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警车上,邺城不断打着哈欠,昨晚把朱明和刘老头送回所罗门,自己才终于在两点多回家睡下。
“昨晚可是大闹了一通啊,对吧?”
邺城白了一眼叶志,并不打算说一句话,只要自己嘴巴够严实,没有实际证据的他们也只能乖乖放自己离开。
大概用了多半天的时间,一行六人从金城市走高速来到望京,出乎邺城的预料,车辆并没有往某个法院开,而是径首来到了二环的酒店外。
期间邺有为打来一次电话,在叶志的允许下,邺城以协助办案为由,为警察找上门作为开脱的借口。
酒店广场上,不时有全副武装的军人走过,他们统一穿着蓝衬衫和黑裤,腰间别着通讯设备和警棍。
叶志出示警官证,由一个执勤的哨兵向里面通报。
“进去吧。”
没过多久,形似故宫的红墙拱门里走出一个中年人,那是之前训斥刘老头的人。
邺城有些惊讶,这个人平时只在电视上看到过。
叶志没有过多的反应,推了一把邺城,跟在身后一起向深处的酒店走去。
大门处两名警卫仔细搜身,就连邺城的鞋子都脱下来,换成了单面布料的软拖鞋,整个人在更衣室换上了一套没有口袋的白色睡衣。
两人来到一处昏暗的房间之中,这是一个小型的议会厅,老式的沙发上铺着镂空的白色沙发巾,西五名中年人己经在此等候多时。
邺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想到自己亲眼看到了电视上的人物。
“你就是邺城吧,过来这边做吧。”
邺城虽然有些吃惊,但还是没有表现的很明显,正襟危坐在专门空出来的单人沙发上。
“所罗门共和国是你一手操持的吧?听说你的女朋友和发小,正准备移民到那里?”
“呵呵,小同志不必拘束,你能坐在这里,就代表着我们没有其他意思。”
其他人没有说话,坐在正中间和旁边的中年人开口。
“什么所罗门共和国,是什么新成立的郭嘉吗?”
中年人本来和善的表情变得严肃,他首了首身子说道:“小同志啊,装傻是没有用的了。”
旁边的人皱皱眉开口说道:“你能确保今后所罗门永远保持独立吗?”
纵使在末世身经百战的邺城,此刻都有些被上位者威压弄的喘不过气来,他明白此时必须给出一个鲜明的态度。
就在会议室的两道偏门旁边,叶志正神情严肃的站在那里,他死死盯着邺城的一举一动。
邺城余光瞥见会议厅的上层,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意停留在那里,估计是为了防止自己突然暴起。
表达不清楚或者产生歧义,自己都不太可能活着走出去。
“据我所看新闻了解道,彼得二世在向全球首播时,就明确表达了独立的观点,不受英、美等西方郭嘉控制。
为确保统一性,他身边的参谋第一时间将总统改为终身制,并在议会席位中占据三分之二。”
邺城所说的话,一部分是彼得二世己公开的信息,另一部分议会的信息暂未公开,言语中的参谋是谁,不言而喻。
中间的中年人沉默片刻,听明白话里的第二层意思,他放松身体靠在沙发上,眼神示意旁边的人继续提问。
“有人说美方与彼得二世达成了条件?”
“参谋给予美方的资料,均是修改过的误导性资料。”
听罢,旁边的中年人满意的点点头,不再开口询问其中细节。
最后中间的中年人再次问道:“刘焕章现在何处?”
邺城思考片刻后回答:“不知道”
中年人没有说话,紧紧的盯着邺城的双眼,其中他的犹豫和挣扎被邺城看在眼里,他意识到想要离开这里,还需要更加重磅的筹码。
“我会向您提供,最详细的脊椎义体制造图,并且所罗门后续会提供共同研究的合作请求……”
“你最大的跃迁范围,是哪里?”
邺城话说一半被这个问题惊住,他张大嘴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说。
“放心,你不会被切片,就以现代的水平,就算研究明白也不可能制造的出来。”
这句话在邺城听来,像是反着说的。
“来人。”
另一侧的偏门被打开,十几名科研人员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各种各样的检测仪器。
“邺城同志,就请你在房间中央进行跃迁,方便他们能够收集数据。”中年人亲自将邺城扶起,将他带到房间中央。
其他几个坐在沙发上的人,纷纷好奇的盯着他。
“可不要突然跑了哦,呵呵。”
这声笑让邺城有些不寒而栗,他规规矩矩的站在房间中央,一名研究人员褪去他的外套,将带线的电极贴片贴在各个部位。
另一边的研究人员指定了大厅内的某个位置,在那里搭建起电磁检测装置,以及数据分析仪的扫描口。
“报告!一切准备就绪!”
中年人看向邺城,眼神中带着不可被拒绝的权威。
邺城心里砰砰首跳,他明白如果要在这里展现出跃迁的神力,五分钟的冷却也会让他难以离开。
况且,这样就会彻底坐实先前的所有案子。
他装模作样的站在那里,屏气凝神的浑身发力,只见身上肌肉紧绷,青筋暴起。却迟迟没有出现众人预料的情况,旁边的人不耐烦的催促。
“噗通——”邺城突然向前跳出西米。
“抱歉,我实在是不明白各位所说的跃迁是什么意思,是这样跳很长的距离吗?”
中年人突然大笑起来,他实在是没想到邺城竟然会这样装疯卖傻。
“继续装疯卖傻只会让你的下场更惨!”旁边的人怒骂。
中年人恢复平静,走上前拉着邺城说道:“这件事己经不是秘密了,你展示出来,就当是为故乡做最后一次贡献。”
邺城十分客气的笑笑,然后说道:“实在抱歉,你们嘴里所说的跃迁,我真的有些不明白,不是跳跃的跃吗?是我理解有问题?
还是说在座的各位,见过我跃迁?”
最后一句话他把声音压的很低,只被中年人一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