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若哭丧着小脸,在舞台边缘躲避着宾客快速跑动着。
她大口大口喘息着,激烈的运动使得她高耸的胸脯快速起伏着。
“呜呜呜……太大了影响我逃命…好累啊!”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你就安心去吧!”
耳边突然传来林三迁的大喊,扭头望去就看到宁臣被诡新娘攥着左手无法逃脱。
林三迁脸上挂着阴狠地笑容,脚步飞快地朝她奔来。
在距离肖若还有几步的时候,看着肖若娇小的身躯,林三迁想着自已身为一个男人,力气肯定比她大。
只要把她推向宾客,等宁臣一死,自已就能存活下来了。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毒,嘴角挂着狞笑,伸出双手就要把肖若推向宾客。
“别怪我!我只是想活着!”
“切!肾虚仔!”
肖若眉毛紧蹙,美眸中流露出深深的厌恶。
老娘斗不过诡,还打不死你个肾虚仔?真当老娘空手道白练的?
闪躲开一个宾客的袭击后,侧身摆出一个空手道的起手式。
当林三迁冲到她面前的时候。
肖若顺手抓住他的一只胳膊,一个跳跃至他的身后,接着惯性把他的胳膊拧了个180度。
随后转身一个回旋踢重重地踢在林三迁的右耳上,林三迁顿时一懵跪倒在地上。
肖若没有停下动作,跑过去抓起他的另一只胳膊,对着关节狠狠踩下去。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顿时响起,一脸懵逼的林三迁此时才反应过来剧痛,鼻涕眼泪流了一大把。
面目狰狞地痛声哀嚎:
“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肖若的美眸露出一丝疑惑。
这林三迁难道是什么特殊物种?为什么惨叫还带回响的?
不对,声音好像不太一样。
旋即扭头看向宁臣的方向。
只见他右手的小臂从关节处整齐地被切割开。
血液顺着平整地裂口淌了一地,左手还被新娘子紧紧攥着,软绵绵地吊在半空中。
她被面前血腥恐怖的场面吓了一跳,攥着林三迁的手不自觉地就松开了,身躯打着颤微微退后几步。
新娘子已经开吃了吗?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宁臣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在心中默默为宁臣祷告了三秒后,旋即扭过身子,准备继续逃亡。
忽然舞台的背景音乐停滞了下来,舞台上的灯光开始明灭不定。
一首音调怪异,刺耳尖锐的《稳稳的幸福》从音响中缓缓响起。
“我要…稳稳的幸福,能用…双手去触碰……”
光线交错中,肖若看到新娘子松开了攥着宁臣的手,他一下子软倒在地,胸腔剧烈起伏着。
新娘子发紫的下颚开始以非人的程度向下扩张着,一只苍白的手从她的嘴里缓缓伸出。
不断闪烁的漆黑场景之中,一颗晶莹的钻石散发着璀璨的光芒落在那只苍白手掌无名指的钻戒上。
新娘子的身躯不住颤抖,高耸的腹部紧紧收缩。
“轰隆隆……”
不远处的更衣室传来一阵坍塌的声响。
紧接着一颗人头顺着手臂从新娘子嘴里缓缓钻出,面容在光影之中模糊不清。
他嘴角勾着一抹狞笑,挣扎着从新娘子的嘴里缓缓爬出,虚幻得有些透明的身影在新娘子身旁若隐若现。
肖若双手紧紧捂着着嘴唇,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额头布满细密的汗水,美眸中全是惊惧地望着面前惊悚的一幕。
“每次…伸…伸…伸手入怀中!!!有你的温度!!!”
音响持续播放着诡异的音乐,尖锐刺耳的音乐声不断袭击着肖若的耳膜。
那道身影轻轻地伸出双手抚摸着新娘子的头纱,温柔地仿佛惊扰了新娘。
新娘子站在原地不动,腹部的高耸消失后,身躯在闪烁的光影之下,竟显得苗条有致。
诡新郎轻轻拥住新娘子的头颅,俯下身子,深深地亲吻了一口新娘。
随后缓缓地摘下新娘子的头颅抱在怀里。
“只剩下…不知疲倦的肩膀,担负着简单的满足……”
随着音响里的音乐逐渐放缓音调,在一阵轻柔的伴奏之后,宴会厅里的灯光骤然变得明亮。
台上紧紧相拥的两名新人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消失不见。
肖若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已的眼球。
辣么大个新娘子怎么就不见了?不对,不见了正好!老娘终于活下来了。
旋即迈着修长的双腿,小跑着朝宁臣跑去。
宁臣捂着胳膊,嘴里不住哀嚎着,血液的流失让他的大脑变得昏昏沉沉。
耳边的声响渐渐消失,眼前骤然明亮的灯光,刺激得他紧紧闭上了双眼。
活…活下来了吗?
隔了这么久都没有新的痛感传来,自已应该是猜对了。
不过这样失血下去,自已还是必死无疑,得赶紧回到现实去医院抢救一下。
可是自已剩余的存活时间,还够支撑自已做完手术吗?
想到这里,心中不由浮现一抹绝望。
“喂,你死了没?”
肖若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宁臣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顿时浮现一张美若天仙的面庞,她紧蹙着眉头,眼里露出一丝担忧,抿着红唇小心翼翼地望着宁臣。
宁臣看到这张面容的一瞬间,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仿佛装了一个高速运转的马达一样。
高速流转地血液直冲大脑,让他顿感一阵清明。
“喂喂喂!你怎么了?你的手臂喷血了啊喂!”
肖若看到宁臣的手臂断开处喷涌出大量的血液,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连忙伸手拍了拍宁臣的脸颊。
“别…别叭叭了,赶紧帮我把手臂勒住止血!不然一会…我就噶了…”
肖若急得扫视了一圈四周,见没有什么可以用的物品。
咬咬牙抓起自已的裙摆用牙齿咬住一个角,狠狠撕下来一圈布条。
抓起宁臣断掉的胳膊,缠了一圈又一圈。
“啊啊啊啊啊!”
用脚踩住他的断口,在宁臣一声声哀嚎中,紧紧地勒住他的胳膊。
血液依旧顺着包裹的群纱缓缓渗透着,但是比之前的情况好转许多。
“呼……呼……”
宁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头布满汗珠,清秀的脸庞被疼痛变得狰狞不堪。
缓了一阵后,他捂着自已起伏得越来越剧烈的胸腔,望着面前的肖若。
她到底是人是诡?还是自已真的是个抖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