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几个球体碎片和那些泥浆从半空中落下,一同落下的,还有秦耀身上滴落的血液。
身上的汲魔套装也出现许多大小不一的开裂,仿佛碎布一样挂在秦耀的身上。
呼,呼
喘息声中夹杂着痛苦,但隐藏在其中的是难以掩饰的兴奋。
“成,成功了。”
“真是冒险的举动,没有任何试验的基础,仅仅是在脑海中演练过,就敢在实在中施展出来。”
“最重要的是,你居然成功了,不知道说你是鲁莽,还是夸赞你是天才了。”
秦耀抬头看着出现在自己前方的系统小人,露出被血液浸染过的牙齿,扬起嘴角,露出勉强算是笑容的表情,笑道:“你,你就当我是个天才吧。”
说完这句话,好像再也撑不住一样,双腿一软就要倒下。
但是秦耀知道,自己要是现在就倒下的话,那自己说不定就真的倒下了。
自己才将地精族灭掉不久,随后就有这么几位疑是地精族最强者的地精赶到过来。
在见识到对面将黑龙的龙息火焰吸收掉之后,意识到这次的敌人可能会十分棘手之后,秦耀就冒险先手使用【魔影千闪】先下手为强,率先进行斩首。
秦耀这个冒险的举动是正确的,也成功的摸清了对方的一部分底细。
不然,让对面反应过来,展开配合,秦耀就只能用【魔影千闪】来逃命了,而且还不一定能跑得掉。
毕竟对面这几位地精,最后可是首接朝着秦耀过来的,所有秦耀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跑得掉。
在短暂的思考之后,秦耀觉得还是冒险将敌人全部斩杀在此最好。
也幸亏秦耀选择了战斗,要是逃命的话,秦耀说不定还真就死在这个地方了。
秦耀率先斩首一位地精,然后又迅速击杀其他地精,让他们实现不了组合攻击。
虽然将他们都击杀了之后,出现了更为棘手,并且一人就比所有人加起来更加的迪多克·泥浆之源,但是最后死在这里的人,是迪多克,而不是秦耀。
将魔刀插进雪地中,强撑着自己的那重伤快要倒下的身体,强撑着意识,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些治疗药剂,恢复身体的损伤。
在喝下几瓶恢复药剂之后,秦耀慢慢地摸到哥布林的城镇那边,使用【伪装徽章】伪装成哥布林,然后在系统小人挑选的一间房间中休息下来。
但秦耀并没有熟睡,在这陌生的环境中,并且这个地方还是敌人的大本营,能安心睡下的,除了不畏惧任何敌人的绝对强者之外,就是单纯的傻子。
秦耀自认为自己不是这两者中之一,所有秦耀只是浅浅的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在被子盖着的手中,秦耀右手握着魔刀的刀柄,房间的里面和外面,都有着暗中隐藏的【探索组件】在监视着。
一旦有敌人靠近秦耀的附近,秦耀就会以雷霆手段,迅速将敌人的脑袋斩下。
假寐中,秦耀回想自己最后击杀迪多克的那一招【魔刀·碎星】,回想着自己施展的过程以及起手,预想着这一招中还有不足的地方。
这是秦耀当初在提升刀术专精时,在那个未知的空间中,打磨灵魂刀刃时看见的场景,那由无数刀芒组成的攻击,将整颗星球斩得分崩离析的场景,让秦耀印象深刻。
除此之外,秦耀还看见了许多刀术的应用,那属于刀术的,无数的明悟出现在秦耀的脑海之中。
秦耀当时激动得浑身热血沸腾,眼神中散发出明悟且难以言喻的兴奋。
秦耀知道,那是自己未来的路,那是自己未来要走的道路。
借着这个契机,秦耀将自己前面所创造的刀术攻击全部调整、改良、完善。
让它们在某个方面更加的拔尖,将无关紧要的要素全部拔除出去。
同时,也不断地记下并且领悟那出现在自己脑海中有关于刀术的明悟以及感想。
【魔刀·碎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秦耀创造了出来,除了这一招之外,秦耀的脑海中,还有不少刀术招式还未完善。
【魔刀·碎星】说是创造了出来,但却没有真正在实战中施展过出来,也没有真正练习过。
在对战迪多克的最后关头,秦耀在生与死的关头,借着这一闪而过的明悟,第一次就成功地将【魔刀·碎星】成功施展了出来。
没有任何练习基础就施展出还仅存在脑海中的招式,系统小人也不得不感叹秦耀的天才,但同样的,也为秦耀捏了一把汗。
并且眼中还一闪而过其他的意思,只是系统小人很快就收起了这个想法,而秦耀也因为刚刚经历完战斗,没有注意到系统小人。
哥布林城镇中的混乱,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太阳慢慢地从西方落下,属于天赐的光亮,彻底消失在地平线上,寂静且寒冷的夜晚再次降临。
混乱过后哥布林们强撑着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不少哥布林都不顾寒冷,瘫坐或者躺在了地上。
漆黑的城镇当中,只有寥寥少数的火光亮起,和隔壁的矮人城镇以及巨魔城镇形成强烈的对比。
当然,这也要比地精城镇要好上许多。
光顾着拯救自己的城镇,大部分的哥布林基本上都没发现自己隔壁的地精城镇,己经变成了一座死城。
哥布林城镇现在的这种情况,是秦耀下手的好机会,或者说是冰原噬生虫的好机会。
经历过一个下午的休息,秦耀的精力也完全恢复了过来,此时正烤着火,吃着东西。
除了秦耀在这个房间中,还有秦耀今天兑换出来的几只冰原噬生虫母虫。
秦耀知道自己还有后面还得靠着这些冰原噬生虫来解决这几座城镇的魔人,所有没有首接命令他们全部化为结晶。
此时几只母虫己经在这个房间中彻底扎根,并且有秦耀的帮助,很快第一批冰原噬生虫从虫巢中飞了出来。
借着夜色的掩护,慢慢地,一点点地侵蚀着整个哥布林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