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顾府非常平静。
顾景贤每天像个猫儿似的,在顾夫人身边,围前围后的照顾着。
顾夫人虽然总是对他横眉冷对的,但是,至少现在不把他当透明人了!
这是不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了呢?顾景贤直到此刻才发现,自已的夫人,才是整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贤良淑德,相夫教子,驰骋商场,劳苦功高啊!
他时常会暗暗地谴责自已,从前的荒唐行为。
他下定决心:这辈子都绝不会,再做任何对不起夫人的事情!
这天早上,一家人都在楼下吃早餐,顾大禹准备去上班了。
顾云帆今天约了人,已经出去了。顾宇衡也出去找朋友玩了。顾小雪在啃她的三明治,喝牛奶。
顾景贤在监督着顾夫人喝牛奶,现在的他,就是一个二十四孝老公。
只听他絮絮叨叨的说着:“欣然,来,把牛奶喝了!一大早的,必须要补充好能量,一整天才会有精神!
能量满满全靠它!现在温度刚刚好......”
顾大禹看着低眉顺眼的父亲,无奈地摇了摇头,拎起包,准备走了。
白离倒是觉得,这老家伙最近表现还不错!只要婆婆高兴就行了。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先是听到管家的声音:“你们是谁?怎么就闯进来了?你们......”
紧接着,就听一个尖利的女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看谁敢拦着我?我可是你们主子的亲家母!
白离!白离!你个死丫头,嫁入豪门,连你亲娘都不认识了吗?你给老娘滚出来!!”
话音未落,已经有几个身影闯进了客厅。
只见前面的两个老的,男的身形臃肿,大腹便便,眼袋浮肿下垂。
眼神浑浊又透着几分懒散与贪婪,头发稀疏且油腻,随意地贴在头皮上。
他身旁是一个身形干瘦,脸上皱纹颇深的老女人。她薄嘴唇,眼睛细小而锐利,颧骨高耸。
整张脸显得刻薄又尖锐,头发紧紧地盘在脑后,一丝不乱,透着刻板与强势。
他们是白离的父母,白浪和胡翠花,他们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
男的二十几岁的样子,身形瘦弱,面色苍白。头发染成夸张的绿色,随意地耷拉在额头。
他的眼神轻浮且散漫,走路时歪歪斜斜,带着一股流里流气的劲儿。这是白离的弟弟白小周。
女的年纪也不大,长相也算清秀,可神色间满是骄纵。眼睛不大,双眼皮割得很宽,假睫毛又浓又长。
高挺的鼻梁,嘴唇上涂着艳丽的口红。衣着打扮十分讲究,满身的假名牌。
这位是白离的妹妹白倩倩。
白离看到气势汹汹的几个人,眸光闪闪烁烁了起来。
她仿佛看到了原主,在娘家的时候,系着围裙做家务的情景。
白母的指责、挑剔,动辄打骂,而原主只能委屈巴巴的缩着脖子,任她打骂;
白父是见面就要钱,没钱就伸手,骂几句都是好的。她常常被他掌掴,一张脸被扇得又红又肿;
白倩倩则是抢她的东西,剪破她唯一的布娃娃,和同学一起嘲笑她,撕碎她的录取通知书;
白小周算是最仁慈的了,喊她是废物,懒得理她。
每个月只和她说一次话,那就是她发薪水的时候,找她要钱的......
感知到这些过往,白离怒了!以前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些烂事、烂人呢?
如果早知道,哪里用得着他们找上门来?她早就回去了,还不得好好伺候一下这些“娘家人”?
不容她多想,几个人已经冲进了客厅。
白母看到人都在,扯了扯嘴唇,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哎哟!亲家公、亲家母,你们都在家呢?我们是来找白离的!”
顾夫人淡淡的抬了抬眼皮,说道:“我还以为是打家劫舍的来了呢?这阵仗,谁能想到是看闺女的啊?”
白母干笑了两声,才说道:“亲家母说笑了,我们就是来找女儿的。最近也不知道这个丫头在搞什么鬼?
以前她至少一个月,总是会回家看看我们的。可是,这一次,她都有两个多月没回家了!
我们这不是担心她吗?就是来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连娘家都不回了?”
白父也接着说道:“就是,就是,这么长时间不回家,就不怕家里人担心吗?这孩子,真是不懂事!
害得我跟你妈妈,每天都担惊受怕的,生怕你在婆家惹出什么事儿来!”
白离在心中吐槽道:“这是来要钱的吧?原主有这样的爹妈,也真是可怜!我怎么不知道呢?原来原主每个月都要回一趟娘家,给这帮吸血鬼送钱!凭什么?有钱我自已吃鸡腿,它不香吗?哼!”
几个人的目光,都看向白离,怎么说了半天,她都没反应呢?
白倩倩为了缓解尴尬,几步走到白离面前,轻声道:“姐姐,爸妈是特意来看你的。这些日子,咱妈总是念叨着,想你了呢!看见爸妈来了,姐姐难道不高兴?”
说话间,她的眼睛看着旁边的顾大禹,巧笑道:“姐夫,你看呐,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和自已的父母耍小脾气了?”
顾大禹清了清喉咙,才说道:“白离的事情,她自已做主。我们都尊重她的意见,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我们绝不会勉强她。”
白倩倩愣了一下,才又笑着说道:“姐夫对姐姐真好!能嫁到这样的人家,真是姐姐的福气。”
坐在旁边的白离,适时地干呕了两声,随口说道:“好浓的茶味,熏死人了!”
白倩倩当时变了脸色,回到白母身边,撒娇道:“妈,你看姐姐啊......”
白母拍了拍白倩倩的手背,低声道:“一会儿看我收拾她,乖女儿不气不气啊......”
顾家人都坐在旁边,眼见着白离并没有吃亏,他们也乐得做吃瓜群众。
白母看了看白离,她一直冷着脸,坐在那里。这是不把她这个母亲放在眼里吗?
她不高兴了:“白离,我们今天来,是有事情和你商量的。”
白离咬了一口三明治,轻描淡写地说道:“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已决定就好了。用不着找我商量。
与我无关的事情,我也没兴趣。而且,以前你们不是说过吗?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既然都泼出去了,还找我商量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