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学符玄,向太卜大人问安”稚嫩的孩童用认真的语气学着样子,双手抱拳,向着面前盘膝而坐看着虚空中那类似星辰般图案的男子请安
“从今天开始,你应当称我为,师傅”男子用着不着调的语气,笑着回眸
场景变幻
男子拿着扫帚,清扫着院子中的落叶,女孩站在他的身旁,拉着他的衣袖,鼓着脸
“师傅,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
“知天易,逆天难,有时候,命运的道路自始至终只有一条,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你以后会明白的,但就目前看来,你并非是一个会轻易认命的学徒”
男子说完,抬手放在女孩的头上轻轻的抚摸着,女孩似乎很很享受这个过程,眯起眼睛一动不动的笑着
场景变幻
女孩趴在毯子上,那对因为求知而发亮的眼眸扫视着她不断翻页的书籍,男子则手持书本,站在她的身后微笑的看着她
“师傅,假如我卜算出的未来那些要发生的事不利于我,又或者不利我的友人,我是否可以用我自已的方法改变它?”
“身为卜者,我们要对卜卦,对命运,有敬畏之心,因为这些都是我们可以预料,但却无法改变之事,命运的道路自始至终都只有一条,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又是这句话”
“呵呵..”
场景变幻
二人行走在亭子的走廊
男子微笑着向跟在她身后抱着经书的女孩说些什么,女孩也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甚至反问出有关她的疑惑
夕阳落下,女孩因为困乏趴在桌上小馨,她可爱的面容此刻大张着嘴,口水从她的嘴角滑落
她的身上盖着一件衣服,坐在他对面的男子右手放在她的头上,左手则拿着一本书在阅读
场景变幻
二人对立而坐,他们之间隔着一副进行到一半的棋局
“有时候,命运的道路自始至终只有一条,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那阵法告诉我明日死期将至,我就得自行了断不成?如此一来,卜与不卜,到底有什么分别?”
“分别在于,我们知道自已行走在昭昭天命之上”男子看着茶杯中倒映着的自已,说“在问卜「十方光映法界」解读卦象后,我确信我的命运将断绝在你的手中”
女孩原本古波不惊的面庞在这一刻有了变化,她一脸震惊,咬着牙说
“命中注定?说得眼下仙舟好像仍在三劫时代,说得好像我是个渴望登上太卜之位,打算不择手段弑师的逆徒!”
女孩仰头,把手中茶杯里摇晃的茶水一饮而尽
混蛋师傅,我绝不会让它成真!
她起身,快步向外跑去
因为赌气,为了反抗命运,女孩并未成为「玉阙」仙舟的太卜,而是不远万里前往「罗浮」
第三次丰饶大战末期
仙舟在丰饶孽物的攻势下节节败退
符玄睁开眼睛,她收缩着的瞳孔表示着此次卜算之事绝不平凡
她快步离开此处,前往面见「罗浮」将军景元
在幻化而出的战场前,景元惊讶的看着面前喘着粗气的符玄
但符玄并没有一刻休息,而是递上自已撰写的文书,告知着对方自已方才卜算而出的未来
“你很清楚..帝弓降世临凡的唯一征兆和可能带来的后果,对吧?”
“是的,那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没有人会选择失败!而作为方案的提出者,我愿意亲临战场,执行此事!”
“多谢你的建言,只是,你并无权限操作那发出信号的器物”
将军起身,似是采纳了她的提议,边说边往外走
“若事情因此失控,我作为进言呈辞者,会担负全部的后果,希望符小姐不必多虑”
在他的话语中,符玄原本类似胜利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她突然意识到,能全权使用它,乃至以辨读帝弓诰谕的方式发出讯息的人
唯有「玉阙」太卜本人
师傅竟天的话语回荡在她的脑海中
“我确信,我的命运,将断绝在你的手中”
她无力的跪坐在地上,眼眶犹如年久失修的堤坝被洪水冲击一般,不断的涌出泪水
“所以,他说的没错..命运的道路自始至终都只有一条,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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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滴落在地上,宁阙眼眸中的时钟开始停滞,随后消失
真是一段,“非凡”的往事..他看向墙上的时钟,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过得真快,还好这孩子睡得香,要是在我读取记忆的过程中醒来,怕会出现一些不好的事
还有..那个恐怖的家伙,「博识尊」,他算出来会和我见面了吗?可演算万物具有自我意识的机器,即便是在记忆中,也仅仅只用一个念头就让自已差点就死了,只能说不愧是星神
宁阙呼了口气,以后还真不能随便就窥探他人的记忆,要是「IX」于他人的记忆中存留,自已或许会被彻底留在梦中
他低下头,看着睫毛轻轻颤动且呼吸加重的符玄,要醒了吗?
他连忙收回自已的手,正想坐回椅子上,又觉得有些不好,转而走到窗口旁,静静的看着院子处的被养得十分娇艳的花朵
不多时,身后传来动静,符玄醒了
宁阙回过头,看着坐在那用迷茫的眼神打量着披在她身上衣服的符玄,笑了笑
“睡醒了?还算舒服吗?”
符玄的目光看向他,把衣服丢到一旁,不悦的说“和你有什么关系?”
“好好好,没关系”宁阙举起双手无奈的说“今天的课程到这里就结束了,太卜大人请回吧”
符玄哼了一声,站起身,但不知为何却停顿了一下,她看了一眼宁阙,转身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宁阙走上前,穿上了刚才披在对方身上的衣服,他伸手进口袋,身体僵了僵
那件内衣还在口袋..还好对方刚才没有发现,不然自已可要被当变态乱棍打死了..
他松了口气,准备去找景元蹭饭
符玄回到了太卜司,有些心不在焉的乘坐电梯
待到最高层时,电梯门打开,但其中的人却一动不动,她皱着眉,低头看向自已的大腿
那里本该有一块她为了保持清醒而掐红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