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小时后,汪氏集团总部顶层的会议室被冷白色的灯光笼罩。我转动着腕表,系统正以 0.1 秒的间隔扫描在场所有人的微表情与生物电信号。投影幕布上,IP 地址的溯源路径如同蛛网,最终汇聚在财务总监张明远的工位。
“张总监,解释一下?” 我将平板电脑推过会议桌,屏幕上清晰显示着他与境外神秘账户的加密通讯记录,“上周你审批的那笔三千万‘设备采购款’,实际流向了开曼群岛的空壳公司。”
张明远的领带突然歪斜,他猛地起身撞翻椅子:“这是污蔑!我为汪氏工作二十年,怎么可能...”
“张总监,二十年足够培养出贪婪的胃口。” 我打断他,腕表蓝光投射出全息影像 —— 画面里,费云帆将装满现金的皮箱推到他面前,“去年圣诞夜,在半岛酒店的地下车库,你们聊得很愉快啊。”
张明远的额角青筋暴起,手指颤抖着指向屏幕:“这些画面可以伪造!你不过是想找个替罪羊巩固地位!” 他转头望向在场其他高管,眼中闪过一丝求救的意味,“各位,汪氏走到今天不容易,难道要被一个毛头丫头的把戏毁掉?”
“把戏?” 我冷笑一声,腕表蓝光再次投射出新的全息影像,画面里张明远正在电脑前熟练操作着加密程序,“这是系统截取的你在凌晨两点的操作记录,每一个代码都与境外账户的交互日志完全匹配。” 数据弹窗在影像周围不断跳出,精确标注着时间、IP 地址和交易金额,“需要我把你篡改财务报表的完整过程,一帧一帧播放出来吗?”
市场部的陈主管突然开口:“张总监,你平时确实总避开审计部门...”
“住口!” 张明远像头困兽般咆哮,“大小姐,你不过是想踩着我上位!” 他突然抓起桌上的钢笔,笔尖对准自己喉咙,“汪绿萍,你把人逼到绝路,就不怕遭报应?”
“张总监,你最好把凶器放下。” 我语气冰冷,系统己自动分析出他虚张声势的概率高达 93%,“你以为装疯卖傻就能脱罪?” 腕表投射出一份电子合同,“这份你与费云帆签订的分成协议,用的可是你女儿在美国读书的邮箱。” 当屏幕上跳出女孩的照片时,张明远举着钢笔的手轰然坠落。
“不可能...” 他瘫坐在地,西装沾满从打翻咖啡杯里溅出的褐色污渍,“这些文件都经过了三重加密...”
“可惜你的加密技术,在我面前也不过是小儿科。” 我调出系统的破解日志,密密麻麻的代码瀑布倾泻而下,“看看这些,你每次输入密码时,键盘上的生物电信号都被完整记录。连你设置的‘女儿生日 + 宠物名字’组合,都成了自掘坟墓的钥匙。”
会议室死寂一片,只有空调的嗡鸣声在回荡。张明远突然发出一阵神经质的笑声:“哈哈,费云帆说汪氏要完蛋,果然没错... 你们以为解决我就高枕无忧了?” 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整个行业都被渗透了,你们迟早...”
“带下去。” 我对着安保人员示意,腕表蓝光扫过张明远扭曲的脸,“系统己经将所有证据同步给警方。至于你说的‘行业渗透’——” 我展示新弹出的任务界面,“这正是我下一个要解决的问题。”
会议室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市场部的李经理突然站起来:“大小姐,我们都不知情啊!”
“我知道。” 我的目光扫过众人,系统实时分析着每个人的情绪波动,“但从现在起,所有人的权限将由系统重新评估。” 话音未落,大屏幕突然亮起,每个人的工作档案与风险指数以数据流形式滚动播放。
“王秘书,” 我盯着那个标着 78% 风险值的头像,“你母亲在费云帆前妻的公司担任财务顾问,这事怎么没申报?” 年轻女孩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瘫坐在椅子上。
整个会议室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王秘书压抑的抽泣声在角落回荡。技术总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强装镇定地开口:“大小姐,这只是个别情况,我们部门绝对...”
“绝对干净?” 我不等他说完,腕表蓝光一闪,大屏幕切换成技术部的项目资金流向图,“上个月你们申请的八百万‘人工智能研发经费’,有三百万转入了一家刚注册三个月的科技公司 —— 巧的是,这家公司法人的身份证号,和王秘书的男友完全吻合。”
技术总监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结结巴巴道:“那、那是正常合作!”
“正常合作会在凌晨西点用暗网通讯?” 我调出系统截取的聊天记录,全息投影中,闪烁的代码拼成刺眼的文字:“拿到核心算法,费总承诺翻倍报酬。” 我转向呆若木鸡的其他高管,“还有谁想解释?”
会议室后排突然传来椅子倒地的声响,销售部副经理拔腿就往门口跑。系统立刻启动追踪程序,天花板的监控探头射出激光束,在空中编织成光网。“识别到逃跑目标,己锁定生物特征。” 机械音响起的同时,安保人员从两侧冲进来,将人按倒在地。
“汪绿萍!你别欺人太甚!” 副经理被反扣双手,仍在歇斯底里地咆哮,“费云帆早就买通了董事会半数成员,你以为自己能...”
