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眯着眼睛，看起来就像笑面虎一般。
既然白芷已经问到了这里，那两个人就可以摊开来唠一唠了。
“你可以这么说吧。”
“不过我也没想让你死，只是也没想到你竟然把我的蛊能轻易解决了。”
那可是他养了几十年的蛊虫。
按照自己的计划来说，蛊虫会趁她不备，然后进入到她的身体里，渐渐将她的身体掌控。
“就像她一样吗？”
白芷的眼神瞄了眼躺在地上变成干尸的吴芳。
如果她猜的没错，这吴芳应该也是中了某种蛊的缘故。
因为对这方面了解不多，所以白芷只能根据自己目前掌握的东西猜个大概。
“可以这么说。”
男人承认了。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拜狐仙，就连吴芳会变得越来越漂亮，也都是体内的蛊造成的。
它兴许开始为吴芳提供了什么，又或许只是障眼法。让吴芳变成一个‘外强中干’的人，实际体内的精气正在一点点减少，只不过外表却看起来像是越来越漂亮一般。
只不过不知道是时间到了，还是得到男人的命令，这蛊彻底将吴芳体内所有的‘养分’抽离，所以就彻底变成了一个干尸。
白芷表情有些凝重。
垂下的视线正认真思考。
可他这样做的目的呢。
想到这里的时候，男人又开口了，“算了，其实告诉你也无妨。”
这是他精心研究出来的东西，若是能在使用之前遭到更多人的惊叹，想来也不错。
接着，他的手一挥，白芷两人看见，吴芳的尸体，好像动了。
干瘪的皮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
接着一只黑色的蛊虫从身下跑了出来。
这只蛊虫通体长约一寸，粗细仿若牙签。身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褐色，散发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它的头部较为宽大，形似三角形，细看就能观察到上面分布着两只闪烁着幽光的小眼睛。下方是一对尖锐的螯牙，犹如锋利的匕首，微微开合之间，似乎能听到“咔咔”的声响，
但整体看起来，似乎和某种甲壳虫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差别。
如果不是从那么诡异的地方跑出来，也许众人真的就只会将它当成是普通的虫子。
眼见着那只虫子越来越近，曲海兰吓得都快要说不出话来。
“走开，走开啊！”
一边瞪着腿，一边想要往后躲的样子。
“不要靠近我！”
可挣扎显然是无济于事。
白芷喝止道：“你要做什么？”
男人根本不理会她，忘我地操纵着那只蛊虫，直到确认它成功钻进了女人的身体里。
曲海兰眼睁睁看着那丑陋的黑虫子靠近自己的皮肤，接触到脖子表面，甩都甩不掉。接着又诡异地消失了。
而同一时间，她的身体里仿佛发生了某种变化。
可以看到，男人的表情有着紧张和激动。
这种激动的神情在几分钟后彻底消失。
转而变换成了崩溃和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啊！”
“不会的，怎么会融合不了呢？”
他再也没有刚刚的淡定，转而变得非常狂躁，连向白芷展示自己的心情都没有了。
接着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一把拽住曲海兰的领子，突出的眼珠子已经表达出了他现在癫狂的状态。
“你真正出生的日期到底是什么时候？”
“你不是农历七月十五出生的吗？”
曲海兰因为他的动作，几乎快要喘不上气来，但还是下意识地回答着他的问题。
“你咳咳，你在说什么啊？”
后来他说的话都有点听不清了，只记得问她生日的事情了。
“我不，我不是啊。”
白芷声音冷了几分，“你再不松开的话，她就要被你掐死了。”
“到时候你无论想做什么，都做不了。”
也许是她的声音，又也许是她话语的内容，让男人冷静了几分。
松开手，恶狠狠地盯着曲海兰：“你刚刚说的话什么意思？”
曲海兰又咳嗽了好几声，才颤颤巍巍地解释道：“我身份证上的日期是错的，我实际是七月十六日生的。”
男人踉跄了一下。
眼神是明显的慌乱。
这一切都是是因为吴芳和他偶然之间提起，自己的好朋友是在农历七月十五出生，所以他才做出这一系列的事。
也包括毁了吴芳。
原本吴芳是他这些年来，找到的最适配的身体。
只是想着她爱美，所以想要换一个更完美一些的。
这才让吴芳活到了现在，迟迟没有动手。
直到他那次偶然听吴芳提起自己的好闺蜜，能不能让她也像自己这样增长魅力的时候。
一开始没将这事放在心上，想着无视就算了。
结果突然听到吴芳碎碎念了一句她的生日，这才答应对方让她将曲海兰带来。
为此他特意去查了她的出生信息，确保无误后才开展了今天的计划。
结果没想到却发生了这事！
他是杂学，道法和巫术都并不纯粹，尤其道法方面，他更是没怎么研究过算命占卜，不然反推一下就能知道曲海兰的生日是有问题的。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看着地上的干尸，和床上找不到去处被排斥出体外的蛊虫，他脸色极黑，周身都散发着一股难以明说的阴森气息。
来不及了。
再这样下去，他的蛊虫就要出事了！
白芷却突然在这时开口，“我猜，你的蛊虫应该无法在空气中存活太久吧。”
而且他应该仅有这一个。
不然也不会‘毁掉’吴芳了。
男人回过头，重新打量起面前的白芷，眼中似乎在思索。
“你想说什么？”
“只有我的身体才能容纳你的蛊虫。”白芷语气笃定，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让在场除她以外的两个人全都愣住了。
*
边祁从上飞机之前，就尝试着想要重新联络白芷。
可一直收到的都是电话无法接通的提示。
所以他在下飞机后，就直奔白芷的家中。
“没有。”
开门的是柳如烟，“白芷出去办事了，还没有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