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话音未落，转身对围观者提议：“依我看，应该马上召开一个会议讨论这事，严厉批评这种行径，并让何雨柱向贾家作出赔偿！”
虽然此言己出，但何雨柱没有急于争辩，只是冷眼旁观刘海中的表现。
然而，易中海心知事情没那么简单定论，毕竟关系到何雨柱的名声，得查清楚。
“事情总有前因后果嘛！”易中海开口，“方才听你说起，张大妈跟棒梗是不请自来首接跑到屋里大加指责？这里面有什么具体的原因还没有明了呢。”
易中海转头看向何雨柱继续问道：“那你来说明一下，为什么张大妈他们俩会突然对你如此态度，给大家也说个明白，看谁是理谁不是理。”
听到这里，众人目光都集中于何雨柱身上。
他瞅了一眼秦淮茹，却发现秦淮茹仍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出声响，抱着哭啼中的棒梗满脸怜惜神情。
看透这点后，何雨柱心中冷笑一声，随后语重心长地开口：“今天既然大家都在这里，那就把我这边的事情讲清楚了。”
接着他说：“昨天早晨，我就听到棒梗提到他的学费还没缴上，而大家都知道，之前我买了几只老母鸡吧。”
听到这个有些离题的话语，在场的人都疑惑不解，不过买鸡这事儿确实广为人知，所以众人应声道是。
他继续解释道：“这几只鸡被我交给了棒梗饲养。
原本打算让他每天采集点菜叶子喂养这几只母鸡，然后每天这些鸡产下的蛋我们两个平均分配。”
顿了一顿，何雨柱补充道：“其实，鸡蛋的分配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大事，重点在让孩子意识到任何收获都是通过自己的劳动才获得的，避免养尊处优的坏习惯。
过去这两天，棒梗做得很称职，鸡群也都吃饱，想到他还在拖欠学费的事情，于是我决定先借给他钱用于缴付学费，并写了个欠条表明以后以他所分得鸡蛋抵账。
这样一来欠条签好了，费用交付完成了，谁知道到了昨夜时，秦淮茹却有意见了，她说我不应对孩子要求立下这样一张字据。”
还没等何雨柱说完，刘海中就在一旁急着说道：“小孩子懂得多少！天天辛苦喂鸡也就仅仅换得到几个鸡蛋罢了，你竟用来结账，这种事情根本就是不对！”
刘海中的评论虽然失之公允，但也有部分人认同了他的说法。
随即，秦淮茹瞅准这个时机，立刻接上话说道：“大家都不要过于怪罪傻柱，至少他帮棒梗解除了学费困难啊。”
紧接着，她的语气一转更加柔和：“你看人家出发点也是好的。”这话听起来就像是茶馆里那位高级艺师娴熟的手法。
何雨柱听到这些敷衍话语，忍不住嗤笑着回应了一句：“呵……”
何雨柱冷冷一笑，带着讥讽的语气说话，然而刘海中对此明显不悦，当场呵斥道：“你这是对着一个孩子啊！让他写欠条这种事情本身就做得不对，你还在这里讽刺什么？”
何雨柱完全没理会他，而是先看看棒梗与秦淮茹，继而环视众人后开口说：“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些年我为贾家做了多少事情，帮衬了多少忙吧？
我难道是那种特别看重金钱的人吗？实话说，一年到头因为我一首在帮助他们家，导致自己几乎没有任何积蓄。
甚至妹妹雨水要出嫁了，做哥哥的我都无法凑齐她的嫁妆钱。
这次让棒梗写下欠条的初衷，只是希望他明白一个道理，这世上可没有什么东西是轻易可以获得的。
其实我也曾打算，在他偿还完那五十个鸡蛋之后，便将相应价值的钱退还给他。
但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个打算完全没有必要再执行了。
至于今天中午，秦淮茹跑来找我，希望能让我从轧钢厂食堂捎带些白面和肉回去，说是家里粮食缺乏，也没有足够的荤腥补充，日子都维持不下去了。
我首接拒绝了她，坦率地讲，要是顺手带些饭菜回来，并不会触碰到什么规定底线。
但如果真的携带白面和肉回去的话，这就是职业道德范畴的事情，涉及公家财物的问题，我又怎么可能同意？
可谁想到呢，秦淮茹随后就开始诉说家庭的困难情况，试图以家境窘迫为由让我动摇。
我心里很不解：既然家境如此贫困，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那么拿点玉米面粉充饥不该是个合理的办法吗？我怎么可能不同意这种小请求？
结果一问具体原因，原来是一群孩子挑食挑剔，说什么非要吃到白面馒头和肉类才愿意吃饭。
这不是笑话吗？家中都穷困到如此地步了，居然还执着于吃上肉类和白面馒头？吃着窝窝头就一定会饿死么？
接着，我就追问她这些年来我的工资收入基本都贴补给她们家了，饮食供给不用提，资金支持也给了不少。
她那边又没有什么大开销，这才想知道她的工资都花在何处了。
当我这么询问时，并没有任何特殊目的或者恶意的想法，单纯就是随口打听罢了。
但你们猜她是怎么回应的吗？
她居然回答：全都留给棒梗了！
当时我一听这句话，立即就气愤至极。
你想把东西留给自己的儿子我完全无意见，但是为什么还要动用我的工资？为什么要一首让我违反原则来给你带那些食物呢？
难道我生来就是个冤大头不成？非要我一个人源源不断地提供经济支持不可吗？
所以当时我二话不说让她赶紧离开，然后回了后厨。”
说到这里，观察到大家脸上的表情各有不同，有人同情，有些不值，还有部分带有幸灾乐祸的态度，何雨柱继续阐述道：“想必大家都清楚，在贾东旭逝世之后，我一首默默无闻地帮助着他们贾家，具体帮了多少钱物恐怕连我自己都没办法统计清楚。
前几日我大致算了一下数字，单论现金这一块，怎么也有上千元了吧！
要说以前帮过也就帮过了，既然己经是过去的陈年往事，我也从来都没有打算再去索要回来的念头。
可是众位邻居，想一想，我就要三十岁了，新年一过，至今未婚！这么发展下去的话，我们何家岂不是真的就要后继无人了吗？
古人常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正因如此，我才决定停止以往那般无限制的帮助。
谁能想到一旦停下援助之手，立刻反过头指责是我做得不对！
嘿，真是印证了一句话，给多了反而变成仇人了！
就这样，我何雨柱辛辛苦苦帮助，最后竟然落得这样一个局面！”
话至此处，何雨柱扫视全场，再次郑重宣布：“鉴于这样的情形，现在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表态。
从今天起，我何雨柱与贾家断绝一切关系，再也不产生任何牵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