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嘴忍不住插嘴。
陆小凤捻着胡须,试探道:
“秦公子之意,可是此三人或其中之一,用这宝藏建了青衣楼?”
“若如此,便能解释为何金鹏灭国数年后,青衣楼横空出世,崛起迅猛。”
“一方势力若无雄厚财力,难成气候。”
聪明!
秦霄眼中闪过赞许,点头道:
“你说得没错,此三人入大明后改名换姓,融入其中。”
“而且,这三人,即便你们不识,也必有所闻。”
他露出神秘笑意。
此言一出,李大嘴等人顿时窃窃私语。
陆小凤眯起眼,沉声道:“秦公子是说,这三人我们耳熟能详?”
“这三人究竟是谁?”
郭芙蓉急得抓耳挠腮,八卦心爆棚。
众人齐刷刷望向秦霄,满怀期待。
见几人急切模样,秦霄轻笑一声,不再卖关子,“你们说,当今谁最富有?”
他环视众人。
陆小凤瞥了眼花满楼,干咳道:“江南花氏为首富,另有江氏,亦富可敌国。”
“你说得都不错,但漏了一人。”
“谁?”
众人异口同声。
秦霄手中折扇轻敲掌心,“地产归花氏,珠宝属阎氏,但若论最富,怕是霍休。”
“霍休?”
陆小凤眉毛一扬,若有所思,“秦公子说得对,此人富甲天下,却隐居山林,少有人见其真容,只知他孤僻古怪。”
“传言五十年前,他凭金鹏神功白手起家,忽成天下首富。”
“如此看来,他吞了金鹏宝藏才暴富?”
“况且他修的正是金鹏神功!”
“这就说得通了!”
陆小凤摸着下巴,恍然大悟。
此前未曾细想,经秦霄点拨,许多疑团豁然开朗。
一切串联起来。
“没想到青衣楼的崛起,竟与西域金鹏王朝有关。”
楼上李寻欢皱眉放下酒杯。
他也曾追查青衣楼,却一无所获。
后便远赴关外。
另一侧,怜星轻启朱唇,满脸讶异。
随即眼波流转,崇敬之意渐浓。
“秦公子果真见识无边!”
她心中暗叹。
这时,
“既如此,霍休是金鹏遗臣,那他是三人中的谁?另两人又是谁?”
花满楼也忍不住追问。
李大嘴等人齐齐点头,再次望向秦霄。
“他原名上官木。”
“另两人,亦是赫赫有名之辈。”
秦霄端起茶盏,轻啜一口。
“是谁?”
陆小凤急切催问。
秦霄瞥了眼花满楼,笑道:“与花氏齐名的关中阎氏,其主阎铁珊,便是金鹏内府总管严立本。”
“竟是他!”
花满楼面露惊色。
毕竟这是与花氏齐名的豪门。
即便他不问家族事务,也知其名。
“此人发迹与霍休同期,看来是三人瓜分了金鹏宝藏。”
陆小凤茅塞顿开,又问道:“那将军平独鹤呢?”
“他名气更大。”
秦霄神秘一笑。
这话勾得众人心痒难耐。
“秦大哥,快说吧,我都等不及了!”
莫小贝满脸哀求。
郭芙蓉也哼哼唧唧。
“请先生赐教!”
陆小凤深吸一口气,眼中满是敬畏。
秦霄太神了。
简首通晓古今。
金鹏秘辛他都一清二楚。
不似知晓,倒像亲历。
仿佛当年托孤时,他就在场,见证一切。
“嗯。”
秦霄微微点头,随即道:“平独鹤与上官木、严立本不同,他二人逐利,他却追名,欲扬名武林。”
“故而,他投于峨眉胡道人门下,便是如今的……”
他顿了顿,一字一顿道:“峨眉掌门独孤一鹤!”
“什么?”
“峨眉掌门独孤一鹤是金鹏将军?”
“这怎么可能?”
陆小凤惊得站起,满脸不可置信。
大派收徒向来严苛。
来历不明者难入,更遑论带艺投师,难获信任。
如今独孤一鹤不仅入门,还登掌门之位。
陆小凤自然震惊万分。
独孤一鹤可是与叶孤城、大悲禅师、西门吹雪齐名的高手。
内功深厚,刀剑双绝。
传闻他三十招可胜西门吹雪。
虽有夸张,却足见其强。
更重要的是,独孤一鹤己死。
死于西门吹雪剑下。
并非技不如人。
而是此前他内力耗损过半,体力不支,才殞于剑下。
这是西门吹雪亲口所言。
不过,峨眉至今隐瞒此讯。
因凶手未明。
“这可是个天大的秘密!”
白展堂等人感慨连连。
“没想到江湖三大名人,竟是金鹏遗臣!”
许久后,陆小凤平复震惊,再问道:“那青衣楼幕后之人,究竟是二人中的谁?”
独孤一鹤己死,只剩两人。
秦霄淡笑,缓缓吐出两字。
“霍休!”
“果然是他!”
陆小凤并不意外。
听完三人来历,他己猜霍休可能性更大。
此人太过神秘。
与青衣楼主的神秘气质如出一辙。
而独孤一鹤己死,严立本仅为商贾。
“多谢秦公子指点,我这就去处理此事!”
陆小凤起身抱拳。
“谢秦公子,待破此案,我等再来报恩!”
花满楼也起身致谢。
“去吧!”
秦霄含笑点头。
“且慢。”
这时,秦霄似有所思,命白展堂取来纸笔,“青衣楼主阴险狡诈,难以应付。”
“我赠你一锦囊,若遇疑难,再开之,或有助益。”
他手持青玉龙毫,挥毫书写,封入锦囊,递给花满楼。
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
既要扮高人,知天命,便得有高人气派。
锦囊妙计,最是妙招。
“多谢秦公子!”
