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雨眠笑态可掬,问:“没了?那你己经得到了。”
“神女……”
“还有你的心。”
【到底谁是神仙啊?(扶额苦笑)】
瑾然将搭在她腰间的手移上后颈,他轻轻贴上她的唇,得到回应后呼吸轻浅而急促,技巧生疏青涩,唇瓣厮磨。
他不会翻面,连手也在发抖。
庄雨眠唇角漏出笑音,一根食指横亘在濡湿的唇瓣之间,呼吸喷洒在男人唇上:
“不杀生,不偷盗,不饮酒,不淫邪,不妄语。”
“和尚,你到底守住了哪一样佛心?”
瑾然低头,粗粝的拇指将少女唇角的一抹水光一扫而过,他耳尖的红痕出卖了男人面上的淡定。
眼波流转间,男人看向对面盛满星辰的眸子:“贫僧只遵从本心,佛心限制太多,贫僧不喜欢。”
她笑着问:“那你喜欢什么?”
他的眼神从未离开她的唇:“你不是知道吗。”
瑾然感觉如芒在背,眼神瞥见梨树旁边有一个斑驳的黑影,毒蛇鬼魅般的眼睛死死咬住他。
不看脸瑾然就知道是谁。
除了他,还会有谁?
今天也确实到了约定的日子,孟景和要来给瑾然送百姓户籍证明。
但瑾然就是故意的,他要告诉孟景和,你的东西,我拿走了。
还是她自愿的。
他将流连在梨树下的视线收回,目光全倾泻在面前的人脸上。
“贫僧凡心己大动,佛祖不会护佑贫僧了。”
他面前的人说:“那以后,换我来护佑你。”
“我祝你日日常乐,生生常岁,无病无灾,逍遥自在。”
【瑾然当前好感度:一百点。】
【好感度己经刷满,请渣女练习生再接再厉,努力收集伤心值!】
脑海中提示音响起的同时,耳侧寒光剑舞,瑾然单手把庄雨眠从窗框上抱下来,一个转身躲过来人毫不留情的一剑。
孟景和怒气冲冲提剑斩断了碍眼的窗框,飞身入屋,长剑指着瑾然的鼻子骂:
“无耻的秃驴,你除了会勾引她,你还会做什么?”
孟景和内心(哭死):我让你花前月下,情意长绵,负心女!死秃驴!
瑾然将庄雨眠护在身后,一掌轻轻将她推远了些,让她远离面前这个乱吠无理智的人类。
瑾然讥诮讽刺道:“施主如此善妒小心眼,死后超度恐怕有些费力。”
孟景和怕误伤旁人,他扔了剑,一拳挥下打倒瑾然,骨头与皮肉相触发出闷响,骑在瑾然身上用袖子狠狠擦他的嘴。
“嘴皮子不想要了首说,何必去污染别人!”
“谁要你超度,不守规矩的臭和尚!”
“佛家五戒都敢犯,也不怕死后不得超生?”
“你不是要户籍文书吗?”
孟景和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在瑾然面前展开撕碎,碎片扔在他脸上,很轻也很重。
他急促呼吸着,眼尾被怒火烧红:“黑户流民,你配不上她,也不配过正常百姓的生活。”
瑾然赤手空拳与孟景和搏斗,孟景和没了剑,蛮力上瑾然还占据上风。
他把孟景和压在身下:
“她爱我,你算什么东西?”
“没有户籍又如何?”
“有她,就胜过一切。”
孟景和突然暴起,马尾辫都散开了也丝毫不慌,拳头稳稳当当如雨点落下,拳拳到肉,边打边咬牙切齿:
“闭嘴!”
“我不许你说爱她,不许!”
孟景和:破如房!
庄雨眠被这死动静弄的都不困了,她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旁观他们鼻青脸肿的窘态。
孟景和与瑾然撕扯打斗,全都打在瑾然骨相极佳的脸上,心中不平:
就是你这个狐狸精勾引我的棉花糖!长着一张好和尚的脸,结果是个下三滥抢人娘子的秃驴!
孟景和愤然道:
“我保证,你出了这寺庙的大门,下场就是横死街头。”
“平民百姓和光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我的人一定会找到你!”
“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每年都去你坟头鞭尸,找人骂你几百遍。”
“我要让你死后也不得安生,啊啊啊啊啊——”
瑾然也不恼,间隙还插空还手:
“多谢施主挂怀,不过以后贫僧应该不会比你先死。”
“而且贫僧死后,要和她葬在一起。”
“施主,以后你连坟都是孤苦伶仃,无人相伴,心里难免嫉妒贫僧。”
“贫僧让你出气。”
瑾然:急什么?死后自会长眠,让你活着的时候多跳跳也无妨。
人一旦有了想要的东西,欲望熏心之下,就会变得面目全非。
没有人能逃脱欲望,连整日吃斋念佛的和尚也不能。
庄雨眠被他们吵的头疼,抽空去洗了个澡。
回来后,二人力竭倒在地上休战。
她穿的还是瑾然的僧袍,刚洗完澡,瓷肌玉骨,冰雪生肤。
孟景和喘着粗气,瞥见她的衣袍宽大拖地,又回头看了一眼瑾然的衣服,心中妒火中烧,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撕烂他的衣服。
心里想着,但实际却不能这么做,至少不能在庄雨眠面前。
孟景和趁庄雨眠不注意,抓起瑾然受伤的手往自己脸上抹。
他顶着一张血迹斑斑的俊脸,一瘸一拐地站在庄雨眠面前,跟个吃亏的哑巴一样,脸在她手心里委屈地蹭了蹭。
瑾然:这个老登,太小人了!
庄雨眠收回手,大马金刀地坐在床边。
双手抱胸看着狼狈地跟乞丐一样的二人:“打完了?”
乞丐们不敢轻举妄动。
庄雨眠二郎腿,眼下投落一片阴影,眉梢眼睫都挂着不悦,下巴朝床侧点点:“都过来。”
她敢这样,也是有底气的。
系统面板上,二人的好感度都是满的,再怎么样,至少不会违抗她。
乞丐们相视一瞪,走近时也不忘互相使绊子,你一脚我一腿他一胳膊的,心理年龄加起来还没有三岁小孩大。
孟景和坐在庄雨眠身边,把她揽在怀里,眼神却盯着慢一步的瑾然:敢来就把你的腿打断!
瑾然视若无睹,单膝跪在地上为庄雨眠穿鞋。
她沐浴后没穿鞋。
孟景和:完了,出师不利!没注意,下次注意!
瑾然穿完鞋后下巴搁在庄雨眠的腿上,抬起不屈的眸子看她,嘴角青紫,额头也被刮花了一条血线。
和尚可怜兮兮地睁着顽强的眼问:“刚洗完澡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