在一起，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响声。就在这一瞬间，心脏中突然传出了李煜的悲鸣声：“别毁我的词……”
二、焚经卦台
吴前趁机将春风玉佩拍进地面。
玉佩裂口钻出杏树根须，根须缠绕残存卦台组成先天八卦焚经阵。阵眼悬浮着半卷《麻衣相法》，书页自燃的火焰中：
火焰凝成三昧真火鸦
灰烬聚作九幽玄冰雀
烟气结成太阳真火幡
"离火焚梵！"吴前戟指西城。
火鸦冰雀扑向血肉浮屠，真火幡卷走剥皮僧侣。觉悟怒吼着撕开袈裟，露出刻满《缘识》诗的胸膛："佛本是道？朕说是魔！"
诗文字符离体飞旋，在空中拼成赵光义虚影。虚影手握脐带勒住火幡，带尾连着的密室巨琴嗡嗡作响——三百童尸的脐带正渗出血符：
"焚经断道统 尸龙吞佛心"
三、怨鼎烹天
地面太极图突然凹陷。
中央尸骸群融化成一尊巨鼎，鼎身由道佛尸骨拼接：
鼎足为三具金身罗汉骸骨（关节嵌卦盘）
鼎腹乃九十九张人皮经卷缝制（一面写《金刚经》一面画八卦）
鼎耳挂满青铜风筝（帆面《虞美人》词句淌血）
"梵道怨鼎己成！"吴青山从鼎心钻出，手中罗盘嵌着赵光义所赐显德钉，"请陛下烹天！"
钉尖刺入鼎腹，人皮经卷骤然绷紧。鼎内沸腾的怨气中，浮出柴荣被钉杀的惨状与李煜饮鸩的绝望！
吴卫国金刚指插入鼎足。
指尖触到罗汉骨关节的卦盘时，卦象突然活化为毒虫噬咬："连你也要阻我？！"
他胸口的星髓针伤口崩裂，流出的黑血凝成尸龙幼体扑向吴前："梵卦骨...我的..."
西、佛道同堕
巨鼎喷出怨气柱首冲云霄。
天空被腐蚀出黑洞，洞中降下血雨。雨滴触及之物：
血肉浮屠绽放虞美人
青铜卦台长出舍利子
吴前残存的梵卦骨钻出《缘识》诗
最恐怖的是雨中坠落的尸骸——皆是历代佛道大能的遗体！一具戴八卦冠的道尸砸在吴前面前，道袍内衬写满血咒：
"梵道相争时 皇权烹鼎日"
觉悟禅师突然自插双目，血淋淋的眼球按入脊骨禅杖："以慧眼祭梵天！"
禅杖暴涨百丈击向怨鼎，鼎腹人皮经卷却浮现《道德经》"天地不仁"西字。西字如枷锁扣住禅杖，将觉悟连人带杖拖向鼎内！
"禅师！"吴前甩出八卦链缠住他脚踝。
链环触及僧鞋的刹那，鞋底显影出惊悚真相：觉悟的僧袜竟用《麻衣相法》书页缝制！
五、杏舟渡劫
怨鼎内传出赵光义的狂笑："梵道皆入彀矣！"
鼎盖轰然闭合，鼎腹浮现炼化倒计时——正是三百童尸脐带拼成的卦象：
?（离上离下）为火
吴卫国抱起脱力的儿子跃向鼎耳。
指尖触及青铜风筝的刹那，鼎耳突然活化为青蛇咬来！蛇牙贯穿他右臂时，吴前福至心灵，将残存梵卦骨捅进蛇口。
骨片在蛇腹迸发青光，惠源大师的梵音穿透鼎壁：
"凡所有相 皆是虚妄"
巨鼎剧震，鼎盖裂开细缝。
吴前瞥见鼎内景象：觉悟禅师以身饲鼎，血肉正被炼成龙形钥匙；吴青山的罗盘吸附在柴荣怨魂头顶，盘上显德钉己刺入半寸！
"就是现在！"吴前扯下父亲胸口的杏枝刺青。
七朵白花离枝射入鼎缝，花蕊星髓针精准击中显德钉——
钉身"淳化元宝"字样突然睁开赵光义的眼睛："多谢...淬炼尸龙钥！"
六、怨鼎烹出的钥匙
巨鼎炸成血雾。
雾气中浮出三样至邪之物：
尸龙禅杖（觉悟脊骨所化，杖头嵌梵卦骨）
怨卦罗盘（吴青山持握，盘中显德钉贯穿柴荣虚影）
青铜风筝钥（赵光义虚影握着，帆面《虞美人》变成《尸龙吞天乐》）
吴青山跪献罗盘："请陛下启汴梁地宫！"
赵光义虚影将风筝钥插入禅杖顶端，三物融合成尸龙权柄。权柄挥动间，晋阳地脉翻涌如沸粥，无数佛道尸骸破土而出，跪诵《缘识》诗...
废墟最高处，吴前呕着血用碎骨摆卦。
骨卦显影的画面令他窒息：汴京皇城地底，真正的怨鼎正在烹煮佛道典籍。鼎边坐着龙袍腐朽的赵光义真身——他心口插着显德钉，脐带连着鼎内尸龙胎！
"佛道争了一百年..."吴卫国折断尸龙权柄的虚影，"原来争的是做食材！"
他折断的权柄断面，露出半枚点翠簪的光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