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远东藩镇的先头部队营地,第二兵团指挥官李大柱、骑兵第一、第二纵队指挥官索尔、伊万,以及装甲二师和火炮兵团的指挥官正聚在一起。
对于军营之外发生的事情知道,但并不关心,而是在商量接下来的行军方案。
“大帅的意思是让我们寻找机会向东插向绿江沿岸,做好向新罗半岛进军的准备,但现在看来,有点困难。”李大柱皱着眉头看着行军地图。
“是啊,现在帝国部队己经和生化人部队搅成了一锅粥,如果我们大规模行军的话,可能会打破占据平衡。”伊万也皱眉道。
索尔出声道:“打破就打破呗,要我说帝国部队这一战打得忒窝囊,在家门口打成了这个熊样……”
“不行,大帅的意思是让我们尽量不要引起生化人的警戒,一旦大规模向绿江沿岸进军,会让他们警觉……”
就在这时,一名卫兵走了进来:“报告,营外有一名女子想要见诸位长官。”
李大柱低着头继续看着地图,也没抬头,问道:“有没有说什么事?”
那名卫兵神情有些古怪,道:“她是那名贵族夫人的侍女,是来求援的,想让诸位长官搭救她们夫人。”
李大柱没有接话,而是和伊万看着地图讨论着什么,索尔皱了皱眉头:“搭救?凭什么搭救?不管!”
说完,就凑过去参与讨论去了。
在他看来,京圈那些事儿,管他们远东藩镇什么事。
他们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完成大帅的命令,必须要行军到绿江沿岸,一旦生化人出现颓败之势,便立刻挥兵进入新罗半岛。
至于生化人什么时候会溃败,怕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他们这二十多万大军只是先头部队,等大帅率领的主力到达,便是大反攻的时候。
卫兵站在那里,留也不是走也不是,迟疑道:“可是他说自己是尚京海森堡公爵府的人……”
索尔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知道了!”
公爵府了不起么?京圈的又怎么样,比得上自家大帅么?自家大帅可是世袭罔替!
那名卫兵见状,敬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再说琪官,好不容易趁着没人注意,悄悄到了军营稍岗。
然后便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特地强调了一下自己的身份,等她想拿钱打点一下的时候,却发现一名卫兵己经进去通报了。
其心里不由舒了一口气,原本还以为小鬼难缠呢,但是这么痛快就进去通报了,果然不愧是鹰雀山门下。
不过依然很着急,双手揪着衣角,在营门前来回踱步,不时向大营内看一眼。
所幸并没有耗费多长时间,那名卫兵便回来了。
琪官一喜,但马上就是眉头一皱,因为来人只有那卫兵一人,整个大营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这位军爷,可进去通报了?”
那名卫兵点了点头:“己经通报了,你可以走了。”
琪官一愣,什么意思?接着就反应过来,皱眉道:“你们指挥官不管?”
见对方点头,心里便有些凌乱了,不可能啊,自己可是特地表明了身份,单凭海森堡这三个字,对方就不该无动于衷。
“军爷,你可说了我的身份?”
“说了。”
卫兵神情也有些疑惑异,海森堡公爵府具体是做什么的他不知道,但是总觉得海森堡这三个字有些耳熟,但是几位长官都是毫无反应,想来跟自家大帅没什么关系。
“他们没反应?”琪官瞪大了眼睛。
卫兵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琪官面色一白,只以为那位鹰雀山公爵是抹干吃净之后不认账了,心里就为自己夫人可悲。
作为南宫彩衣的贴身侍女,平日里几乎是形影不离,己经觉察出了那位鹰雀山公爵和自己夫人的异常。
尤其上次上次自家夫人迁往鹰雀山公爵府时,两人竟然闭门谈生意谈了半夜。
而且结束之后自家夫人虽然精心收拾了一番,但身上那种慵懒的风情,她还是觉察到了。
只是她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平日里陪夫人解闷时,还特地有意无意将话题引到那位鹰雀山公爵身上。
然后自家夫人每次都是神情熠熠,眼睛里都是光。
琪官就知道这事八九不离十了,不过并不觉得有什么。
她从西五岁便跟在夫人身边,知道夫人前半生过得太苦了,太委屈了,如今终于找到了心灵的归宿,她打心底里高兴。
况且她对那位鹰雀山公爵印象也很好,哪怕这段关系只能偷偷摸摸的,她也为自家夫人高兴。
但是现在……她不由开始怀疑自家夫人是不是被渣了,不然自己表明身份后,那位鹰雀山公爵的麾下大将为什么毫无反应?
又或者那位鹰雀山公爵保密做得太好了?麾下统兵大将根本不知道海森堡夫人这五个字意味着什么?
其打量了一眼军事观察团所在的位置,只见自家夫人己经越来越被动,甚至己经被数百名海关兵马团团包围了起来。
琪官明白,自家夫人绝对不能被带走。
一个女人家一旦进了那种地方,肯定会影响名声,毕竟那里就跟监狱差不多,是整个帝国最藏污纳垢的地方。
琪官轻轻咬着嘴唇,心下有些犹豫不定,实在不行就只能挑明自家夫人和那位鹰雀山公爵的关系了!
此时军营的临时指挥所内,远东藩镇的几名统兵大将经过一番论证后,初步确定了行军方案。
李大柱拍了拍地图:“就这条路线了,都没有意见吧?”
“没有!”
“没有!”
索尔和其他几名军事将领都摇了摇头,唯有骑兵第二纵队的伊万什么反应都没有,像是在走神。
“伊万,想什么呢?这个行军方案有没有意见?”
索尔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伊万醒了过来,却没有说行军方案的事,而是皱眉道:“刚才那位士兵说的是什么公爵府?”
李大柱、索尔几人面面相觑,摇了摇头,他们刚才注意力都在行军布阵上,根本就没用心听。
只知道是尚京的一个公爵府,具体什么名字却是没入耳。
这时,旁边的一名作战参谋小声道:“诸位长官,是尚京海森堡公爵府。”
伊万拍了一下脑门:“对对,就是海森堡,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