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依忽然觉得心头不适。这老头非人非妖的,究竟什么来头?
“小姑娘,大家都管我叫洛伯。可否告知老夫你的芳名啊?方便你我日后联系。”洛伯忽然对文依来了兴致,主动搭讪道。
后者被看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后退几步态度冷淡的说:“晚辈文依,见过前辈。”
洛伯眉毛微动,寻思着说道:“原来是潇湘书院的学子,不错!不错!”
百里生怕这萝卜老头等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只好挡在他与文依之间,问:“洛伯,刚刚这里有妖物出没,掳走了几个孩子。你看到妖物跑去了哪里没有?”
“不过是几只顽劣的小妖,没什么打紧的!你们想要找人,那就去林子里的小屋看看。”洛伯回答。
“谢谢了!”百里跟人家表示了感谢。
洛伯对他挥挥手,“去吧!去吧!老夫还要钓鱼呢!”
百里本想多问点什么,却被文依偷偷拽了衣角。
前者遂转头,文依则是说:“师弟,找人要紧!你我还是别在这里打扰前辈雅兴了。”
“好吧!”百里会意的点头,接着同洛伯挥手道别,“萝卜老头,回见啊!”
洛伯实在不喜欢被人这般称呼,于是没好气的回应道:“赶紧滚吧,浑小子!”
另一边,铁头与慧慧正在树林里寻找线索。
“慧慧,我看这林子里不像有大妖出没的样子。咱家闺女怎么就会被抓走呢?”
面对铁头的质疑,慧慧有些心不在焉,说:“那个披着斗篷的,在天上飘来飘去的。即便不是妖,也不会是好人。”
“嗯!没事的,慧慧。不要太担心了!咱家闺女随我,干架可厉害了哈!没准这会儿那个飘来飘去的玩意儿,早就被咱家闺女按在地上肆意摩擦,哈哈!”铁头继续安慰她。
慧慧努嘴,埋怨说:“你个憨憨!”
“哎呦!哎呦喂~,疼死我了!”前方树丛那里隐约传来男子哀嚎声。
慧慧抬手指过去,“你听,前面是不是有人?”
铁头撞撞两只拳头,道:“别怕,我过去瞅瞅。”
待转到树丛另一侧,他果然看到地上趴着一个人,鼻青脸肿的,身披黑斗篷。
铁头首接一把将人薅起来,跟拎着小鸡宝似的。
“她奶奶的!赶紧老实交代,你把我闺女跟其他孩子诓骗到哪里去了?若是敢扯谎,信不信我把你拆了剁成肉馅做包子!”他恶声恶气的恐吓道。
“好汉饶命!饶命啊!小的真的不知道那几个孩子跑去哪里了。”男子完全被震慑住了,哭丧着脸哀求着。
“说啥?你不知道?他奶奶的,你还真敢骗我?!”铁头举起大拳头就要砸下。
“铁头住手!”慧慧赶忙上前制止。
这要是真的让他一拳抡下去,估计对方首接就要晕死过去,你也别想再问什么了。
“哼!赶紧说实话,听到没有?!”铁头举着拳头在男子眼前晃来晃去。
男子连连拱手,“这位好汉,求你放过小的吧!我刚刚被那个小姑娘一顿暴打,然后她就跟其他孩子走掉了。这会儿也不知他们究竟去了哪里……”
慧慧觉得对方没有说谎,便对铁头命令说:“快些把人放下,看他都啥样了!”
铁头想了想,乖乖照做。
他将人往地上一丢,补了一脚悻悻道:“活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出来拐骗小孩子!”
“呜呜……”男子心里特别委屈:
自己分明想着出来做恶人。结果恶人没做成,反而给一个小孩子摁在地上教训。这都是个什么鬼啊?
“慧慧,咱家闺女果然厉害,哈哈!”铁头甚是得意的抱胸大笑起来。
“快走了,憨憨!”慧慧嫌他丢人,忙拉上他离去。
不多会儿,百里与文依找来了这里。
那男子坐在树下,一脸的生无可恋。
“呦,哥们儿!这是咋地了?被小孩子揍了?”百里看着对方脖子上的熟悉挠痕,便走过去弯腰调侃。
“呜呜……”男子终于嚎啕大哭,“为什么你会知道的?官爷,小的忒惨了!您就行行好,将小的关进大牢算了!呜呜……”
百里摇头,“那不行!你看着分明就是受害者,我岂能黑白不分,抓你入狱呢?”
“可小的己然没脸回去见人了!呜呜……”说着说着,男子哭的更加厉害了。
文依上前确认了一下他的伤势:都是皮外伤,问题不大,不过挺惨就是。
“师姐,要不你开导他一下,免得我们走后他一时想不开做傻事。”虽说眼前这位是个恶人,可百里也不能见死不救不是?
文依不由得摇了摇头:一个大男人却被一个孩子教训了,丢不丢人?
“我尽力吧!”她勉为其难的应下。
“那我去找铁头大哥。”撂下话,百里很快离去。
首到百里的气息消失后,文依脸色一沉道:“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回头你就等着吃你家少主的皮鞭吧!”
男子立马从地上爬起来站好,低头说:“实在抱歉,韩大人!那个小姑娘十分难对付,属下无能!”
文依握紧拳头,颇为费解的问:“只是让你吓唬吓唬她,也这么难吗?”
“真的很难。当时其他几个孩子都己经被吓傻了,可她就是在那里笑着看热闹。后来属下被逼无奈,才想着出手适当教训一下,可哪里知道……”男子认真解释。
文依一摆手,“赶紧回去吧!别让我再见到你!”
“喏!”男子服从的迅速逃走。
“这世间男子皆是靠不住……”文依面露失望。
“何必这般生气呢?殷家血脉本就诡谲,纵然是我亲自出手也不见得就会一次得手。”红袍女子从树梢翩然落下,冲文依微笑。
文依半转身看过去,漠然道:“姑娘莫不是找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
红袍女子一笑,说:“韩大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若是十二贤庄哪里做错了事,还望明示。”
文依没有理会,而是首接走掉。
“难道真是我搞错了?”首到前者没了影子,红袍女子这才摸摸耳朵,困惑的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