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砸在 VR 实验室的落地窗上，楚沛盯着突然闯入的身影皱起眉。谭玉函裹着湿透的高定雨衣，怀里却紧紧护着保温桶，香奈儿雨靴在地板上踩出嚣张的水花：“楚沛！全江城的医生都知道你胃病犯了，就你自己硬撑！”
楚沛转回头继续调试设备：“谭大小姐的情报网真广，建议你不如转行当特工。” 他余光瞥见对方踮脚往桌上放汤，水珠顺着她发梢滴在颈间，突然鬼使神差地抽出纸巾递过去，又立刻收回手。
谭玉函突然扣住楚沛手腕，二百斤的力道将人抵在操作台上：“嫌我胖抱不动你？” 谭玉函扯开雨衣，露出里面印着 “楚沛专属饲养员” 字样的粉色围裙，“今天这养胃汤，你喝也得喝，不喝 ——” 她晃了晃口袋里的钻石手枪，“我就把你的实验室改成汤池。”
楚沛别开脸，耳尖泛红：“幼稚。” 却在汤勺递到唇边时，鬼使神差地抿了一口。鲜香在舌尖散开的瞬间，他听见谭玉函哼着跑调的歌，正用纸巾仔细擦拭他溅到领口的汤汁。
突然，实验室的应急灯骤然亮起，刺耳的警报声中，VR 设备因暴雨断电冒出浓烟。
谭玉函一把将楚沛护在身后，钻石手枪抵住腰间的对讲机怒吼：“所有人立刻疏散！给我清空逃生通道！” 她转身时，粉色围裙被设备勾住，露出一截的腰线。
楚沛盯着她慌乱指挥的背影，喉结动了动：“谭玉函，你裙子拉链开了。我早就说，你该减肥了！”
话音未落，就被对方拽着躲开水管爆裂的水流。谭玉函浑身湿透的贴在他怀里，喘着粗气笑：“楚沛，原来你会关心人啊？”
消防通道的安全灯下，楚沛扯下外套裹住她发抖的肩膀，却被谭玉函反手抓住手腕：“别动，你手在流血。” 她从香奈儿包包里翻出创可贴，笨拙地给他包扎，睫毛上还沾着水珠：“上次你说南极冰川融化都没我胖得快…… 其实我每天都在偷偷减肥。”
楚沛望着她泛红的眼眶，突然鬼使神差地擦掉她脸上的雨水：“傻子，减什么肥。我那是随口胡说的！”
话出口才惊觉不妥，耳尖瞬间红透。谭玉函却突然笑出声，二百斤的身躯扑过来将楚沛撞在墙上，香奈儿香水混着雨水的气息扑面而来：“楚沛，你刚才… 是不是在夸我？”
警笛声由远及近，楚沛偏头躲开她灼热的视线，声音比平时更沙哑：“别误会，我只是怕你减肥饿死，没人给实验室当‘人肉承重墙’。” 他嘴上这么说，却任由谭玉函攥着他的衣角，首到消防车的红蓝灯光照亮两人交叠的影子。
几天后，深夜的黑客论坛突然炸响警报，楚沛盯着屏幕上谭氏集团防火墙的漏洞，手指悬在键盘上迟迟未动。
系统提示音突兀响起：「检测到谭玉函在楚沛楼下，携带鲜花、巧克力，以及... 三十名保镖。宿主，我们要不要提醒楚沛啊？」
我意外于这个完美人生系统居然有如此八卦的一面，对系统说：“随你，你开心就好！”
很快，楚沛手机上收到了一则陌生的提示消息。他拉开窗帘，看见暴雨中撑着巨型粉色雨伞的身影。
谭玉函仰头大喊，声音混着雷声震得玻璃嗡嗡响：“楚沛！我知道你发现我故意留的防火墙漏洞！有本事下来抓我啊！” 她突然举起平板，上面赫然是自己的体检报告，“医生说我减肥初见成效，现在只有一百九十八斤了！”
楚沛猛地推开窗，雨水扑在脸上：“谭玉函！你知不知道自己像个疯子？”
“我是疯子！” 谭玉函踩着高跟鞋踩进积水，裙摆沾满泥泞却笑得灿烂，“可疯子才能追到你这种木头！” 她突然掏出楚沛破碎的眼镜，镜片不知何时己被精心修复，“上次你说裂痕像蛛网，我找人磨了三天，改成星空的样子。”
楚沛攥紧窗台的手指微微发抖，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
楼下的人却突然收起笑容，举起钻石手枪对准天空：“楚沛，我再数一百个数。如果你不下来 ——” 她声音突然放柔，“我就把这把从来没开过杀戒的枪，换成能装九十九朵玫瑰的花瓶。”
秒针滴答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楚沛从窗口看下去，看着谭玉函颤抖却坚定的手，往事如走马灯般在脑海闪过。暴雨中她裹着湿透的雨衣送来养胃汤，实验室爆炸时将他死死护在身后，还有此刻平板上体检报告旁用便利贴写的 “楚沛专属饲养员今日打卡”。
“九十九，九十八……” 谭玉函的声音开始哽咽，钻石手枪在雨幕中泛着冷光。
楚沛突然扯下围巾蒙住头，抓起伞就往楼下冲。玻璃门被撞开的瞬间，他看见谭玉函转身的背影，保镖们己经开始收起粉色玫瑰。
“谭玉函，你等等！” 楚沛的怒吼混着惊雷炸响，他冲进雨幕，泥水溅满裤脚。
谭玉函猛地回头，睫毛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楚沛，你… 你下来做什么？”
楚沛夺过她手里的枪扔给保镖，却在触碰到她冰凉的指尖时顿了顿。他扯过那束沾着泥浆的玫瑰，别开脸闷声说：“黑客论坛上有人说谭氏防火墙漏洞百出，我… 我下来帮你修。”
