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这句话，连永福一愣，随即下意识地反问道：“不是阮永鑫那个老不死的吗？”
“当然不是。”
方绮言摇了摇头，“是躲在你背后的那人。”
连永福瞪大了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可随即又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就在这空档，一道身影从天而降，一脚把连永福给踹飞了。
他手里的枪就这么甩了出去，跌在了角落里。
方绮言暗道‘不好’，大喊：“沈辰，枪……”
可不等他说完，一道黑影从角落走了出来，飞快地捡起那把已经上膛的手枪。
然后对准了在挣扎爬起来的连永福，“没用的废物，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到。”
枪响，鲜血迸溅。
“卫永宁！”
看着嫌疑犯在自已面前被枪杀，沈辰怒不可遏，死死地盯着幕后黑手卫永宁。
没错！
真正策划这一切的人，其实是卫永宁这位画像师！
“你们很厉害，居然那么快就查到我头上，还在我周围安排了警员监视。”
卫永宁举着枪，黑洞洞的枪口并没有对着沈辰和方绮言，而是对着地上被五花大绑着的秦雯，“我很好奇，我是怎么暴露的？”
“刘嘉仁。”沈辰眸色阴沉。
原来，在复查证据的时候，沈辰和方绮言发现了开丰田车跟踪自已的人的作用后，就反推了整个过程。
“你故意让刘嘉仁被警方抓走，又故意做了第八起案件迷惑警方为刘嘉仁脱罪，你不可能是想置他于死地！”
沈辰道：“唯一的可能，那就是出现了变数。”
“这个变数，就是那辆跟踪我们的丰田车。”方绮言接过话头，道：“丰田车引导我们查到了孤儿院，于是你怕暴露自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刘嘉仁永远闭嘴，让阮永鑫成为你的替罪羊。”
“刘嘉仁早就中了你的暗示，所以你趁着画像期间，给他下了指示，等你离开后，他就会根据指示行动，选择自杀。而邓彬彬、陈琳也都是你杀的，他们是你的同伙，或者换一种方式说，他们和你都是那个研究院的成员，因此他们不可能被你催眠，从而只能用别的手段杀了他们。”
“然后，把一切都推到了连永福身上，你故意告诉连永福，阮永鑫早就背叛了他，以假意合作的名义与他长时间接触，实则在漫长相处中，他已经被下了暗示，并且出现了‘人格分裂’的症状，他在阮永鑫的暗示下，他的副人格杀害了陈琳和邓彬彬。”
“连永福确实被下了暗示，只不过是你下的，你催化了他憎恨阮永鑫。主人格本就对副人格做了什么事无记忆，你就钻了这个空子，让连永福对此深信不疑。”
卫永宁眸色泛寒，盯着方绮言，“不愧是方嘉泽的妹妹，你的脑子和他一样好用。”
“你果然认识我哥哥！”方绮言紧紧地盯着卫永宁，“我哥哥呢？”
“死了。”
卫永宁慢条斯理地道：“他居然妄图越过我和他们联系，踩着我上位，我当然容不得他。”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让方绮言悲痛欲绝。
因为这不但说明了方嘉泽真的死了，还说明了方嘉泽真的动了加入组织的念头，甚至付诸了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