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九歌开启了人生新阶段。
在吉辛的耳濡目染之下,她也开始尝试着读书习武,成为一名女“侍读” 。
只不过陪读时昏昏欲睡,陪练时生龙活虎。
吉辛发觉她与之前所接触过的女子截然不同。只见她身形矫健敏捷,浑身上下充满了无尽的活力,那与生俱来的运动天赋更是展露无遗,不禁心中一动。
男女搭配,练武不累,索性带着她一同去拜了师傅。
在古代,只有贵族才能获得学习机会,九歌十分珍惜,甚至比吉辛更加勤奋刻苦。无论遭遇多少艰难险阻,她始终把那犹如座右铭般的八字谏言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激励着自己不断前进。
本就身手不凡,在习武师傅的调教下,九歌武艺也日益精进,将市井卖艺时的杂耍身法融入剑招,出手如闪电,身法如灵蛇,似翩翩起舞的蝴蝶,又如行云流水般顺畅。
只是,她依然未能得到其他人的认可,反而被视作异类。
尤其是丁妪,总觉得特别不顺眼,攥着帕子皱着眉头道:“一个女孩子家,这样成何体统,迟早嫁不出去。”
躲在月洞门后几个家丁也刻意抬高的声音混着嗤笑:“舞刀弄枪的,怕是要克死未来夫家。”
这些带刺的话像藤蔓顺着风缠过来,手中的剑突然微微发颤,唯有吉辛投来赞许的目光:“耍的真不赖。”
她微微一笑,剑尖突然改刺为挑,借着吉辛下压的力道腾空而起,靴底在对方剑脊上借力一蹬,旋身落地时带起满天花雨般的剑影,汗珠顺着她下颌滑落,在晨光里折射出细碎的光。
“要不,咱们切磋一番?”
“来就来,谁怕谁呀?”
只见双剑合璧,刚劲与柔美相互交融,相得益彰。
……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进步神速,配合也愈发默契,就连九歌也惊奇地发现,他似乎也和自己有着某种心灵感应,而且随着关系加深,就愈加强烈。
有时就连几位师傅与他们对招时都有些招架不住:“你俩真像是……”
吉辛帮腔道:“神雕侠侣。”
无论是狂风呼啸还是大雨倾盆,都无法阻挡练习的脚步。热烈的氛围,甚至改变了园中的风气。之前家丁的嘲讽、丁妪的冷眼,以及各种异样的目光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大伙儿的认可与欣赏。
……
“好家伙,练得比我还厉害。”
望着场中翻飞的身影,就连“高手”逵虎也被这种积极向上的氛围深深感染,主动提剑加入其中……
晨光初现时,三人的影子在演武场的青砖上交织成网;暮色西合时,剑刃相击的清音穿透重重石墙。
“再来!” 逵虎的吼声震落廊下积尘,刀锋与吉辛的剑相撞迸出火星。九歌趁机旋身而上,软剑如灵蛇吐信,在千钧一发之际点向对方腕脉……
当三人日夜磨砺的剑招终合而为一之时,剑锋相击的清音竟化作金石相和的韵律,配合之精妙,简首锐不可当。
“哈哈哈,爽!九歌姑娘,你看咱这武艺,也能上街头讨口饭吃?”
“那可不……”
只是三人都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们将并肩而立横扫天下,以风卷残云之势,令各路豪杰为之侧目,让为之闻风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