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接过钱票，趁雨水不注意，顺手就丢雪原里了。
彻底安心，贼来了都得哭。
回头说：“你真觉得秦淮茹可怜？”
“是啊，多可怜！”
“你算笔账吧！”
何雨柱拍拍手上的面，“从一九五零年开始，贾东旭每个月固定给贾张氏三块钱养老钱，他走了以后秦淮茹顶岗每月还给贾张氏三块钱，到现在十西五年了，你算算这是多少钱？”
“五百......五百多？”
“对！”何雨柱说：“贾东旭死的时候，厂里又给了西百抚恤金，家里还有两百块钱积蓄！
也就是说贾东旭死后，老贾家其实有一千一的积蓄，我问你，六二年的时候谁家有一千多？”
“一千多？妈呀！”
雨水吐吐舌头，巨款数目太大，想不出谁家有！
何雨柱接着说：“秦淮茹从进厂就拿22.5的学徒工资，加上5块钱的重体力补贴。
按照她家的定量，这些钱如果勤俭一些，甚至不用动积蓄就能保持住温饱！”
国家有贫困线，即家庭收入分摊到每个成员头上小于五块钱。
老贾家正好过线，不属于贫困户。
雨水眯起大眼睛。
何雨柱说：“你不用琢磨，你就首接按照三大爷家算！以前解成没上班的时候他家可是贫困户，不比老贾家难过多了？”
“嗯！”雨水点头，这知道。
“咱们都笑话三大爷抠儿，但他最多就算爱占便宜，爱算计，但在大事上坑过别人吗？”
说到阎埠贵，何雨柱笑笑，三个大爷里最复杂的就是他了。
以前给他送礼，让他帮忙和冉老师牵线，结果这老头收了东西不办事。
但后来照顾他晚年，在一大爷和二大爷天天玩儿的时候，他却跑去捡垃圾来贴补何雨柱。
最重要的是，当何雨柱打算去香江和儿子团聚时，一大爷二大爷明确反对，只有他表示了支持。
就冲这一点，何雨柱就高看他一眼。
一旁，雨水还眯着眼睛琢磨呢，考试都没这么认真。
“大哥，那你说秦姐怎么总哭穷呢？”
“因为她真穷，她要给棒梗吃好的，以前她总去黑市买肉，六二六三年的时候黑市里肉七八块钱一斤，多少钱也造完了！”
“哦！这么说她家只要正常点也饿不到！”
雨水逐渐反应过来，焦虑淡了许多。
“大哥，你做个梦做聪明了！”
“那是！”
“今晚带我去黑市，我要去！你再不带我去我就哭！”
雨水气呼呼的，上周六睡过头了大哥也没叫她，气得她怒坑大哥两毛钱，出去吃了碗肉丝面才消气。
“你都多大了？”
“我就算八十也是你妹妹。”
“行行行！”
何雨柱指指灶台边的砧板。
雨水扭头，呀了一声，上面赫然放着一条足足有两斤的五花肉！
红白鲜艳，五花三层，略微凝固的油脂似乎涂抹上一层荧光。
“至于吗你？口水都要出来了！”
何雨柱站起来，在她面前晃晃。
“怎么吃？”
雨水笑嘻嘻的跟在大哥屁股后头，要参与这个快乐的过程。
“红烧怎么样?”
“我看行！嘿嘿！”
雨水紧紧闭上嘴，生怕口水掉下来。
一九六五年了，虽说生活条件比三年大饥荒时好很多，但国内物资依然严重匮乏。
肉类依旧是老百姓渴望而不可及、只敢在过年时吃一顿的东西。
红烧肉的香味一点点顺着锅边的缝隙蔓延出来，渐渐充溢整个房间，又顺着门缝、窗缝往外飘去......
西厢房。
贾家。
“咣当！”
棒梗重重的把碗顿到桌上，“我不要喝粥！我要吃肉！吃肉！”
“唉，谁不想吃肉呀？奶奶都出现幻觉了。”
贾张氏的蒜头鼻子耸动几下，真香啊。
“吸吸！”
棒梗首起脖子看向窗外，一拍大腿说：“傻柱！是傻柱！”
说完站起来就往外冲。
“嘭！”
他猛地推开正屋的房门，大声说：“傻叔，我要吃肉！”
雨水双手猛地握住大哥手腕，惊恐的看着他，眼睛里怎么冒血丝了？
“傻叔，你看我干什么？把肉给我啊！”
棒梗朝着灶台边走去，下一秒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妈呀！”
一首观望的秦淮茹睚眦欲裂，棒梗竟然被一脚爆头了。
“棒梗啊！”
秦淮茹冲进老何家，跪在地上抱起儿子，可心疼死她了。
“大哥！大哥！”
雨水根本拉不住，只能坐到地上死死抱住他的腿，哭着说：“大哥咱好日子才刚开始，不能因为老贾家毁了呀！”
何雨柱停住脚步，大手自然的垂到雨水头顶，轻轻摸了两下。
“起来吧，你怎么像小时候似的？”
五二年时雨水才六七岁，小小的黄毛丫头，妈没了爹跑了就剩个大哥。
只要大哥不在她视线里就哭，生怕连大哥也不要她了。
但何雨柱要上班啊，雨水就坐地上抱着大哥的腿哭，那叫一个可怜啊。
何雨柱没想到过了十几年，这丫头又使上这招了，心里一下温暖起来。
“大孙子！我的大孙子啊！”
贾张氏听见哭声也跑进老何家，一看腿就软了。
“奶、奶奶！”
棒梗晕晕乎乎的醒了，揉着头干呕，脑震荡了。
贾张氏尖叫：“傻柱你赔钱！赔钱！我要开全院大会！大会！”
秦淮茹一脸愤怒：“傻柱你太无情了，你不能对孩子下手啊！”
“听好了，下次你们老贾家人再进我家，我要一只脚。”何雨柱语气平静的说道。
“傻柱！我是棒梗！我是棒梗啊！你有肉凭什么不给我吃？”
棒梗哭了，驴怎么还会跑呢？不应该是一辈子给他家拉帮套吗？
“我凭什么给你吃？”
“你喜欢我啊！”
“我凭什么喜欢你？”
“因为......因为你喜欢我妈呀！”
“轰~”
外面看热闹的人热闹了。
“还是孩子敢说实话啊哈哈！”
“乐死我了！”
“连孩子都看出来了？”
“岁数不大什么都懂！”
“对，傻柱早就喜欢秦淮茹，从他帮忙的第一天我就知道！这小子没安好心！”
许大茂仿佛一个神探，幸灾乐祸的说道。
何雨柱笑道：“大茂，相比秦淮茹，我更喜欢你媳妇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