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傻是一种单纯，只有幸福的人才有！”
秦京茹捧着雨水的小脸，看她流泪的双眼，唯有羡慕，发自内心的羡慕。
“你以为我想当一个坏女人吗？我一点也不想！
你以为我想算计别人吗？我也不想！
其实我最想像你一样轻轻松松的活着，每天只要上上班，咧嘴笑就行。
但我没你好命，我没那么好的哥哥。
如果我不坏、不狠，那我就得白天在地里被大风刮，晚上被智力有问题的老头睡，而家里有什么事，我照样还要出最多的力！
你绝那种日子怎么样？”
雨水耷拉着清秀的眉毛，“好可怕！”
秦京茹温暖的笑，“还羡慕我聪明吗？”
“不！傻点挺好的，起码证明有人护着！”
忽然之间，雨水觉着大哥真好，给了她一个当傻子的资格。
傻子也不是谁都能当的，这就有点得意上了。
“吨吨吨！”
“吨吨吨！”
秦京茹走到水缸边，舀了一大瓢凉水往肚子里灌。
“你今晚空口吃咸菜了？”
雨水蹙眉，看得肚子都涨了。
“我晚上要和你哥去卖东西，我怕到时候他不叫我，我得多喝水，争取在那之前被尿憋醒！”
农村人有农村人的办法，就是比较伤尿泡，秦京茹有点不好意思。
雨水顿时又得意了，指了指窗台上放着的双耳闹钟。
“这！”秦京茹眼前一亮，闹钟！这可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好东西。
“十九岁过生日的时候，我哥送给我的。”
雨水回忆回到过去，那时候这个闹钟可不便宜，大哥花掉了半个月工资呢，想想就幸福。
“真好，你还过过生日！”秦京茹自言自语的说：“我都没过过。”
“是吗？你们......农村都不过生日的？”
雨水从小在城里长大，因为自小没了爹妈，大哥加倍怜惜她，每年生日都有礼物。
而身边的同学、同事们虽然穷，但起码隔几年也会过个生日。
很难想象，在几十公里之外的农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城市己经够艰苦了，农村更艰苦？那得苦成什么样啊！
在秦京茹再次给她详细介绍完农村是怎么挣工分，一个壮年男人一个月不过只能收入十来块钱，一个女人只能挣五六块钱以后，雨水都快哭了。
怎么还有那么惨的地方？自己也太幸福了吧！
“你们怎么不往城里跑呀！凭啥你们就要干最多的活，吃最多的苦，受最大的穷？”
“城里人不面向农村招工，就是为了堵死农村人进城的希望和可能。”
“国家为什么要这么对你们？”
“为什么？因为地总是要有人种的。”
秦京茹平静的说着，像是在说别人的事，说完就躺下睡觉了......
泪水成串的打在枕巾上。
既然己经死过一次。
那便我命由我不由天！
......
“铃铃铃~”
宁静的夜里，忽然传出一阵闹钟的铃声。
秦京茹赶紧捂住闹钟，小心的侧耳倾听，雨水哼唧了一声又睡过去了。
小心的起床，穿好衣服后轻轻推开门，走到正屋门口等着。
“吱呀~”
门，终于开了，何雨柱鬼鬼祟祟的往前走，出院后终于松口气。
“何大哥你不会是在躲着我吧？”
秦京茹略有怀疑的问道。
“卧槽！”何雨柱被吓得一激灵，旋即生无可恋，这是个特务吧，走路怎么一点动静没有？
“我都没看见你！”
“我、我早过来等着了！”
“行吧！”
何雨柱领着她蹑手蹑脚走出院子，一出院子，寒风畅通无阻的从道口挤过来，吹得衣角猎猎作响。
只是这风来得快去得也快，周遭忽的安静下来。
“何大哥，你想不想有两个媳妇儿？”
“啊？”何雨柱怀疑自己听错了。
下一秒娇软的唇凑上来，只是天太黑亲歪了，亲到他的下巴上。
腾！
何雨柱当时就不行了，狠狠抱住她就啃！
手顺着衣领子往里钻，只是即将碰触到那哺育生命的温软之前，却猛地推开她。
喘着粗气说：“秦京茹！你在套路我吗？”
“没有！”秦京茹呼吸同样紊乱，“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我的人就是你的，你都三十岁了还没碰过女的，我愿意给你！”
“秦京茹，我心里有人了！”
何雨柱猛咽口水，但嗓眼干的发紧，那地儿像是要炸开了。
“我知道，所以我问你想不想有两个媳妇儿，一个明处，一个暗处！”
说着说着秦京茹自己笑了，好像太不要脸了？
“想。”何雨柱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就别压抑自己。”
秦京茹轻轻抱住他健壮的身体，手慢慢朝着下面游走，声音仿佛在催眠。
“你对我可以完全放心，我甚至会主动去找娄晓娥，让她消除对咱俩之间的一切误会。”
说完，肉乎乎的红唇又贴了上去。
“这、这是外面，不好吧！”何雨柱大手顺着她裤腰往下走，使劲抓了一把。
秦京茹轻咛一声，“只要跟你在一起，哪里都是床！”
“秦京茹！咱俩刚见面的时候你可没这么野！”
“那是装可怜！总不好一上来就把本性暴露出来。”
秦京茹转身，双手按在墙上，忽然嗯了一声，死死皱起眉头，好一阵才舒展起来。
......
“何大哥，你不用害臊，男的头回都这德行！你己经算很厉害的了！”
黑暗中，秦京茹轻声抚慰自己男人受伤的心灵。
“你、你知道的挺多呀！”
“农村老娘们儿什么都聊，我是听来的。”
“嗯。”何雨柱不怀疑什么，淡淡的血腥味说明了一切。
不过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质量不行，咱可以靠数量取胜呀！
卖什么饼？
回家睡觉去！
.......
第二天，清晨。
炉灶里的煤块烧成轻轻的白灰，底部最后一点淡红散发着淡而温暖的气息......
“哈~~~秋！”
雨水洁白的胳膊伸出被窝，小拳头冲天使劲儿挥了挥。
伸了个大懒腰才坐起来，又赶紧哆哆嗦嗦的套衣服。
“雨水，醒了啊！”秦京茹困倦的睁开眼睛。
“昨晚你和我哥去了吗？”雨水觉得她好像哪儿变了，好像更好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