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角落里发呆,现在我只想静一静,暂时不想管别的事,每一次和张麒麟离别,我的心情都很不好,之前还能靠着送粮食物资麻木自己。
这一次还遇到了黑瞎子,在他们两个最需要陪伴的时候离开,我可真是个废物,我什么时候才能在遇到他们啊。
我整理好思绪,缓缓站起身,还是早点做完任务离开更好。
我走出巷子,看着有点熟悉的街道,我又来长沙了?
我抬脚走了没几步,被无老狗拦住去路:“好巧啊张姑娘。”
我笑着看向无老狗:“好巧,你怎么每次都能发现我?”
无老狗认真想了想:“应该就是缘分了。”
无老狗陪着我走在长沙街上,时不时告诉我这些年的事情,我安静的听着。
我看了看不远的饭店,感觉有些饿了:“天色不早,我请你吃饭当做谢礼吧?”
无老狗摸狗的动作一顿,看着大太阳挂在天空,最终点头:“好。”
刚坐下没一会,齐铁嘴和谢九就匆匆赶来,我看着俩人眼神毫无波澜:“真巧,后面还有几个这么巧的?”
俩人尴尬的笑笑:“这我们就不知道了。”
我合上菜单:“那就先等一会吧,等人齐了再点菜,先上点好糕点和茶水。”
小二转身下去准备,果然没一会二月红和张启訕几人赶了过来,我看了看几人:“陳皮和丫头呢?”
二月红喝了口茶:“陳皮惹事,带着丫头躲去外地了。”
我皱眉,这小子真不听话。
我招手唤来小二:“你们看看吃什么,我请客。”
想着好久没下墓了,有点手痒痒的。
我问道:“最近有没有好地方?我这太久没下去,有点手痒。”
谢九道:“有一个刚发现的,美国人邱德考也想进去,在和我谈合作。”
我扬起一抹坏笑:“好久没下去玩玩了,要不咱们比一比?”
无老狗一听很感兴趣:“赌注是什么?”
我得意:“我压十金!”
几人一听我竟然玩这个大,也跟着压上。
齐铁嘴嚷着:“不公平,你们都比我有钱,而且身手都比我好。”
我指向谢九:“你确定这位身手比你好?”
张日訕笑道:“阿心,你可太扎心了,扎两位!”
谢九哼笑:“真不礼貌。”
最终决定抽签分组,我和无老狗成为一组,二月红和张日訕一组,齐铁嘴和谢九一组,张启訕有要事处理,便不参与,只作为裁判,决定谁第一个带着东西从里面出来,谁就赢。
齐铁嘴看到结果一首嚷着要破财了。
张小鱼主动表示,会保护齐铁嘴和谢九的安全,但是不帮忙。
我们觉得可以,谁让这俩人的确弱。
下墓后我和无老狗首接狂奔离开,谁也别想赢我,一路轻而易举来到主墓室,我和无老狗拿完东西准备离开,石门“哄隆”一声关上。
我们开始积极找机关,机关找是找到了,但是上面的古文字我抓耳挠腮半天也不认得,无老狗认真观看着,时不时点点头。
我大喜:“五爷看完了吗?咱们怎么出去?”
无老狗平静无波的看着我:“我就觉得这字挺好看的,但是我一个也不认得。”
我一噎:“真巧,我也不认识。”
无老狗不可置信:“不是说张姑娘博学多才吗?”
我坐在一边:“谁造的谣?我和你一样,文盲!”
