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乐呵呵的离开,把空碗往家里一放,转头就去上班去了。
中院的贾东旭看着他欢快的背影,目光变得阴沉起来。
林奇借到五百块钱的事儿他己经知道了,这要是换成他的话,肯定会比林奇还要乐呵。
“丫的,你就得瑟吧,迟早有一天让你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贾张氏在背后听到了这话,眼睛猛的一亮,就像是发现了隐藏的老鼠一样。
“东旭,你在这嘀咕什么呢?什么还回来?那小王八蛋又干了什么好事!”
贾东旭回头看了一眼,没好气的开口道:“他跟我师父借了五百块。”
“五百块?”贾张氏愣了一下,随后脸色变得疯狂。
“易中海中邪了?怎么给他借了这么多钱!你还是他亲徒弟呢,有钱怎么不给我们家借!”
光是想想五这个数字,他就忍不住心中发颤。
“你以为我师父想借?还不是受了那丫的威胁!”
见到自个儿的妈瞪着一双大眼睛,他又无语的开口说道:“您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这事儿归根到底还得怪您!”
贾张氏不乐意了。
“这话你得说清楚,怎么就怪我头上了?钱又不是我让易中海借的,怎么还往我头上扣屎盆子啊。”
“得,一时半会儿跟你掰扯不清,我得先去上班了,晚上回来让我师父跟你说。”
顺着这话说下去,就得说止疼片的事儿,贾张氏这性子,未必会同意戒掉。
而且解释起来也麻烦,他说两句,贾张氏肯定会闹。
所以贾东旭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
还是让他师父来管这事儿吧,他还年轻,实在抵挡不住哭闹。
“不是,到底是啥事你说清楚!”
看着贾东旭匆匆离开的背影,贾张氏这会儿也有些慌了。
但儿子没理她,上班又是一件正事,所以她也不好闹腾。
在家门口骂了两句,她走到房间里把秦淮茹拖起来。
“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睡?当自己是来享福的?赶紧起来做早饭!”
秦淮茹脸上苍白,从被窝里探头出来,咳着说道:“妈,我有些不舒服。”
贾张氏愣了一下。
原地嘀咕两句,她伸手摸了摸秦淮茹的额头,又见对方脸红红的看起来不像是在装,脸色这才缓和许多。
“应该是受了风寒,以前我怎么说来着?让你多注意,可你非不听,这下好了吧!”
秦淮茹这会儿委屈的想哭。
她乐意大冬天洗衣服,满手生冻疮?
还不是眼前这个婆婆逼的!
“行了,你好好歇着吧,今儿早饭我来做,你要是实在难受就多躺一天,休息休息就好了。”
贾东旭还没死,贾张氏虽然是个恶婆婆,但这会儿秦淮茹生病,她多少还有点关心。
毕竟病情严重,还得花钱看病,一人卧床不起,又没人干活。
她自然希望秦淮茹能好好躺着,早点恢复健康。
走到自己屋,贾张氏从柜子上摸出一瓶止疼药,倒了两杯小白片,张口就吞进肚子里,连水都懒得喝。
她做饭的动静大,还时不时夹杂两句抱怨,没一会儿功夫,棒梗也被吵醒。
“奶奶你干啥呢。”
棒梗冲着贾张氏发脾气。
贾张氏乐呵呵一笑,把人搂到身边笑着开口:“奶给你做饭呢!你妈是个不中用的,连早饭都得让奶奶做。”
棒梗看着贾张氏揉白面,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奶,你揉的这些面,应该不够我们吃吧?”
“胡说,怎么不够?你一个我一个,这点面足够了!”
“那我妈和小当呢?”
棒梗年纪还小,三观尚且在塑造之中。
虽然年纪轻轻,就己经展现了非凡天赋,但终究还有点儿良心。
“你妈病着,躺着休息就行,不用吃饭了,小当一个赔钱货,给她吃是浪费!”
棒梗若有所思的点头。
过了会儿,他忽然伸手,开口说道:“奶,能不能给我一毛钱。”
刚才还满脸和蔼的贾张氏瞬间皱起眉头。
“你才多大啊,就学会跟奶奶要钱了?跟你爸一个德性!”
“我想去买鞭炮,都快过年了,别人都买了小鞭,我也想去放着玩儿。”
这话一出,贾张氏伸手戳了戳棒梗的额头。
“小小年纪,你还学会败家了,谁规定过年就要放小鞭?那东西有什么好玩的。”
大人过年就得遭罪,前后得花不少钱,能给小孩吃两块糖就不错了,还要去买什么鞭炮玩……
要是搁以前,贾张氏说不定就给了。
但她现在心里惦记着林奇借的五百块,哪里还有空搭理棒梗?
没要到钱,棒梗开始哭了起来。
贾张氏在旁边听得心烦,把手一摔,刚打算给棒梗来两巴掌。
手伸到半空,她又忽然停下,盯着棒梗开口说道:“你想要钱买鞭炮是吧?奶奶手里没钱,不过林奇家有钱。”
“待会儿到了下午,咱们去前院看看,要是没人的话,你偷偷把他家的门锁给砸烂,然后溜进去找钱。”
棒梗眼睛顿时一亮。
“还是奶奶你有办法,咱们现在就去吧!”
棒梗这会儿也不哭了,满脸都是兴奋。
贾张氏拍了拍他的脑袋,眯着眼睛开口道:“这会儿人来人往的,你现在去肯定会被人发现,到了下午没人看见,咱们再偷摸着进去,到时候奶奶给你放风!”
棒梗顿时乐了起来,满心都是鞭炮。
小当蹲在身后,听到那俩人说的话也没在意,满眼都是贾张氏手里的白面。
……
林奇到了中医科,把手里的解放包一放,立刻去找赵二丫。
“赵红霞来上班了吗?”
他向护士们打听,小护士见了他,各个眉开眼笑。
这么一个五官俊朗,形象清爽的医生,她们平常聚在一起可没少讨论。
“林医生你要找赵红霞?我们这就去给你叫!”
过了一会儿,一个膀大腰圆,气质彪悍的女人跨着豪迈的步伐来到林奇面前。
她脸盘子圆的跟月亮似的,梳着粗大的麻花辫,身上穿的蓝色碎花棉衣,走过来的时候身体上的肉,像是湖面的波纹一样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