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偷偷瞄了眼肖晨,只见肖晨双手抱胸,眼神冷得像冰锥,直直地刺向他们,让他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赶忙架起豹哥,跌跌撞撞地朝着巷子口逃窜。
那狼狈的模样,活像一群被猎犬追赶的野狗,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真他妈邪门了,这小子是从哪冒出来的煞星!”
黄毛混混边跑边嘟囔,声音里满是恐惧,那声音被夜风吹得断断续续,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诅咒。
等巷子里恢复寂静,只剩下肖晨和老板娘母子。
肖晨收起身上那股让人胆寒的戾气,整个人瞬间变得温和起来。
他转头冲着老板娘母子咧嘴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和煦。
他顺手扯过桌上的纸巾,开始仔细地擦拭斑驳的血迹,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刚才那个冷酷无情的杀神与他毫无关系。
“老板娘,对不住啊,把您这桌子弄得不成样子,我赔您一张新的。”
肖晨的声音诚恳而真挚,带着一丝歉意。
“你……你是肖……肖……不可能,不可能啊,肖战神的年龄没这么小!?”
突然,老板娘像是被一道惊雷击中,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带着满满的不敢置信。
她的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盯着肖晨,仿佛要从他的脸上找出什么破绽。
肖晨看着老板娘那惊讶又疑惑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是不是都无所谓啦,我只想知道,你们这些年怎么会过得这么憋屈?想当年,这条街上的生意那叫一个红火,你们家这摊位更是门庭若市。
还有啊,你儿子这年纪,按说该是在大学校园里意气风发呢,怎么辍学在家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关切,眼神里满是探寻。
张鹏儿子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满脸都是好奇:“肖战神?就是那位给了我们家一百万的人?妈,你之前跟我提过,说他是咱们家的恩人呐!”
老板娘赶忙摆了摆手,神色有些慌乱:“不是,是妈认错了。鹏儿,去给这位小兄弟多准备一些烧烤,挑你拿手的烤。”
“嗯!”
张鹏儿子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是听话地转身离去,脚步带着几分迟疑。
老板娘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长叹一声,那叹息声里满是无奈和沧桑:“当年那一百万,可真是把我们家坑惨了哟……”
她的眼神变得有些空洞,仿佛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
肖晨愣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说来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板娘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其实事儿也不复杂。当年你爸,哦不,当年我们家老张拿到那一百万的时候,就像一块肥肉掉进了狼窝里,被人盯上了。
那些人眼红这笔钱,就伪造了一份协议,硬生生把那一百万给骗走了。
后来啊,这店也就抵押给了人家,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这些年,我们娘俩就靠着这小小的烧烤摊,勉强维持生计,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艰难。”
肖晨的眼神瞬间一冷,仿佛两把冰冷的利刃,透出冰冷的杀意。
不过他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毕竟不能把老板娘给吓住了。
他微微眯起眼睛,问道:“就是那个豹哥?”
老板娘点了点头,脸上满是恐惧和愤恨:“豹哥身后还有人呢,那些人势力大得很,我们根本惹不起。这些年,我们只能忍气吞声,任由他们欺负。”
两人就这样坐在满是狼藉的摊位前,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一聊就是几个小时。
老板娘还特意烤了几手自己的绝活,那色泽金黄、香气扑鼻的烤串摆在桌上,让人垂涎欲滴。
她又从冰箱里搬出几瓶啤酒,打开瓶盖,“砰砰”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脆。
碰杯声、谈笑声,混着烤架上滋滋冒油的香气,弥漫在夜空里,仿佛给这略显凄凉的夜晚增添了一抹温暖的色彩。
临走之际,老板娘像是生怕肖晨会突然消失似的,一个箭步冲上前,紧紧拽住肖晨的胳膊,那双手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脸上堆满了热情又真诚的笑容,大声说道:
“明天我们新店开张啦!这可是个重要的日子,你可一定要来啊!不管你带多少人过来捧场,一律打五折,酒水管够!就当是我好好谢谢你今天帮我们解了围,也盼着你能给我们新店添添喜气!”
肖晨缓缓起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里透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他轻轻拍了拍老板娘的肩膀,说道:“这里挺好的,不用搬。豹哥的事儿,我帮你解决就是了。你们就安心做你们的生意,以后不会再有人来捣乱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他。
肖晨并未解释自己具体会怎么做,但他的眼神里却闪过一丝狠厉。
那些人敢对他的恩人如此肆意妄为,简直是自寻死路。
他心中暗暗发誓,非得将对方废了不可,让他们知道,有些人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看着肖晨那逐渐远去、融入夜色中的背影,老板娘缓缓地长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里满是担忧与无奈。
虽说肖晨身手不凡,打起架来那叫一个厉害,可豹哥背后站着的势力错综复杂,那些人手里可养着不少高手呢。
肖晨再能打,又能打得过几个?
这世道,双拳难敌四手,她实在不敢对肖晨抱太大的希望,就怕到时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她缓缓地回过头,目光落在儿子那满是茫然的脸上。
儿子站在一旁,眼神里透着对未来的迷茫和对现状的不知所措。
老板娘心里一阵刺痛,强忍着心中的酸涩说道:“收摊吧,今天不会有什么人了。咱们先去医院看看你爸,也不知道他今天情况咋样了……唉,这治疗费到现在还没个着落呢,真不知道这日子该咋过下去。”
一想到丈夫躺在病床上,等着钱救命,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老板娘的眼眶不禁泛起了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