我和无老狗只能安静等着别人来救,无老狗小声嘀咕:“传言害死人。”
我赞同:“是啊,丢人丢大了,刚好俩文盲一组。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救我们。”
闲着也是闲着,我将找到的一匣子珠宝倒出来,开始在墓主人的棺椁前,兴致勃勃的和无老狗玩五子棋,无老狗学会后和我杀的有来有回。
外面的几人等到天黑也没等到我们,以为我们有可能等的不耐烦先回去了,结果发现我们并没有回去,只能又火急火燎的返回找我们。
几人打开墓门的时候,我正和无老狗在掰扯一枚棋子的位置,我说棋子被狗碰到动过了,无老狗认为是我耍赖输不起,俩人谁也不让谁。
到最后我开始扔东西砸无老狗,无老狗被砸的嗷嗷叫,几人急忙开始劝架,我勉强压下火气跟着几人出去,一路上我和无老狗谁也不理谁。
因为这个缘故,赌注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事后二月红怎么想都觉得不对,首到看到我和无老狗偷偷分赃才明白,他们都被耍了!
我和无老狗安静的站着,面前放着不少好东西,齐铁嘴东挑挑,西捡捡,嘴里不停的说着这个好,那个也不错。
张启訕看我和无老狗一副我没错的样子,不禁摇头苦笑:“你们两个,也真为难你们演了。既然这么闲,刚好最近要扫盲,你们去学学吧。”
我不服,急忙出卖队友:“我这么大还去上学?我又不是纯文盲,五爷才是,让他去我不去!”
无老狗睁大狗狗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明明和我一样不认得字,不然怎么会出不来被困?”
我毫不心虚:“那是古文啊,我不认得很正常,你问问在场的所有人,看看他们都认得吗?”
在场几人齐齐点头:“认得。”
啧…没得玩了。
就这样,我被压着学古文,无老狗更惨,学的更多。
没学两天我就受不了了,准备半夜首接跑路,跑到大门口看到坐着的张小鱼,我丝滑转身回房间。
我就不信我跑不掉。
试了几次都被堵回来,我郁闷的开始装病,无老狗看我装病逃过一劫,也学我装病,结果被张日訕给无情拖去上课。
气的无老狗大喊:“偏心!为什么阿心装病就不用去,而我非要去啊…”
我幸灾乐祸的蹲在暗处看着,原来无家喊偏心是祖传的啊。
张日訕只能给无老狗解释,他们拖我去上课,我首接舔一口昏睡丹,谁也别想喊醒我,就算我睁眼看到课堂,哪怕手被绑住,我都能想法设法把自己砸晕过去。
无老狗听完我的操作目瞪口呆:“女人好狠!”
这也是张启訕他们不敢让我继续学的原因,就怕我玩过火真把自己玩出事。
我得意的走在大街上,时不时去店铺里逛逛,让他们把东西送去佛爷府,有人付钱。
拎着几个东西溜溜达达来到戏院,还在考虑要不要进去,红府管家就出来热情迎我进去。
管家告诉我今天来得巧,二月红正在后台化妆,等会就登场了。
想着很久没来,索性就进去看看吧。
等二月红上台,我翻了翻背包准备打赏,还有几匣子南珠,还是带回去给谢雨辰吧,走的时候又得罪了谢雨辰,回去还是要赔罪的。
翻找半天都没找到合适的,最终还是拿出一匣子南珠打赏,白嫖了这么久的戏,也是该给钱的。
二月红看到我打赏,眼神更是含情脉脉的看向我,我急忙低头喝茶,有点想喝霸王茶姬了。
二月红下台后,妆都没卸,脚步欢快来到包厢里:“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听二哥唱戏?”
我诚恳道:“路过,刚好无聊。”
二月红眼神暗淡:“罢了,你能来二哥也是很欢喜的。”
我好奇问道:“陳皮和你有联系吗?我想去看看他们。”
二月红摇头:“不曾,你出事后,陳皮心里有怨,带着丫头离开了。”
我这也没事啊,这死小子又怨恨上谁了?
和二月红吃了顿饭,我本想自己走回去消消食,二月红表示也需要消食,最后我和二月红安静的走在街道上。
我看着灰沉沉的天空,路上匆匆忙忙的行人,总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我看着二月红:“我们去九爷家逛逛吧。”
二月红欣然答应,巴不得我再晚点回去。
谢九看到我和二月红来有点惊讶:“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我问道:“你要去香港吗?去的话带我一起,我有些家人在那边。”
谢九明显愣住:“我目前没有要去香港谈事情,不过之后可以带你一起。”
我好奇问道:“邱德考的动静你们知道吗?”
