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让那些一脸坦然沉迷于美梦怀抱的家伙,在梦境结束之后顷刻间陷入噩梦的折磨。
那份扭曲,那份苦痛,那份被不幸所缠绕却玩命挣扎的姿态,实在是太过有趣,而又叫人欲罢不能啊。
魇梦就这么站在火车车头顶上,双臂张开,自在的吹着拂过耳旁的风,凉爽,与他内心的愉悦相宜得彰。
那么,你们又会做出怎样的梦境呢?又是否会沉溺其中呢?他轻哼一声,眼眸也变得迷离。
真叫人期待啊,尤其是美梦破碎的那一刻。
…………
诶!欸?我现在在哪里啊?甘露寺蜜璃穿着青春靓丽的衣服,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周遭。
似乎是在自己家那边,那么自己现在是要做什么呢?
好像是......相亲?!她眼眸流露出期待的神色,但随后眉头却微微皱起。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会有一种莫名的抗拒,难道是因为之前经历了什么吗?但是完全没有印象呢,那就不管了吧。
她摇了摇头,兴奋的找到自己所谓的相亲对象。
“甘露寺小姐,请你和我交往!”话语还未说出口,对方己经弯腰鞠躬,言辞诚恳的喊道。
欸?这么突然吗?甘露寺一惊,有些慌乱的左看右看,但并没有让自己的内心放松下来。
“先,先找个位置坐一下吧......”
最后找了个路边的石头凳子,二人就这么并排的坐着,中间隔了些距离,她只能首接看着对方,眼中依然流入着慌乱,“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心中一片坦诚,绝无虚假之言。”对方抬起头来,点了点脑袋。
“你,难道不介意我的发色吗?”甘露寺蜜璃有些慌张的伸出根手指卷了卷自己的辫子。
“怎么会呢?多么美丽的色泽啊,尤其是配上你,只会显得更加美丽动人。”对方的眼眸中只有赞赏。
“那,那力气很大呢?”甘露寺蜜璃扭捏着,手上一不小心把石头凳子掰了一角下来。
“......”对方的言语忽然顿了顿,紧随其后又是语气高昂的称赞道。
“力气大是什么坏事吗?这怎么可能介意?倒不如说足够的力量在生活中反而会更加便捷。”
“可,可我很能吃呢?”甘露寺蜜璃眼神不自然的偏过去,反倒留意到了路边卖樱饼的小摊,不争气的咽了口口水。
“......”对方眼神微妙的回头,同样看到了那个小摊,最后转回头来,眼神中透露着诚恳。
“俗话说的好,能吃是福,能吃算得上是什么坏事吗?这不说明你福气满满吗?若是有人能娶了你这样的女孩,那不正是天大的福气吗?”
“这,这样吗?也没你说的那么好啦,”甘露寺蜜璃害羞的扭了扭身子。
“这样吧,我去请你吃樱饼怎么样?”
虽然最后对方好像要展示男子气概,打算自己请客,结果在目睹了甘露寺蜜璃超出预料外的能吃,以及自己支付不起的账单后被迫留在那里打工了。
所以最后似乎好像又是告吹了捏。
“啊,怎么这样?”
这到底算是个好梦境呢还是坏梦境呢?又或者说难道是魇梦己经施术了吗?谁知道呢?
…………
“父亲!”杏寿郎如此喊了一声,眼神中带着些许茫然,话语更像是身体不由自主发出的。
他此刻正跪坐着,正对面的是同样跪坐着的炼狱槙寿郎。
奇怪,自己之前正在做什么?如今到了这里来,又是要做什么?是有什么要传达的吗?有什么要说的吗?
“杏寿郎,你当上炎柱了啊,”二者眉眼中能够看到一定的相似,槙寿郎不过要显得更加成熟,此时他微合着眼睛,随后睁开,眼眸中带着赞赏。
“做的不错!”
“父亲!”炼狱杏寿郎带着笑容点了点头接下了这份赞扬。
所以说是来报道自己成为九柱的事情吗?得到了父亲的赞扬啊,明明不久前父亲还相当的颓废,自己这做的也算是不错了吧!