“骗子！” 谭玉函突然扑进他怀里，二百斤的力道撞得楚沛踉跄后退，“你刚才看我的眼神，和我看星空投影仪的样子一模一样！” 她抬起头，鼻尖几乎贴上他的：“楚沛，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楚沛的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他别过脸却被谭玉函捏住下巴。两人对视的瞬间，雷声轰鸣，楚沛突然低头，在她惊讶的抽气声中，轻轻擦去她脸上的雨水：“以后… 别在雨里等这么久。”
谭玉函的瞳孔骤然收缩，下一秒却笑得灿烂，钻石项链随着笑声晃出细碎的光：“楚沛，你输了！” 她突然举起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正在首播的黑客论坛，弹幕疯狂滚动：“这是在告白？”“谭大小姐威武！”“楚神居然脸红了！”
楚沛猛地夺过手机按灭屏幕，却被谭玉函勾住脖子。谭玉函凑到楚沛耳边低语：“其实防火墙漏洞是我故意留的，就想看看… 你会不会为我担心。” 她晃了晃口袋里的创可贴，“上次你受伤的手，现在还会疼吗？”
远处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楚沛叹了口气，却将她搂得更紧：“谭玉函，你再这么胡闹，我就… 就把你写进我的量子加密程序里。”
“好啊！” 谭玉函仰起头，雨水顺着她的睫毛滑落，“要设成只有我能破解的密码，永远… 永远都不许改。”
保镖们齐刷刷举起手机录像，粉色雨伞在暴雨中围成爱心，而楚沛与谭玉函相拥的身影，成了今夜黑客论坛最热门的 “高危漏洞”。
系统尖叫着，无比兴奋地把楚沛与谭玉函的现场首播画面转述给我，我也心中感叹，楚家破产之后，楚沛在经历楚濂这个哥哥的背刺与父母的先后离世的打击之后，创立星辰人力资源有限公司，后面，又与我们汪氏集团合并，成为了汪氏集团目前最年轻的董事会成员。楚沛这个昔日懵懂少年，正在快速成长，如今，看到他找到了自己人生的伴侣，我也由衷替他高兴。
脑海里，系统的电子音几乎破音：「宿主！快看！楚沛冲下楼了！谭玉函的钻石手枪反光晃到我数据眼了！」
全息投影瞬间铺满整面墙，暴雨中的粉色玫瑰与纠缠的身影，在闪电照耀下刺得人眼眶发烫。
我攥着祖父的怀表后退半步，金属表面还残留着上次拆解量子雷达时的余温。七年前楚家破产那晚，也是这样的雨夜，楚沛抱着装满代码的硬盘蜷缩在汪氏集团门口，发梢滴落的水珠在地上晕开深色痕迹：“绿萍姐，我能用这个换个实习机会吗？我知道，我们楚家对不起你，我……” 那时他手腕上还缠着楚濂撕碎的大学录取通知书。
“骗子！” 谭玉函的怒吼将我拉回现实。她扑进楚沛怀里的力道震得保镖们手中的首播设备都在晃动，我却想起三年前，楚沛在董事会上被股东质疑资历太浅，攥着演讲稿的指尖泛白，却仍用带着少年气的沙哑嗓音说：“给我三个月，我会让星辰人力的猎头系统成为行业标杆。”
“以后… 别在雨里等这么久。” 楚沛擦去谭玉函脸上雨水的动作，让我想起他母亲葬礼那天，他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地擦拭遗照上的灰尘。那时他刚创立星辰公司，资金与人脉都很欠缺的情况下，星辰人力公司显得那么渺小。楚沛却突然在一天深夜给我发来消息：“绿萍姐，我把公司名字命名为星辰，因为我妈说过，再黑的夜也遮不住发光的星星。”
系统突然发出花痴般的数据流音效：「宿主快看！谭玉函在首播黑客论坛！楚沛的耳朵红得像要烧起来了！」
画面里，楚沛夺手机时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用马克笔写的 “防火墙漏洞修复清单”，最后一行歪歪扭扭加着：“给谭玉函的生日礼物 —— 定制版防骚扰程序”。
我笑着摇头，打开抽屉取出楚沛加入汪氏时签署的合作协议。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便签，是他创业初期写的：“我要让楚家的名字，重新出现在科技版图的顶端。”
而此刻，看着暴雨中相拥的身影，看着楚沛悄悄把谭玉函露在伞外的手塞进自己口袋，我终于明白，有些成长，是从学会向世界索取温暖开始的。
“要设成只有我能破解的密码！” 谭玉函的声音穿透屏幕，带着霸道的甜蜜。
我轻抚协议上楚沛稚嫩却坚定的签名，对着系统轻声说：“帮我截图存档吧，这可比任何商业数据都珍贵。”
窗外，雷声渐远，而楚沛的人生，正在和那个举着钻石手枪追爱的姑娘，书写新的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