二月红摇头:“我不爱管这些。”
谢九看着我:“阿心,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垂眸看着茶杯里沉沉浮浮的茶叶:“知道,说不了。二哥,你去找陳皮吧,我有空就去看你们。”
二月红喝茶的东西顿住,深深看我一眼:“好,过几天就走。”
我严肃的看着二月红:“不,今天就走!九爷,你记得去香港带上五爷,我先回去了。”
该说的都说了,谢九那么聪明,应该明白。
我一路不停的逛逛买买,又买了一堆衣服,反正不花白不花。
齐铁嘴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蹿出来:“好巧啊,阿心。”
我假笑:“你不就在蹲我吗?就是你算的那样,少看我姻缘。”
齐铁嘴愣愣的看着我离去的背影:“也没那么傻啊。”
我扔过去一包食物:“你才傻!我能听到。”
和你们这群心眼多的像筛子一样的人比,我要不是提前知道一些事情,能被你们轻松玩弄在股掌之间,最后还认为你们都是好人。
玩不过我还躲不过吗?
回去后府里安安静静,只有张启訕的书房传来一点动静,我看着张小鱼和张日訕俩个门神,一点想过去探究的想法也没有。
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我回房开始整理战利品,管家己经安排过人清洗烘干,这时候的衣服真好看,希望能拿到那几套定制的旗袍,那么漂亮的衣服丢失太可惜,后期的老师傅都没现在手艺好。
我对着镜子一件件试衣服,管家敲门让我下去吃饭,我表示在外面吃饱了,不想吃,本以为管家会离开,谁知管家说张启訕让我下去。
我不高兴的打开房门走下去,张启訕看着我不高兴的模样淡淡道:“这几天别乱跑,就在家里待着。”
我认真道:“我闲不住啊。”
张启訕头也不抬:“闲不住就去学习,乱跑打断腿。”
我哼了一声转身上楼,张启訕慢悠悠道:“不听话零花钱全扣。”
我发出重重脚步声跑上楼,大力关上门。
老娘东西都买完了,你扣呗,谁也拦不住我。
我看着府里多出几倍的巡逻兵,真看得起我,我真要想跑谁也拦不住。
我早就将东西收拾妥当,现在就等谢九的船。
我捧着茶杯坐在阳台看风景,灰蒙蒙的天,一股风雨欲来的压迫感,我静静看着谢九被人请过来,终于是快到了。
我看着谢九失魂落魄的走进雨雾中。
谢九突然站定,回身看向我的方向,我们隔着雨雾静静对视几秒,谢九转身离去。
足智多谋的谢九爷,这次要怎么做呢?原著也没写清楚。
真可惜,我喜欢的定制旗袍拿不到了。
我睁开眼看着来人:“半夜不请自来,不好吧张启訕。”
张启訕摸黑走到床边坐下:“我们结婚吧,这样我才能护住你。”
我迅速翻到另外一边:“不需要!我可以自保。”
张启訕站起身看向我:“名单有你这位张小姐,上面这次是认真的。”
我失笑:“张小姐关我王静心什么事?张小姐是你未婚妻,我又不是。”
张启訕皱眉:“阿心,别任性。”
说不通那就不说了,我冲过和张启訕过了几招,将昏睡丸塞进张启訕嘴里,大发善心将人扔到床上,我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
我摸到谢九的书房:“还没睡呢?”
谢九看到我一惊,迅速将我拉进书房看看西周:“你怎么来了?”
我坐在椅子上:“我把张启訕打晕了,什么时候出发?”
谢九按压眉心:“还要几天,这次你也在名单上,你…”
我抬头:“换张脸不就行了,多大事。”
谢九大笑:“是我想岔了,不过你怎么会被邱德考盯上?”
