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牌手迅速响应,举起沉重的盾牌,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
步兵在盾牌手的掩护下,小心翼翼的接近拒马,开始拆除。
虽然不时仍有箭矢激射而来,但却尽皆被盾牌给挡了下来。
足足一炷香后,步兵方才将面前的拒马一一拆除。
见到最后一个拒马被拆除,孙韶面色稍缓,拔剑前指:
“速速随本将追击!”
吴军士卒闻令,纷纷振作精神。
紧随孙韶之后,向着汉军撤退的方向疾驰而去。
然而,刚追出不远。
催马在前的孙韶,及数名吴军校尉,被突然出现的绊索,摔了一个人仰马翻。
孙韶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怒不可遏:“该死,这又是何种诡计!”
一旁的吴军校尉亦是灰头土脸,边揉着屁股,边道:
“将军,没想到蜀军竟会如此狡诈,设下此等陷阱!”
看着周围之人尽皆狼狈模样,孙韶咬牙切齿道:
“不过就是一些小把戏而已!”
“本将就不信,他们还能翻天不成!”
“传令全军,缓步前行,仔细探查周围,莫要再中了蜀军的奸计!”
“诺!”吴军校尉领命,迅速将命令传达下去。
一众吴军士卒闻令,皆放慢了脚步。
小心翼翼的探查着周围,生怕再触碰陷阱机关。
孙韶催马缓步向前,心中恨恨不已:
“岳飞....”
“本将定要将你生擒活捉,以雪今日之耻!”
此时,汉军士卒在岳飞的指挥下,已然有序的登上战船。
战马、军械、辎重等也被一一搬上船。
水军士卒熟练的操控着战船。
一艘艘战船满载着汉军士卒,缓缓驶离岸边。
“这群吴狗还真是没用,竟然这么久还没有追击而来!”
站立船尾的牛高颇感遗憾道。
“难不成牛高兄弟还盼望着吴军追击而至?”傅肜笑着看向牛高。
“没有没有!”牛高摇摇粗壮的大手,嘿嘿一笑:
“俺...俺只是写了两句诗,想着留给追击而来的吴军。”
“诗....”傅肜掏了掏耳朵,有些怀疑自已是否幻听了。
诗与五大三粗的牛高,着实联系不到一起去....
岳飞饶有兴趣的看向牛高,笑道:“牛高,不知本将可否聆听你的大作?”
“大作....”牛高摇摇大脑袋:“俺....俺可没那个本事。”
“俺只是此前听岳将军念的什么“怒发冲冠”,“臣子恨,何时灭”的,有感而发。”
“想了好久,才想出这么两句。”
牛高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念道:“吴狗追来莫得意,看俺陷阱等着你!”
话音刚落,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哄笑:“哈哈哈~”
傅肜拍着牛高的肩膀,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牛高兄弟,你这诗....还真是别具一格啊!”
岳飞也是忍俊不禁:“牛高,你的诗虽不工整,但却充满了豪情壮志。”
“不错,不错!”
一旁的陈式也忍不住笑道:
“牛高兄弟,你这诗若是让吴军听了,怕是要吓得屁滚尿流,再也不敢追击咱们了!”
牛高憨笑道:“那感情好啊!”
“俺就盼着他们听了俺的诗,吓得掉头就跑呢!”
一众汉军士卒听闻,再次哄笑一团。
“吴军....吴军追来了!”
就在此时,虎子突然指着岸边大喊。
众人闻声望去,果然便见一队人马向着岸边疾驰而来。
“还以为这群吴狗,被俺的陷阱吓的不敢来了,没想到终还是来了!”
牛高着下巴,作沉思状。
“如此看来,俺今后还得改进陷阱机关才是....”
岳飞闻言,摇头一笑。
沉吟片刻后,凑近牛高耳边:“你领一队人马朝岸边喊话,就喊.....”
就在牛高兴奋点头之际,岸边。
“将军,蜀军已经登船,我们追不上了!”
吴军校尉指着远处江面,声音中满是沮丧。
孙韶顺着校尉所指的方向望去。
便见江面之上,汉军战船一艘接一艘。
船帆鼓胀,正缓缓驶离岸边,越来越远。
他的面色阴沉得可怕,拳头紧紧握住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若非那些陷阱,蜀...蜀军又岂会如此轻易的便登船远去...!”
校尉轻叹一声,继而问道:
“将军,我们是否即刻回转江陵,禀明大都督?”
孙韶正欲开口,忽闻一阵整齐之声传来:
“周郎缩于江陵城,下次相逢城破时....”
孙韶闻言,脸色铁青,怒目圆睁。
顺着声音望去,隐约便见汉军战船之上,一群士卒正朝着岸边大声呐喊。
那声音在江面上回荡,带着几分嘲讽,几分挑衅。
“狂妄蜀军,竟敢如此口出狂言!”
边说,边取过弓箭,弯弓搭箭,对着远处的汉军战船松开弓弦。
一箭接一箭,仿佛不知疲倦一般。
一旁的校尉见状,赶忙劝道:“将军息怒...息怒.....”
“蜀军已然远去,我等此时再做什么也是无济于事。”
“不如回转江陵,从长计议。”
孙韶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不甘的放下弓箭:
“传令全军,即刻回转江陵,不得有误!”
“诺!”校尉领命而去。
随着孙韶的命令传达下去,吴军士卒纷纷转身,朝江陵城方向回转。
远远见到吴军开始撤离,牛高得意大笑:“哈哈哈~”
“吴狗们,下次相逢,便是你们葬身之时!”
看着牛高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岳飞摇头一笑,转向陈式,微微抱拳:
“接下来便劳烦陈式将军了!”
陈式摆摆手:“鹏举客气了,此乃在下分内之事。”
“待抵达乐乡,不知鹏举可否同在下一醉方休?”
岳飞爽朗一笑,抱拳道:“陈式将军相邀,飞怎会不从?”
“待抵达乐乡,飞自当登门相邀,同将军不醉不归!”
“哈哈哈....好!好啊!”陈式大笑。
此时,乐乡城。
府衙正堂之中。
身着大红龙袍的刘备,端坐上首。
扫视台下左右两侧随军将领,缓缓开口:
“眼下我军虽然攻取乐乡,但乐乡终是小城。”
“地狭人稀,资源有限,难以长久供给大军所需。”
“朕身负兴复汉室之重任,绝不会就此止步。”
刘备还欲再言,忽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