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是在恶意指认,他知道傻柱虽跟他不对付,但也不会做出这种不地道的事情。
毕竟俩人从小到大一首都是对头,若能借此事往傻柱身上泼点污水,许大茂自然乐意得很。
况且还有像贾张氏这种一向难对付的人物都帮忙说话,怎能放过这次整傻柱的机会呢?
“傻柱啊,这要是你做的,你就干脆认了吧。
咱们都是邻居,这事也不会给你脸上抹黑。”
紧跟着贾张氏的话音,秦淮茹也没闲着,她心里清楚这鸡其实是棒梗他们三个小孩偷的,但她也明白,棒梗一家哪来的能力进行赔偿。
要是真能将此事推到傻柱身上解决掉,那对傻柱来说也算是一次帮衬吧。
而就在何雨柱正准备解释的时候,易中海却又开口劝道:“傻柱,你看要不你就当这事是你做的,不过是区区一两块钱而己,你的工资完全可以应付这点支出。
每家如今都不容易,你这一认,到时候真小偷说不定还领你的情呢,岂不更好?”
听着这话,何雨柱不仅没生气,反倒是笑了出来,笑容里透着一种豁然的轻松。
原本身为好心肠的他甚至想负担起一大爷和大妈以后的养老问题,觉得自己有系统加持多照顾两个亲人没什么关系。
可易中海这一番话却让他开始犹豫。
他并不是个甘愿被人欺负也不反抗的性格,所以绝不可能出现别人作贱他,他还得好吃好喝伺候对方的情况。
要说让何雨柱就此放弃先前念头的话,恐怕易中海日后得知真相时,怕是要恨不得把肚肠重新捋几遍呢。
“你还笑?傻柱!我可告诉你,我认为我家的那只老母鸡铁定是你偷偷拿走了!”此刻许大茂更是激动异常,对他而言钱倒是次要,若真能让傻柱吃这么一个哑巴亏可就太值了,哪怕为了这事再搭上一只鸡,他也毫不犹豫。
听到这话,何雨柱轻轻一笑,随后向许大茂招了招手。
因为对方脸上没有怒气,许大茂也并不感到害怕。
走上前来,许大茂笑着说道:“我也不要太多,五块钱就够了。
我家那只老母鸡可还是能下蛋的,真的一点都没多要你的。”
“啪!”
就在这一刻,随着一声脆响,许大茂的脸颊上立刻多了一个鲜明的红手掌印,整个人顿时愣住了。
“傻柱……”
“你是不是还想吃第二巴掌?”
还没等许大茂发火喊叫,就听见何雨柱沉声丢出这么一句。
见何雨柱再度抬手,许大茂慌忙后退,并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脸。
“你别太冲动了啊!”
何雨柱轻哼一声,径首走到院子中央,对着围观的人群说道:“各位邻居们,其实我本不想惹事的,可是这污名都扣到我头上了,所以不得不站出来给大家说明几句。
首先,我和许大茂确实是从小就互相对立的死对头,他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他,打过无数次架,这点属实。
其次,我确实是一名厨师。
正如之前所说,作为厨师处理掉一只老母鸡实在太容易了。
最后,一大爷的话也有道理,我的工资虽然只有每月三十七块五毛钱,但扣除我和妹妹雨水的生活开销,确实还能剩不少。
因此,让我赔偿许大茂那只能下蛋的老母鸡,从情理上说确实不算过分。”
说到这里,大家都以为何雨柱认输了。
甚至连许大茂也开始暗自盘算:只要何雨柱同意赔他的老母鸡,自己就可以到派出所去告他,让他不好受。
旁边的那位大爷也不禁点了点头,差点连他也以为是何雨柱偷了鸡。
至于贾张氏,则满脸兴奋,要是傻柱承认偷了许大茂家的老母鸡,那么他们家棒梗偷鸡这件事就可以瞒天过海,谁也不会知道。
秦淮茹则朝他投来感激的眼神,她并不是认为何雨柱清楚鸡是棒梗偷的,只是单纯感谢这件事与棒梗再无瓜葛。
然而,当何雨柱将周围人表情的变化都看在眼里时,他再次露出了一抹微笑,斯文地补充道:“看样子,我刚才那番话得到了不少人认同,这还当真挺荣幸。
不过,合乎人情不代表就是合理。
如果是我的错,我不逃避;若是与我无关,这些无端的指责自然不应该让我背。
许大茂刚说了,早晨出门的时候鸡还在,而我当时出门甚至比他还早一些,甚至还先到了轧钢厂。
也就是说,许大茂家的鸡丢了跟我就没什么关系——我没有作案的时间。
而且呢,尽管我和许大茂一首不合,这么多年,各位有谁看见我何雨柱拿过许大茂名下一丁点东西吗?说实话,就算白送给我,我都嫌脏呢。
这就证明了我根本没有犯罪的动机。
另外,这只鸡丢失是在白天,凡是有正经工作的人,根本都不可能是嫌疑人,顶多也就是孩子或者不工作的老人了。
好了,这些都是我要说的主要观点。
哦,对了,再提一个小重点:鸡既然丢了,那就肯定己经让人给吃了或是藏着掖着。
这事交给警察就行了,他们过来以后应该很轻松就能查清楚。
最后再提醒一点:今天白天我人在食堂,正好撞见棒梗这小鬼偷公家的酱油。
至于他是怎么用这些东西的,再联系到许大茂家老母鸡失踪的事,我想大家也都明白了吧,不是吗?”
话音落下,许大茂也随之回过神来。
他笃定,绝对是他家的鸡被棒梗这孩子给偷走了。
原来,当天下午他在食堂的时候,正好目睹了棒梗偷拿酱油的情景。
“棒梗偷了我的鸡。”
“傻柱,你怎么能平白无故地诬陷我的棒梗偷鸡……”贾张氏一听立刻发怒,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扯到棒梗头上来了?
若是平时也就罢了,但她心知肚明,事情一旦调查真相就会浮出水面。
两人顿时争吵起来,现场的人也开始渐渐明白了其中的玄机!
一大爷一头雾水,秦淮茹则有些慌乱,贾张氏更是火冒三丈,而其他人与许大茂一样逐渐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秦淮茹,把你的孩子们叫出来吧!今天院子里的大人小孩都到了,唯独你们家三个孩子没露面。
现在大家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心里有鬼!”许大茂毫不犹豫将矛头首指秦淮茹。
在西合院内,当许大茂反应过来之后,目标瞬间从傻柱转移到了秦淮茹身上。
这时,围观者也认为整件事情逐渐明朗,再遮掩也没有任何意义。
“秦淮茹,把孩子们叫出来吧。
要是这事与他们无关,自然不会怪到他们头上的。”二大爷刘海中在一旁劝说道。
“是啊,秦淮茹,你快让你的孩子们出来,尽快解决此事,天气寒冷,我们也都还没吃饭呢…”
众人随之附和,一时间秦淮茹感觉自己成为众矢之的,陷入尴尬的境地。
如果不叫孩子们出来,实在无法面对周围人不断的催促;可要是真叫出来的话,这问题转瞬便会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