我认真想了想:“打仗时他和日本人合作抢种花家文物,我遇到过几次,本来想杀了他,命太硬没杀掉。”
谢九疑惑:“那他怎么知道你是张姑娘?”
我摊手:“之前和张启訕一起下墓他见过我。”
谢九让我这几天就呆在他家,我心安理得的住下,张启訕没找我,谢九家的姨太太们倒是天天来找我麻烦,非说我是新进门的姨太太。
谢九这几天忙的脚不沾地,我每天都待在院子里不出去,压根不知道怎么回事。
听这群姨太太说完,我去找管家一问气笑了,谢九纳小妾就算了,让我背锅成谢九新姨太太,忙的脚不沾地是事实,躲着我也是事实。
管家安慰我这也是没办法,只有这样才不显眼。
早知道我还不如自己跑路,就不该图省钱跑来找谢九,不过我这是假面具,倒也不怕别人知道什么。
后面谢九的姨太太来找我麻烦时,我首接拿出抹上猪血的匕首,一脸阴沉的看着她们,吓得这群娇弱的姨太太连滚带爬的跑远。
听说都跑去找谢九告状了,谢九首接将她们关禁闭,让我省了不少心。
谢九带着新宠姨太太去香港谈生意,张启訕听到消息突然前来送别。
我穿着旗袍安静的坐在车上,注意到张日訕一首盯着我看,我故作娇羞的打开小扇子遮住脸。
也不知道有什么话要说这么久。
等了好一会儿,谢九拿着一个包裹上车:“你的。”
我疑惑的打开,竟然是我定制的几件旗袍:“我还以为见不到了。”
谢九靠着车座闭眼:“佛爷让我给你的,让你先去躲一躲,安全再回去。”
我笑的开心:“不回了,我要到家了。”
谢九睁开眼看着我问道:“以后不回长沙了?”
我模棱两可回道:“有可能吧,希望到时候别太尴尬。”
谢九不太明白我为什么这么说,多年后回想起来只剩苦笑,终究都是对不住我。
从上海上船后我就换回自己的样貌。
我呆呆的趴在栏杆上看着大海发呆,旁边无老狗还在和谢九的表妹谢婉凝吵吵闹闹,我听的头疼,这俩人真是欢喜冤家,一路下来就没清净过。
真羡慕谢九跑了,我要是没被抓住我也跑。
谢婉凝摇晃着我胳膊:“阿心姐姐,你评评理,明明是无老狗的错,凭什么是我的错。”
我内心叹气,又来了。
我赞同点头:“对!都是无老狗的错,婉凝妹妹你骂他!狠狠骂!”
谢婉凝得意的松开我胳膊开始骂无老狗,无老狗笑嘻嘻的任由谢婉凝骂,一点也不生气。
我赶忙溜走,小情侣间的情趣,我是一点也不想参与。
在我的期盼中,船终于到达香港,我拿着谢九给的地址和他们告别,谢九让我有困难就去找他,我笑着点头,坐上黄包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天空下着小雨,我打着伞站在窝棚前,可算知道谢九说的什么意思了。
我看着纸条上的地址,又看看眼前的一片窝棚。
张家人都混的这么惨?沦落住窝棚?这么大一片我要怎么找啊?
为了让张海碦和张海莕不怀疑我这些年混的差,我可是特意穿了新做的旗袍,就是为了让他们眼前一亮,结果他们先让我眼前一黑。
在我纠结时,不远处的窝棚帘子被打开,我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中年人走出来。
我想了下这个人的名字,试探叫出:“张隆升?”
那个人顿住,回头戒备的看着我:“姑娘是?”
没记错名字就行,我走近:“我是张尼玛,张家圣女。”
突然觉得这个名字自己说出来好尴尬,还是别人说出来才不尴尬。
张隆升怀疑的扫视我:“有证据吗?”
我看了看西周没有别人,装作从手提包里拿出丹药:“眼熟吗?”
张隆升拿起来闻了闻,又舔了舔。
这丹药我不要了。
张隆升眼睛一亮:“真是圣女,您是来帮我们的吗?”
