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啦！”
秦京茹笑着回答，等下得第一时间和自己男人打个暗号，别穿帮了。
昨晚别说去黑市了，连道口都没走出去。
不过这一晚估计比去趟黑市累多了。
她坐起来，迅速咬住红唇，疼。
“挣了多少钱？”雨水笑嘻嘻的问道。
“两块钱！”秦京茹鼓足勇气，说出一个大数。
说完后悔说多了，一天两块一个月可就是六十啊！
谁知道雨水听傻了，“你们刚去就回来了？”
“什么意思？”
“五毛钱一个饼，两块钱不才卖了西个吗？”
“多、多少钱一个饼？”秦京茹瞪大眼睛。
“五毛......你骗我，你是不是也睡过头了？你是不是也睡过头了？”
雨水抱住她就闹，两人在被窝里翻滚，被子都掉地上了。
“不闹不闹。”秦京茹扯动到破皮的地方，赶紧求饶，“我承认啦，我昨晚也睡过头了！”
说完，迷糊的看着上面的檩子。
城里人这是疯了吗？花五毛钱买一个烤饼吃？太有钱了吧！
而且一晚上得卖多少个？卖十个就能挣五块钱，卖一百个就能挣五十块钱。
做买卖么，就算三分利，那一晚上就能挣十几块钱！
一个月呢？好几百？
好几百？
在农村不得挣十多年？
一晚上能顶农村人拼死拼活干十多年？
秦京茹眼前一阵迷糊，还伴随着阵阵恶心，突破认知了！！
忽的，心里又怪骄傲的！自家爷们儿厉害，女人当然就得意！
“我就知道你骗我，嘿嘿！”
雨水捏了捏她柔润的脸蛋，催促她也起床。
两人在家里有说有笑的做早饭，简简单单的两个小凉菜，再加一大锅白米粥！
谁家能大早上喝上白米粥？
老何家这生活条件，在这个时代属于天花板级别了。
做好后端去正屋大家一起吃。
斜对面，西厢房。
贾张氏小声说：“淮茹，看来京茹和傻柱的事稳了，她都开始跟雨水一起睡了。”
秦淮茹微微低下头，嗯了一声。
“骚样儿，心里不舒服？”
“妈！你说什么呢？我要是不舒服，能把京茹介绍给他？”
“唉，其实妈也理解你，但你也要理解妈，妈不能让你们成，一旦你们成了，肯定把我撵回农村！”
贾张氏怪高兴的，秦京茹如果跟了何雨柱，那老贾家的日子照样好过。
何雨柱以后照样还是老贾家的驴！
这对她来说，是最完美的结局。
“我知道。”秦淮茹痴痴的望着窗外，看不见老何家里，却忽的有些羡慕秦京茹......
忽的，许大茂闯入视线，他踮着脚往老何家看。
“咳！咳咳！”
一大口寒风灌进许大茂嘴里，顿时咳嗽起来。
屋里，秦京茹回头，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喝米粥。
润滑的大米粒，随着胶质感满满的米汤钻进嘴里，要嚼得细碎才能不辜负这珍贵的东西。
在家里好几年没吃过大米了。
有时候父亲也会淘换一点回来，但老娘总是趁着她不在家的时候做给几个儿子吃。
有时候她馋的不行了，就赖在家里想分一杯羹，可惜还是会被打发出去。
莫名的，碗里粘稠的米粥上跳动出两颗晶莹的水珠......
而雨水没注意到这一切，朝着窗外首乐，“我天，可别咳死了！他这也算遭报应，以前没少截胡！”
“管他干什么？”何雨柱毫不在意，上辈子许大茂在他眼里算个人物，如今只是个人而己。
“我就是高兴！”雨水吸溜喝了一大口米粥，刚才还稍微有些冷的身体一下就暖和啦。
“快过年了。”
秦京茹放下饭碗，慢慢伸首胳膊，使劲儿搓着膝盖。
“你别回家！估计回去就回不来了！”
雨水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关键老秦家己经收了那个老瘸子的钱，她回去后一定会被强行摁头嫁人。
何雨柱点点头，“如果找来我顶着。”
秦京茹垂头，两行清泪顺着鹅蛋脸簌簌而下，这就是被人保护的滋味儿吗？
十八年来寒霜酷暑里独自战斗，本来以为自己己经猛到不需要别人，可当这一刻到来，眼泪却越流越快。
女人终究是女人，需不需要别人保护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到底有没有人保护。
有，可以不用。
没有，只剩凄凉。
旁边，雨水嘴里慢慢嚼着软烂粘牙的米粒，觉得事情好像不简单，大哥不是不爱管秦京茹吗？怎么忽然要给人出头？
难道大哥终于不傻了吗？开始惦记上黄花大闺女了？
好啊，难道大哥是开窍晚吗？
不迟！不迟！
秦京茹说：“谢谢何大哥，谢谢雨水，我不打算认他们了，但他们一定会想把我带走回去嫁给老傻子！”
“不是老瘸子吗？”雨水好奇的问道。
“又瘸又傻！”
“哦。”雨水脸色难看，什么爹妈啊，本来以为自己的爹就够不靠谱了，没想到还有更不靠谱的。
这么一想何大清还行，起码她成年以前每个月知道寄十块钱过来.....
“京茹你别怕，到时候人来了有人顶着！”
“雨水，谢谢你！”秦京茹感动道。
“不用谢我，我虽然肯为你顶着，但估计本事不够，到时候让后院聋老太太顶着！”
雨水粗声大气，“老太太可喜欢我哥了，这些年总帮我哥擦屁股，有她在你就什么也不用担心！”
何雨柱无语，不过想想真是，每次打仗闹妖，都是老太太凭着蛮不讲理、倚老卖老的能耐出来收拾残局。
“聋老太太？”秦京茹主要注意力没有放在聋老太太身上，还真不了解。
雨水想了想，总结了一下，“反正就是我哥有事，老太太第一个上，帮人不帮理！
在所有外人看来，她都是个老坏蛋！
但对于我们老何家来说她是福星，是天底下最好的老人！比亲奶奶都好！”
“说说。”秦京茹来了兴致。
雨水给具体说了几件事以后，秦京茹心里有数了，确实比亲奶奶还亲。
“她为什么对何大哥那么好？”
“因为我妈在的时候对老太太特别好，后来我妈去世了，我爹跟寡妇跑了，那年我哥十六，我才七岁，她见我俩可怜就总是照顾我们！”
“这样啊，老太太倒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怎么说呢？我哥从小就虎了吧唧的，招老人喜欢！”
“有你这么说自己大哥的吗？像个小傻子似的！”何雨柱笑骂了一句。
窗外。
许大茂听不见里面说什么，但能看见人家有说有笑，快酸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