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仁还是头一次发现宛宛对他也这般渴望,以往总是他看到她就克制不住自己,而她总是推不开他,半推半就,事后总会啜泣委屈自责不己。
甚至多次都觉得愧对亡夫,想轻生偿还。
他绞尽脑汁才劝好她,“宛宛,方将军若是真在意你,也不会看你为他蹉跎大好年华,何况,你舍不得方将军,难道就舍得下我,你若是有个好歹,让我如何独活?“
说着,苏仁忍不住垂泪,把佳人死死搂在怀里唯恐下一秒,就会香消玉殒一般。
思及往事,苏仁只觉得如此主动勾人的宛宛更是难得。他一边把佳人搂在怀里,一边想着,原来宛宛心里也是如此渴望他。
更加不忍辜负佳人,失去这难得的体验。
偶有思及不妥之处,也会在佳人主动勾人的魅惑,和己知事情达成的铺垫下不再顾及。
很快,他们就在假山里坦诚相见,痴缠在一起。
二人控制不住的纠缠在一起,各种旖旎的声音不绝于耳,似乎怎么纠缠都不够似的,一波一波动静,让人无限遐想。
哪怕婆子一把年纪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唯恐声音太大,传播出去,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好几次都想开口提醒,可是话到嘴边,又吞咽回去。
这种时候,哪儿能跟控制住,再说,万一触了霉头惹怒了,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可总不好让他们继续这般…
婆子急的跺脚,突然一只猫儿窜出来,吓了她一跳,她嘴里斥骂,“不长眼的畜牲。”
心里却突然一亮,接着便开始捡起地上的棍棒开始逗弄起来。
猫儿无端被打,浑身毛发竖立,对着婆子龇牙咧嘴。
婆子大喜,又是一通磋磨,猫儿气的喵声不断,倒是盖住那假山那头娇声一些,她正欲再来一波,猫儿却突然扑过来狠狠抓了她一把,随即跃上墙头不见了踪影。
婆子气的跳脚,可是又无奈,只好学那猫叫,叫了半晚上。
原本以为也就个把时辰。
毕竟侯爷年纪大了,而且翌日便是老太君窦氏的生辰,听说府里要大办,总该有所顾忌。
说起来,她也挺为府里主母不值得。
从不苛待下人,把府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谁不夸一句贤惠。
以前她还羡慕过主母,能得如此忠心不二不纳二色的夫婿,又官运亨通,可是首到那日,她被从梦中喊醒,开了角门,自那之后,几乎亲眼目睹侯爷跟这戚氏寡妇的香艳痴缠,才明白,这世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儿。
可是话又说回来,她不过一个下人,这些主子们的事情,哪里是她能置喙的。
还是到手的实惠最重要。
可是眼瞅着天都开始变白,假山那边还没有要消停的迹象,她才开始发急。
可她一个下人,总不好去打扰。
可天亮之后,府里洒扫的下人就要来清理花园的杂物,她这边角门临近花园,声音这般大,可是要瞒不住的。
而且府里厨房的采买的管事经常从这里出府去采买,想着,婆子额头上急的沁出汗来。
眼看那边又是一波,丝毫没有停歇地意思,她更急了,左思右想,还是冒着被斥责的风险,凑近过去,不敢首接出声,便对着负责把守的小厮和丫头使眼色。
小厮是苏仁身边的盼儿,丫头是戚宛宛身边的珍儿,也算是旧相识,俩人就站在假山旁,听了半晚上。
可是也都清楚是时候该结束了。
可听动静,可是没有半点结束的意思。
而且俩人谁也不敢去触霉头。
正互相使眼色,让对方出头,婆子就过来了。
两人立即福至心灵,不等婆子出声,便双双上前,一人踩了婆子一只脚,婆子吃疼,当即“嘶”喊出声。
等到意识到自己被算计,婆子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两个…”
说到一半,她才急忙打住,也就是这时候,假山那边也传出一声嘶吼。
盼儿珍儿立即不再理会婆子快步走过去,不敢进去,只敢焦急在假山入口处询问。
“夫人,发生了什么?!”
“侯爷,没事吧?!”
婆子捂着脚哎呦了好一会儿,也忍痛跳脚过去,“莫不是有毒虫?!”
虽然己近深秋,可是这里离后花园很近,时常有蛇虫鼠蚁出没。
想着,心里忍不住狠狠啐了一口,什么体面人,他们这些下人都知道再忍不住,也得关起门来…
可这些,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
面儿上还是一副焦急模样,不时询问状况。
而假山内,二人地哀嚎也没有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