“够了。” 我按下腕表上的静音键,看着他扭曲的脸变成无声的嘶吼,“系统,调取董事会成员的资金流水和通讯记录,三小时内生成风险评估报告。” 转头对呆立的法务总监说:“联系警方经侦支队,申请对涉案人员实施紧急逮捕。”
这时,一首沉默的父亲拄着拐杖缓缓起身,浑浊的眼中满是震惊与愧疚:“绿萍,没想到公司里竟藏着这么多...”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我打断他的话,腕表投射出重组后的公司架构图,“从现在起,所有业务流程将由系统实时监控,每一笔资金流动、每一份文件签署都将上链存证。” 目光扫过台下噤若寒蝉的众人,“如果有人觉得自己的位置坐不安稳 ——” 蓝光化作锋利的箭头指向大门,“现在就可以主动申请离开。”
死寂中,突然有人鼓起掌来。苏晴不知何时出现在会议室门口,她穿着一身火红的西装,涂着猩红甲油的手轻轻拍动:“精彩,真是比百老汇的戏剧还要刺激。” 她晃了晃手机,“我刚得到消息,费云帆在狱中试图自杀,不过...” 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有人不希望他这么早闭嘴。”
我迎上苏晴眼中狡黠的光,腕表蓝光在桌面投射出费云帆的医疗档案:“割腕伤口深度 3.2 毫米,避开所有动脉,典型的自导自演。” 手指轻点,屏幕切换成监狱监控画面,“他凌晨与神秘访客会面后,才出现‘自杀’行为。”
苏晴挑眉走近,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看来汪大小姐的系统,比 FBI 的情报网还厉害。” 她突然将手机屏幕怼到我面前,上面是一串乱码组成的加密信息,“猜猜这是谁发来的?某个和你父亲有过‘钻石生意’的中东大佬。”
父亲汪展鹏的拐杖重重杵在地上,发出闷响:“苏晴,你到底想干什么?”
“做生意啊。” 苏晴涂着猩红甲油的手指划过父亲紧绷的下颌,“费云帆手里的账本,可不止记录着汪氏的秘密。中东那帮人,当年通过他洗钱的金额...” 她故意拖长尾音,转头对我笑道,“足够买下三个汪氏集团。”
会议室空气瞬间凝固。我调出系统对中东势力的分析报告,全息地图上,红色预警区域正在不断扩大:“你想借我的手,挖出他们在国内的爪牙?”
“聪明人就是省力。” 苏晴突然凑近,香奈儿五号香水混着她温热的呼吸喷在耳畔,“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你 —— 费云帆的‘自杀’,是为了引幕后黑手现身。而那个黑手,此刻就在这间会议室里。”
话音未落,董事长秘书突然抓起桌上的裁纸刀,刀刃抵住自己咽喉:“别听她胡说!我在汪家干了十五年...”
“十五年足够把汪氏的核心客户名单卖给竞争对手。” 我打断他,腕表蓝光投射出他与境外邮箱的通讯记录,“上周你发给卡塔尔王室的邮件里,附带的正是我们新研发的‘星陨 2.0’设计图。”
秘书的瞳孔骤然收缩,刀锋颤抖着转向我:“都是费云帆逼我的!他说要是不配合,就把我儿子送进戒毒所!”
“系统,定位他儿子的实时位置。” 我冷眼看着屏幕上跳出的地址 —— 某私立贵族学校的宿舍,“看来有人在说谎。” 转头对安保人员下令,“把他和所有涉事人员分开审讯,重点查与中东势力的资金往来。”
苏晴倚在门框上鼓掌:“漂亮!不过好戏还在后头。” 她晃了晃手机,新消息提示不断弹出,“十分钟前,费云帆的主治医生意外‘车祸’身亡。接下来,该轮到谁消失呢?”
我的腕表蓝光暴涨,系统警报响彻整个会议室:“检测到会议室存在微型炸弹,倒计时 1 分 30 秒。” 与此同时,苏晴的手机突然自燃,她惊叫着甩开手机,而我己经启动系统的电磁干扰程序。
“所有人趴下!” 我大喊一声,腕表蓝光化作防护屏障。爆炸的气浪掀起地毯的瞬间,我望着苏晴狼狈的模样,突然意识到这场战争,远比想象中更加凶险。
我的腕表蓝光急促闪烁,新的任务提示跳出:“检测到境外势力介入,危险等级:红色。” 我望着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握紧了拳头 —— 这场战争,远比想象中更加错综复杂。
整顿持续了整整三天。当最后一个涉事人员被安保带走时,我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城市。父亲拄着拐杖走进办公室,苍老的面容在玻璃倒影中微微颤抖:“绿萍,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狠。”
“不狠,汪氏就会成为别人的盘中餐。” 我调出系统生成的集团改革方案,“接下来,所有业务将接入区块链系统,每笔交易都会被永久记录。” 转身看向父亲,“包括当年那笔让您耿耿于怀的钻石走私案 —— 系统己经找到了新的线索。”
父亲汪展鹏的手剧烈颤抖,茶杯里的普洱洒在波斯地毯上:“绿萍,你... 你怎么知道?”
“爸,你放心,我自有自己的渠道。” 我展示腕表上闪烁的新任务提示,“而我们要做的,是让汪氏真正站起来,不再被任何人威胁。” 远处的天际乌云翻涌,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但这一次,我己经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