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雨眠的脑袋抵住他的肩膀大笑,身体微微起伏晃动:
“哈哈哈~”
“我现在就很好看啊!谁要你让我好看?你不让我好看,那我也很好看!”
黎川将人从腿上放下来,双手撑住树干把人圈在怀里,低头追问:“别岔开话题,本王问你有没有见过其他人的。”
庄雨眠仰头插科打诨:“其他人的什么?王爷倒是说清楚啊?”
黎川偏开头,耳朵尖红了:“就是那个……你知道本王在说什么。”
庄雨眠见他支支吾吾,手掌轻轻包住揉了一下,坏笑道:
“是这个吗?”
“怎么变精神了?”
黎川一把抓住她做恶的手压在树干上:
“你再这样,本王不保证青天白日里不做些什么。”
“还有谁?”
庄雨眠哭笑不得:
“真没谁,我就是打击一下刑讯室里面的那个人。”
“你怎么这么小心眼?一句话记到现在。”
“不过我能感觉到,王爷绝非俗物,比那人更胜一筹。”
庄雨眠说完就笑着冲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你是这个,牢狱里那个连小拇指都不如,王爷你满意了吧?”
黎川什么也没说,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她,头发都散开了也没放过这个口嗨手又不老实的人。
原本笑着的庄雨眠一脸黑云压城,骂骂咧咧地走回去:
“真是属狗的,这么喜欢咬嘴唇?脖子也疼!”
“忘了!他的属性本来就是狗!”
她深刻地怀疑黎川是不是去小黄书里进修过了,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偷偷练习用舌头给绳子打结了!
黎川那小子带着一身浓郁的海棠花味儿又去找了皇帝:“陛下,臣有事要奏。”
黎川:本王不说,他肯定知道本王刚刚和谁在一起。
屈泽宇在他还没进来时就闻到了淡淡的花香,他剑眉微蹙:
“王爷好雅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把朕的爱卿拐跑最好是有正事。”
黎川撑开玄铁折扇,粲然一笑:“臣只是去邀请她一起赏花,并无其他。”
庄雨眠回凌云阁时,纯白的天角被橘红色的晚霞余晖点缀上色,大自然的调色盘被打翻,水彩画般,好看的紧。
那璀璨的光芒也映照在白玉拱桥下的小湖里。
庄雨眠顿时想到莫奈的《日出—印象》。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钟灵毓秀,美不胜收。
路过贵妃的宫殿时,天己经完全暗下来。
不出意外的话要出意外了。
宫殿的门开了一个小口,庄雨眠身后伸出一只罪恶手,死死捂住她的口鼻,将人掳进去。
还有一个人也出来按住她。
庄雨眠胡蹬乱踹,踢翻了面前的人,又一口咬上身后那人的手指。
那人吃痛一松手,让庄雨眠溜走了。
她气急败坏,转身伸出袖剑朝男人们身下一指:
“哪个不要根的男人?敢对你姑奶奶大不敬?”
“你们两个不要根了?”
屋里的阮笙听见熟悉的声音,立马从屋内跑出来。
她看见她找来的两个太监跪在庄雨眠脚下磕头,嘴里叫着:
“姑奶奶,不要再阉奴婢一次,奴婢承受不起啊!”
“都是贵妃娘娘让奴婢做的!”
“不关奴婢的事啊!”
“奴婢本来就是个太监,再阉割一次也还是个太监啊!不劳姑奶奶动手!”
两个太监你一言我一语,庄雨眠满意一挑眉,打算放过没根的男人们一马。
【原来是太监,怪不得连按住我的力气都没有。】
【阳刚之气连同那玩意儿一起被切了,肌无力也正常。】
【好可怜,我不是故意这么骂,戳他们痛处的。】
【我不道德,简首太不道德了!】
阮笙差点痛失太监,立马跑过去拉住庄雨眠,生怕她一生气把人血溅当场喽:“女侠,他们是臣妾叫来的,我们里面说。”
庄雨眠秀眉清目,眉心一皱:“你叫的?你真该打啊!”
阮笙解释连带夸奖她一番:“谁让你扮做一副男子相?不曾想竟是个大胸美人。”
庄雨眠的气焰顿时被美女的真诚大实话扑灭。
【多谢夸奖啦。】
【瞎说什么大实话?】
【你不说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
“行吧,我们里面说。”
阮笙偏头怒斥:“还不快谢恩,然后滚?”
二人异口同声,以头抢地,一脸悲壮:“奴婢叩谢姑奶奶不杀……不再阉之恩!”
庄雨眠抱胸生气,抬首瞪她:“你掳我干嘛?我好歹还帮你演过一场戏,为此还被陛下罚了。”
阮笙一听这话,端秀明艳的五官快皱成了一块抹布,眼中全是对连累庄雨眠的愧疚。
“他罚你什么了?身体有事吗?”
她推着庄雨眠转了几圈,看看她有没有伤在哪里:“骨头疼不疼?”
她一脸惊悚神色,重新看向她:“不会吧?屁股被板子打烂了?”
“都是姐姐不好!小小年纪,如花似玉的身体竟因为我而残缺,以后有了夫君他会不会嫌弃你?”
“别担心,嫁不出去了姐姐养你一辈子!”
这姐俩天下第一好的氛围是怎么回事?
庄雨眠一把按住她转来转去的身体,委屈唧唧道:“没有!他罚我站着一天没吃饭。”
阮笙一愣,继而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
“你早说,害我白担心一场!”
庄雨眠一脸“我帮忙帮给白眼狼了”的神色:
“这很轻吗?”
“还有你那嘴,我都没机会插话!”
“怎么回事?为什么绑架我?”
阮笙头上戴着珠环钗佩,随着她的脚步发出叮当脆响,摇曳生姿,妩媚动人。
【这么美的人皇帝居然不心动?】
【霸王风月!牛嚼牡丹!】
阮笙将庄雨眠拉过来坐好:“臣妾不是为了绑架你,是为了绑架一个男人。”
庄雨眠一头雾水:“你绑架男人干什么?”
阮笙被脂粉雕饰的艳丽眉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与他做一出被皇帝亲自捉奸的之戏。”
庄雨眠满脸“你好牛逼”的表情,震惊地问:“你疯了?敢给皇帝戴绿帽子?”
【不对,我将来也会给他多加一顶,也不差这一顶,不能说她疯了,我也挺疯的。】
阮笙说着忍不住上手rua了两把庄雨眠清水出芙蓉,没有胭脂粉黛的面颊:
“后宫的女人无趣死了,除了你没有一个人愿意陪我演戏。还是你最得臣妾心!”
“你要是变成皇帝了,臣妾肯定不逃。”
庄雨眠一伸手推开她:
“打住,我不是后宫的女人。”
“我是殿前的女人,我是陛下的臣。”
阮笙就势坐在庄雨眠怀中,轻轻挑起她可爱的脸:
“别装了,臣妾明眼人看得出来,陛下对你很不一般,成为后宫的女人是迟早的事。”
“如果你不喜欢陛下,或者像臣妾一样不喜欢被困在皇宫,那臣妾劝你现在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