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斜斜洒在蘑菇屋,炊烟裹着饭菜香从烟囱里打着旋儿升起。章逸兴站在灶台前,手腕灵活地颠着炒锅,火苗舔舐锅底,溅起的油星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陈暏玲倚在雕花木门边,托着脸颊,杏眼亮晶晶的:“章哥哥炒菜的样子好有魅力!要是能天天吃到你做的饭就好了~” 说着,她抓起案板上鲜红的西红柿,指尖轻轻:“我帮你切配菜吧!”
水池边,苏悦垂着头洗菜,指甲无意识地抠着菜叶的纹路。陈暏玲握着菜刀,迈着小碎步凑到章逸兴身侧,睫毛忽闪:“章哥哥,我有点害怕切到手...” 章逸兴接过刀具时,眉梢不易察觉地蹙了蹙,刀刃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中利落地滑动:“我来吧,你去休息。”
“悦悦,能帮我递下盐吗?” 章逸兴转头询问。苏悦慌忙起身,发梢扫过耳畔,却在转身时撞翻了酱油瓶。深褐色的液体如蜿蜒的小溪,迅速漫过案板,滴落在青石地面。她手忙脚乱地抓过抹布擦拭,声音带着颤抖:“对、对不起。”
陈暏玲娇呼一声,从袖中掏出镶着蕾丝边的手帕,指尖捏着手帕的一角轻轻晃动:“苏悦姐姐是不是太累啦?章哥哥,我们让姐姐休息好不好?” 她顺势挽住章逸兴的胳膊,发间的茉莉香混着烟火气。章逸兴身子微僵,不着痕迹地往旁侧挪了半寸,目光却始终落在局促的苏悦身上:“悦悦,我...”
“章哥哥,灶台火要熄啦!” 陈暏玲突然拔高声调,拽着他往柴火灶跑去,章逸兴回头看向苏悦的眼神里满是无奈。
饭桌上,瓷碗碰撞声清脆悦耳。陈暏玲用公筷夹起金黄油亮的糖醋排骨,轻轻放进章逸兴碗里:“这个糖醋排骨一定超好吃!章哥哥快尝尝!” 她又转向苏悦,嘴角扬起甜美的弧度,眼底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探究:“苏悦姐姐也多吃点呀!你今天都没怎么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苏悦盯着碗里的白米饭,筷子一下又一下戳着蔫黄的青菜,喉咙像被棉花堵住般难受:“没事,就是有点困。” 她勉强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始终不敢抬头。章逸兴眉头微蹙,将温水杯轻轻推到她面前:“累的话就去歇会儿好不好?”
陈暏玲的指甲掐进掌心,转瞬又恢复娇憨模样:“章哥哥,你都没夸我今天生的火旺呢!” 她晃着章逸兴的手臂,成功将他的注意力拉回。
饭后,章逸兴刚想往苏悦所在的后院走去,陈暏玲突然举着沾满油渍的围裙拦住他:“章哥哥,你教我怎么洗油渍好不好?节目组说这算加分任务呢!” 她眨巴着大眼睛,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黏腻。章逸兴看着她手中的围裙,喉结动了动,最终只能点了点头,眼神却忍不住往苏悦的方向飘去。
暮色如墨,渐渐浸染天际。苏悦独自坐在吱呀作响的秋千上,脚尖机械地踢着地上的石子。节目播出时手机屏幕上,节目弹幕不断滚动:“苏苏别难过!”“陈暏玲别太过分!” 她望着远处并肩的两人,晚风掀起衣角,她将发烫的脸颊埋进臂弯,一声叹息消散在渐浓的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