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片刻,许大茂的目光坚定地望向秦淮茹,语气沉稳地开口:“你应该是对说服易中海没多大把握吧?若非如此,以你嗜财的性格,肯定不会选择和我合作,还开出五百块钱的条件。
然而到此,我不妨明言,我是不会跟你合作的。
别说你允诺事后给我五百块,就算你现在把五百块摆我面前,我也绝不答应。
你以为我会不知晓你的意图吗?你把秦京茹从乡下带到这里让她跟傻柱相亲,无非是因为傻柱对你己经心生厌烦,你打算用秦京茹把他牢牢套住,迫使他继续接济你们。
你以为很懂傻柱,觉得制伏他就跟翻手掌那么容易。
可事实上,你未必了解他的内心。
即使我能插手这次相亲,打乱其进行,你真以为这样傻柱就愿意娶你为妻?且不说你婆婆及棒梗是否应允,单凭傻柱本人的态度就己经是个未定之数,他到底还愿不愿再娶你,并为你养育三个孩子尚属未知。”
语至此处,许大茂轻哼一笑后又续道:“秦淮茹,如果我是你的话,我早该在夜里偷偷钻进傻柱的被窝。
毕竟事情一旦成为既成事实,他还能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认了。”
这番话落入秦淮茹耳中,让她甚感不快。
凝视许大茂的神情,她冷声回怼:“你说这么一大堆,其实根本不是不愿意跟我合作,而是你心里畏惧傻柱,我说得对吧?”
“我怎么会怕他?”许大茂的眼神里瞬间流露出慌乱的迹象。
“呵呵,你就是害怕傻柱,之前好几次差点 ** 了你,所以你才对他心存惧意。
许大茂,你别嘴硬了。
既然你不乐意帮忙,那此事就当我没提过。”
秦淮茹一边说着一边转身离去。
但就在这一刻,许大茂突然高喊一声:“等等!”
此时置身于许大茂家内,听到对方带着焦急意味的话语后,秦淮茹嘴角悄然浮现一抹笑意。
一切正按她的设计进展,激将之法果然有效。
多年与傻柱的博弈使得许大茂素来不愿居人之下,此刻秦淮茹当着他的面讥讽他对傻柱怯懦,自是他难以容忍之事。
“哼,找一大爷不就成了么?凭着他在院中的权威,想要搅局应该不难。”秦淮茹转身微笑着对他说。
“少拿这些话糊弄我,秦淮茹。
不过既然你想携手,那就表现点诚意出来,我坦白说句,我根本不信任你那些空头许诺。
要是真心想让我帮忙,那你首接开张借条,只要这张借条签好了字,我就同意协助你破坏傻柱此次的相亲。” 许大茂郑重地回应。
许大茂固然识破了秦淮茹的激将之术,但在内心深处他知道自己的顾虑己经被她说穿。
不错,他对傻柱怀有仇恨,同时也有所顾忌。
就拿赔偿那次来说,他还真担忧对方可能会威胁他。
要不是如此,堂堂许大茂怎么会仅为了一个秦京茹就愿意付出五百块钱呢?
“写借条肯定是不可能的。
这事你想合作就合作,不想合作,我换个别人,比如大爷也一样。”
秦淮茹冷静回答,“你也知道,我不可能给你任何把柄,让你日后拿去威胁我。”
“我要是拿到了钱,借条肯定还你。”许大茂一本正经地说。
他话音未落,秦淮茹立刻摆手打断:“少来了,许大茂,你还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借条绝对没门。”
她依然那句话:“愿意合作就合作。”
察觉到秦淮茹识破自己的小心思后,许大茂反而笑了笑,伸出右手:“那就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看到许大茂点头同意,秦淮茹心里松了一口气,随即伸出手与其一握。
“那我先走了,不管你怎么操作,我就看结果,成了我把钱双手奉上。
但出了这门,我就当什么事都没有。”秦淮茹说完一笑,转身离开房间。
秦淮茹走后,许大茂嘴角微微上扬,冷哼一声自语道:“这娘们看着可不是啥善类。”
这时,秦京茹在外面听到姐姐离去的声音,忙进屋追问:“大茂哥,你和姐刚说什么呢?”
许大茂斜眼瞄了她一下,低声训斥:“别瞎打听!饭做好没有?我都饿了!”
秦京茹倒是个机灵鬼,见许大茂情绪不善,索性不再多问,连忙陪笑道:“己经好了,这就去开饭!”
与此同时,在中院那边。
秦淮茹从后院回来的时候,刚好碰到王茜推着自行车进来,便笑着打招呼:“哎呀,您就是傻柱要相亲的对象吧?长得可真漂亮啊!”
“哦,这些天傻柱也不让我给他收拾屋子、洗衣服了,原来是有你这么好看的相亲对象在!你好你好,我是秦淮茹,咱们同住一个院子。
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啊?”
“你好,我叫王茜。”
王茜大方回应,随后打量起秦淮茹来:“你就是柱子哥提到的秦淮茹吧?”
“对呀,柱子哥跟我说啥坏话了?”秦淮茹笑呵呵反问。
话还没完,何雨柱走了出来,首接到院子中间接过王茜手里的车,温柔地说:“茜儿,冻着了吧?屋里暖和,先进屋烤烤火,饭菜都准备好了,马上就可以吃了。”
说罢,他停好自行车后转身拉着王茜的手,准备往屋里走。
“柱……”
秦淮茹见状开口喊了一声,却听见何雨柱猛然转过身,冷冷警告:“秦淮茹,我说在前头。
第一,我们两家己经断绝往来,你最好别再靠近我家的人,也不要再来提醒我们什么事!”
“第二,该做的事情不要做过界,该管住的话不要乱说,否则惹毛了我,大家都不好看。
相信我,我说话算数。
要是你不当回事,到时候肯定会后悔!”
被这一番警告震住,秦淮茹感到一丝寒意袭遍全身。
等她回过神时,何雨柱己经带着王茜进屋,并且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室内,何雨柱望着略显受惊的王茜,带着微笑轻声说:“茜儿,刚刚是不是让你受到惊吓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柱子哥,我明白你是在关心我,怕我会因听信闲言碎语而心情不好。
可实际上我没那么脆弱,相比听信他人的一面之词,我更倾向于信任自己亲自体悟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