看着杏寿郎那副与自己相似的眉眼,那兴致高昂的模样,炼狱槙寿郎满意的合上眼睛哼了一声,随后站起身子,拉开通往庭院的门。
“出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实力,”他转头看向杏寿郎,捡起放在一旁的木刀,“现在到了怎样的地步。”
“好的,父亲!”杏寿郎眼眸闪烁。
不过在庭院的竹刀只有一把,是自己平常锻炼所使用的那把,此刻被父亲所拿去使用,那么自己还要再取一把出来。
往另一边出去,在走廊上他遇到了迎面朝自己走来的千寿郎。
“千寿郎......”不知为何,他口中不由自主的呼喊着。
炼狱千寿郎也察觉到了他的兄长,对方的模样似乎要去做什么,恰恰还喊了自己一声,也是疑惑的问道,“兄长,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自己为什么会喊出那一声名字?杏寿郎不清楚,不过面对自己弟弟的疑惑,他也是当截了断的回答,“父亲大人想要考量一下我的实力。”
“这样吗?”对方似乎因为这件事而高兴,也是鼓励着杏寿郎,“兄长,你要加油啊!”
“我会的!”坚定的点点头。
就在这时,房屋更远一点的房间传来了一道女子温柔的呼唤,“千寿郎,过来帮忙。”
“来了,母亲,”千寿郎似乎习以为常,他转头对着远处的房间喊道。
......母亲?!打算继续行走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炼狱杏寿郎眼神看向了那个房间,不知为什么显得有些不可置信。
“......千寿郎,”他呼唤了一声自己弟弟的名字。
“啊,等一下,兄长,”千寿郎却己经摆了摆手,往那边呼唤自己名字的房间奔去,“我先去帮母亲把事干了!”
“是吗?这样啊,”杏寿郎点了点头。
“准备好了吗?”槙寿郎看着己经取出木刀和自己相互对立站着的杏寿郎,他问道。
“来吧,父亲大人!”杏寿郎摆出了架势。
二人打斗起来。
“好厉害啊,兄长以及父亲大人,”千寿郎手上端着些许食物,将棋放到了小桌上,同时也看到了外面正在打斗的二人。
“你在看什么呢?千寿郎,”黑发的女子端着食物从一旁走来,红色的瞳孔同样看到了庭院的二人,“他们两个啊......”
将手上的食物放下,女子摇了摇头。
母亲......杏寿郎余光同样看到了那位女子,手上的动作不可避免的停顿了片刻。
紧随其后武器便被击飞,炼狱槙寿郎也随之收刀。
“为什么会有迟疑呢?”他这么说道,还没等杏寿郎抱歉的话语说出口,就摇了摇头紧随其后的拍了拍对方的脑袋。
“......不过足够了,杏寿郎,你己经是一位合格的炎柱了。”
“好了,来吃些东西吧,”看到这边的打斗己经结束,女子也是招了招手。
“瑠火,帮我拿瓶酒来,”将手上的木刀随意的丢到一旁,槙寿郎喊道。
“真是的,”女子露出一抹无奈而温和的笑容。
“母亲,我去吧,”千寿郎说道。
“小心别摔到,”女子的话语落下,千寿郎己经跑出了房间,她也就只好招呼着杏寿郎过来,“过来,杏寿郎,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事,母亲。”炼狱杏寿郎,看着自己的母亲,面对问题少有的停顿了片刻,才缓缓回答道。
“那就好,”女子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槙寿郎叹了口气,“也真是的,和孩子动什么刀啊。”
“我有分寸,而且,瑠火,”槙寿郎找了个位子坐下,转头看着炼狱杏寿郎点了点头,“杏寿郎也到了能够独当一面的年纪了。”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话语似乎想要说出口,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炼狱杏寿郎抿了抿嘴,站着没有动作。
“说这些做甚?”女子回话,也是招呼着杏寿郎坐下,“来吃些东西吧,刚执行完任务便急匆匆的赶回来,想来还没有吃饭吧?”
“嗯,”杏寿郎点头。
“父亲大人,是这瓶酒吗?”千寿郎端着一瓶酒从外面回到房间,举起来询问着父亲。
“可以了,可以了,拿来便是,”炼狱槙寿郎也是带着笑容伸着手招了招,把酒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