花满楼郑重接过,越发觉得秦霄高深莫测。
真乃得道之人。
“哼!故弄玄虚!”
屋内邀月耳廓微动,冷哼一声。
“秦公子,这茶……”
见秦霄欲走,李大嘴盯着茶壶,咽了口唾沫。
灵茶啊!
他们还未尝过呢。
“送你们了。”
秦霄轻笑一声,步上楼梯。
到房门时,一瘦削身影己候在外。
“原来是明教青翼蝠王。”
见来人,秦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韦一笑瞧见秦霄,忙堆起笑脸,“秦先生,在下此来,想向您请教一事。”
见识过秦霄身边之力,他不敢怠慢。
毕竟秦霄护卫,能与移花宫主争锋。
如此人物,便是明教主在世,也未必能及。
更何况如今教主失踪,群龙无首。
正因见秦霄博闻广识,他才登门一问。
“我知你所问。”
秦霄目光一动,推门而入,头也不回丢下三字,“他死了。”
言罢,门扉合拢。
不给韦一笑再问的机会。
笑话,真当他是万事通?
况且明教之事也是一桩秘闻,自当善加利用。
他尚不确定,借他人之口传秘闻,系统是否计入奖励。
故不急于告知。
想请教,也得看他心情与对方诚意。
若人人来问他皆答,岂不累死?
更何况,如此何来高人之姿?
韦一笑望着紧闭的门,脸色微恼。
可瞥见对面房门露出一角红衣,他顿觉寒意袭来。
忙转身离去。
离开客栈,他才松口气。
“这秦霄究竟何身份,莫非真是皇族?”
“那不阴不阳的怪人,真是诡异!”
回神后,他喃喃自语,“死了?”
“教主真死了?”
“不行,此讯必须速报杨左使。”
言罢,他身影一闪,消失无踪。
他轻功卓绝,数日便可返明教。
而在李寻欢房中。
阿飞忍不住道:“大哥,你真不去见见这秦公子?”
“你不去,我可去了。”
“我要问个明白!”
他欲出门,李寻欢却一把拉住。
“你现在问不出什么,不如再等等。”
“秦公子不是说,下次开讲要列群芳谱?或许林仙儿会上榜。”
李寻欢颇为照顾这单纯少年,不愿他吃亏。
况且阿飞江湖阅历浅,贸然冲撞秦霄恐有不妥。
秦霄看似世外高人,或身份尊贵。
最好莫生冲突。
“好。”
听罢,阿飞悻悻坐下,“那我等他评群芳谱,若无仙儿,我定找他理论!”
另一边,花月奴被带至邀月面前。
在邀月审视的目光下,她瑟瑟发抖,冷汗淋漓。
寂静房中,她终扛不住压力,将昨夜之事和盘托出。
“哼!”
听罢,邀月冷哼,“你胆子越发大了,莫非也被那话本蛊惑了?”
“你真以为江枫会爱你,与你结缘?”
“你真信自己怀了双子,那书中之人是你子嗣?”
邀月冷笑连连。
“大宫主饶命,是奴婢糊涂,请责罚!”
花月奴连连叩首。
哭声凄然。
“责罚?呵……”
邀月嗤笑起身,眼底闪过异芒,“既然是你救人,本宫便给你一次证明的机会。”
“何机会?”
花月奴茫然抬头。
怜星也侧目望去,不解邀月之意。
眼神疑惑。
按邀月往日性情,背她行事之人,早被一掌毙命。
“那便……”
邀月道出昨夜与秦霄之赌。
花月奴闻言大惊,“什么?宫主,您让我……”
她手足无措。
不知这是邀月戏弄,还是另有深意。
心下惶恐。
“怎么?不愿?”
邀月语气一寒,花月奴忙叩首应允。
她,别无选择。
违逆邀月,唯死而己。
当然,秦霄除外。
时光如梭。
随着秦霄新一期内容及杂谈,屠龙刀、倚天剑之秘传遍江湖。
踩兵器谱、斥百晓生之事,亦彻底流传开来。
尤其是屠龙刀与倚天剑,震动武林。
无数人扼腕叹息。
更多人却欣喜若狂,首奔峨眉。
两部天级绝学,谁能抵挡此诱惑?
九阴真经虽多未闻。
但仅凭“易经锻骨篇”可改根骨,便足以令江湖人疯狂。
这世上,根骨平庸者占多数。
皆因资质受限吃过亏。
欲弥补之人比比皆是。
可后天改根骨之物,无不是稀世珍宝。
寻常人莫说拥有,一生难见。
这些宝物,多成江湖传说。
供人遐想罢了。
故一部可提升根骨的绝学,足以掀起滔天纷争。
更妙的是,对建势力好处极大。
若以此功为门派根基,弟子岂非皆上佳之才?
甚至天才辈出?
于是,整个武林为之沸腾。
……
护龙山庄。
上官海棠早赴七侠镇,却未赶上上次说书。
而朱无视己得最新情报。
“九阴真经!”
“降龙十八掌!”
朱无视眼中光芒闪烁,难掩激动。
当年他与古三通共获天池怪侠两门绝技。
皆为天级功法。
他修吸功大法,古三通练金刚不坏神功。
但如今,他己至瓶颈。
虽还习有明教乾坤大挪移、少林拈花指等绝学。
可论杀伤力,远不及至阳至刚的降龙十八掌。
若再得九阴真经,尤其是易经锻骨篇改根骨,或可借此突破。
如此,即便有人练成金刚不坏神功,也难克他。
“来人,召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