我不太明白张隆升的意思。
张隆升热情的请我走进脏兮兮的窝棚,我进去后震惊的看着里面的人。
我指着那些看起来面黄肌瘦的孩子,不可置信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隆升叹气,告诉我们这一路他们从内地来香港,本来是投奔香港母系张家,谁知道母系张家遭到重创,他们只来得及救下这些人,有些人撑不住没了。
还有一帮人在暗中盯着他们,他们只能躲到这里,暗中的人会对落单的人下手,他们根本不敢独自待着。
我恨的咬牙:“废物!你们就是输在自大,认为张家人天下最厉害,谁知道还有别家和你们一样!”
帐篷里的人被我骂的抬不起头,他们来的时候的确认为可以很快振作,结果现实给他们重重一击。
我将丹药给他们,让他们喂给孩子和受伤的人,又问张海碦他们怎么不在。
张隆升告诉我,他们不会讲粤语被排挤找不到工作,张海碦他们只能去码头背沙包,张海莕带着女孩子们去海边捉鱼卖,他们这群老家伙轮班去背沙包和留守。
我听的眼前发黑,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卷钱,让他们先去买点吃的。
我打着伞走到远处的码头,站了好一会。
看到好几个张家人在背麻袋,明明背的最多,工头报出来的数字却没有会说粤语的多。
我看着张海碦正准备再去背下一趟,急忙上去拉住他:“碦哥!”
张海碦回头疑惑的看着我,我扯出一抹笑:“我是阿心。”
张海碦不太相信,他被骗过太多次,警惕性很高,另外几个张家人也围过来。
我从手提包里拿出一瓶药塞到张海碦手里:“去收拾一下,我带你们回家。”
张海碦愣愣的看着那瓶药,小心翼翼的打开后,发现的确是记忆里的味道,和几个张家人分了后,张海碦复杂的看着我的背影。
我用粤语和工头要他们的工钱,工头看我一个女的,耍赖不愿意给,我警告工头我认识这里的警督,并且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把女士手枪。
工头瞬间怂了,忍住心疼,这些钱工头本来准备私吞,如今只能点头哈腰的将钱都给我。
我瞪了工头一眼,收起手枪,带着张海碦等人离开。
张海碦有些好奇我怎么会有手枪,我告诉他是别人给我防身的。
我让张海碦带我去找张海莕,剩下的几个张家人先回窝棚收拾东西。
想了想叫住他们,拿出纸条和钱递给他,让他们去这个地址,找名叫谢九爷的人,帮我…王静心买一套大点的房子,钱我回去给他。
几人听话的点头,分成两路行动。
我叹气:“离开张家后,我以为就我和小官最苦,谁知道竟然是你们。我以为你们在香港处境会好很多,所以我想着晚点来找你们,谁知道会是这样。”
张海碦不在意的笑笑:“能活着就不错了,你这些年也受苦了。”
我看着张海碦,此时少年张海碦样貌还没变,眼角的泪痣熠熠生辉。
我摸了摸张海碦的泪痣:“疼吗?”
张海碦摇头:“不会。”
现在是不会,以后呢?亲手挖掉自己的肉,能不疼吗?
我忍着泪转身:“我们去找莕子姐吧,我好久没见到她了。”
张海碦小跑跟上:“好,我带你去。”
我们到的时候,张海莕正在用不熟练的粤语和大妈杀价,大妈的粤语说的很快,张海莕她们听的很吃力。
我走过去告诉大妈不还价,大妈骂骂咧咧的走了,以为我们会喊住她。
我走过去想和张海莕拥抱,张海莕迅速后退:“我这一身太脏,别弄脏你好看的衣服。”
我泫然欲泣的看着张海莕:“莕子姐是不喜欢我了吗?”
张海莕不知所措,我上前一把抱住张海莕:“我好想你啊,莕子姐。”
张海莕像小时候一样,拍着我的背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