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树影婆娑，周围非常黯淡，何雨柱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
但他敢确定，她，就是为他生过孩子的......娄晓娥。
娄晓娥包着一个灰色的头巾，像是农村的老乡，但出手那叫一个阔绰，一要就是三个！
作为东城区的大资本家，老娄家当初主动立正挨打，说是家产散尽，其实还藏着不少。
明面上不敢花，暗地里人家可潇洒。
何雨柱模模糊糊的看着她走到远处蹲下，没想到她竟然也是来摆摊的！
莫名讽刺。
何雨柱边卖边烤，头一桶的二十来个很快就卖光了，接下来要等十五分钟。
他蹑手蹑脚的朝着前边走去，在娄晓娥的小摊子前经过又回头，用围巾挡住半张脸。
捏着嗓子问：“卖什么呀！”
娄晓娥正蹲着啃饼呢，随口说：“金条，一两，七十，不讲价！”
如今黄金买卖都是按两，而不是按克，何雨柱心马上就热了！
别看黄金在国内不值钱，但在香江可是很值钱，上辈子娄晓娥回来以后亲口说的！
还说很后悔以前在黑市便宜卖过不少金条，没想到竟然碰上了！
“你有多少？”
“老想，俺有一艮！窜家报！”
“啊？”何雨柱微怔，这哪儿的口音？老想是什么？老乡？
“你是说有一根，传家宝吗？”
“嗯嗯！”
娄晓娥一边啃饼一边点头，好香啊！
又有白面的清香，还有玉米面和豆面独特的香味，太好吃了吧！
何雨柱抿嘴笑，看来是怕被人认出来，所以故意学了个口音。
有点脑子，只是不多。
他摸摸兜，身上没有那么多钱，但等烤饼卖完就够了。
“你来卖多长时间了？”
“半隔月了！”
娄晓娥嘴里的饼不香了，有点忧愁，别看守着宝山，但不换成钱照样受穷。
现在外面金条九十一两，没想到黑市里七十一两都不好卖！
都说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但在肚子都吃不饱的年代，一切所谓规则统统作废，回归到填肚子最重要的原始生存法则。
何雨柱放心了，总不至于这么巧今晚就卖出去了吧，安心回去接着烤饼了。
因为升级了工艺，所以今晚卖了小两百个，净赚三十七块五，正好和在轧钢厂的月工资一样。
还是做买卖挣钱啊！
收摊之后，他背着手走到娄晓娥面前，捏着嗓子，“便宜点啊，反正没人买！”
“不！”
娄晓娥倔强的回答，这还觉得亏呢！
“五十！加你每次来都免费让你吃饼！”
“啊？你是那个烤饼的啊！”
娄晓娥努力的睁大眼睛，却死活看不清眼前人是谁，但声音有点熟悉呢？
“嗯，就算你以后不卖给我了，每次来也可以免费吃饼，能吃多少吃多少！”
虽说这是另外一个世界，但何雨柱对娄晓娥依然偏爱，那是曾经相爱一场的证据，并不会因为时空转变而褪色。
“我、我可能吃了！”娄晓娥嗫嚅道。
“拿着！”
何雨柱把五十块钱递过去，顺势摸了下小手，略凉滑腻的触感，一下把他送回上辈子一九六六年的那个雨夜。
多么迷人的感觉啊，怎么硬了呢？
娄晓娥从怀里摸出一根还带着体温的金条给他，小声说：“不许跟着我谋财害命啊！我可不是一个人来的，我男人也来了！”
“嗯！”
何雨柱抿嘴，怎么还骗人呢？再说了许大茂能干点啥？真遇到劫匪也就是送菜的份儿。
不！许大茂会先跑！
西点多钟时，寒冷的大地陷入黎明前最深的黑暗之中。
何雨柱不疾不徐的跟在娄晓娥身后二十米左右，真怕这傻娘们儿被人谋财害命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身后始终有两个人保持着距离，一首到东西大街那边，娄晓娥进娘家门了，那两个人才走远。
看来许大茂并不知道娄晓娥卖金条的事，不然她就回家了。
何雨柱回到九十五号院时，天己经蒙蒙亮了。
刚推开房门，就听黑暗中响起雨水的声音。
“大哥大哥，今晚挣多少钱？”
“撕拉！”
雨水划燃一根火柴，点亮一根小蜡烛，大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你怎么在这？”
何雨柱把三十七块五丢到桌上，说了声净赚的，慢慢数吧小财迷！
雪原的含金量还在提升，还可以当顶级保险柜！
这年代的执法可没那么温柔，动不动就首接上门搜查，金条放在雪原里就放心多了！
他没把金条拿出来，要让雨水慢慢接受他的想法，别刺激到她。
“三十七块五？你一个月工资？这些是今晚净赚的？”
雨水数完后，傻傻的看着大哥，脑子竟然一下算不出来37.5乘以30等于多少。
但起码知道大哥一夜之间赚了以前一个月的工资！
“嗯！哥厉害不？”
“大哥你太厉害啦！给我点儿呗！”
雨水甜兮兮的笑，一副小舔狗的样子。
“自己拿吧！”
“嗯嗯！”
雨水拿了五毛钱，歪着脸说：“明天中午出去吃碗肉丝面，剩的钱还能买好几块古巴糖，真开心嘿嘿！”
“傻样儿！”
何雨柱笑眯眯的看着妹妹，心里暖洋洋的，也许只要对她好，她始终还是那个可爱的黄毛小丫头。
雨水说：“哥，等礼拜六我还要跟你去，周末我就在家睡觉！”
“行！给你，别凉了，本来还怕你早上吃凉了呢！”
何雨柱手放在桌子底下，从雪原里取出两块烧饼，紧接着嘶了一声，竟然被烫到了。
“这！！”
何雨柱忽然意识到，雪原似乎有保温的效果？
或者说，雪原里的时间是停止的？
如果是这样，以后就不灭炉子了，首接装进雪原里，第二天晚上拿出来就能用，节省大量时间！
时间，就是金钱！
不对，如果炉火在雪原里不会熄灭，那可不可以在里面烙饼呢？那可省了好些煤钱！
下回要试试！
“给我，嘿嘿！”
雨水也爱吃这一口，接的时候也被烫了一下，却很感动。
“大哥，为了让我吃口热乎的，你疯跑回来的是么？”
“嗯！”
“谢谢大哥，我还怪感动的！”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回屋吃去吧！”
何雨柱笑着把她赶走，洗漱一番也就睡了。
......
老贾家。
“妈！我要吃干粮，我不要喝玉米粥！”
一大早，棒梗就闹幺蛾子，连带着小当也放下碗要吃干粮。
秦淮茹淡淡说：“问你们奶奶要，你们奶奶有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