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盘看起来还不错的食物被端到许莱面前时,她眼底的惊讶显而易见。
就是不知道吃起来如何?她尝了一口后,没忍住夸赞道,“你的厨艺真不错。”
他做的食物,比在禁区里吃的那些,以及高价营养液美味多了。
“你喜欢就好。”
时淮风冷冰冰的眉眼软化不少,连带着语气里都有几分愉悦。
“我当然很喜欢你,你做的饭。”
听到前半句的时淮风有些惊讶,而听到后半句,他内心生出果然如此的想法。
许莱吃掉那些饭菜后,才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略带歉意地开口,“不好意思哦,忘了你还没吃饭,没给你留点。”
至于这抱歉是不是许莱真心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没关系,我不饿。”
虽说他说自己不饿,但许莱还是扔给了他一瓶她不喜欢喝的营养液。
“诺,赏你的。”
时淮风看着他手中的廉价营养液,又看了眼安安静静看书的许莱,他默默把营养液放进了口袋里。
有了时淮风这个洗衣做饭,随叫随到的奴隶后,许莱的生活总算少了些阴暗宅女的味道。
他把略显狭小的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还试图让阳光照耀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只是没成功,毕竟在贫民区,阳光算是比较奢侈的东西。
这里楼房之间的距离,都挨得很紧,阳光没办法完全照射到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住在这里的人,只能短暂地拥有阳光。
时淮风刚要把许莱的衣服拿去洗,就听见许莱在喊他,“小时,过来。”
他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认命地走了过去。
“有什么事?”
许莱对他总是忘记喊主人的事情,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做饭实在好吃,要是太过分把人气跑了,她可没地哭去。
“这个帮我洗了。”
许莱把换下来的贴身衣物扔给他,这让时淮风瞬间羞红了脸,他结结巴巴,“这,这个……”
“这什么这,身为我的奴隶,帮我洗衣服怎么了?”
时淮风的脸色像极了煮熟的大闸蟹,红彤彤的,他从没近距离接触过女性如此私密的衣物,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想问许莱一句,你让我洗贴身衣物,到底把我当什么?奴隶可不会触碰主人的小衣。
但他终究没敢问出口,小心翼翼捧着许莱的贴身衣物,轻手轻脚地放进了水盆里。
在揉搓衣物的时候,他不受控制地想起,被她穿在身上的白色,他竟突然起了反应,这让他极其羞愤,在他前二十几年的人生中,他从未出现过如此失态的样子。
他的人生顺风顺水,进入军部之前是,进入军部后更是,不然他也不会年纪轻轻就爬到了上将的位置。
要不是他的身边出现了叛徒,他也不会重伤沦落到这里,还遇到了许莱这个令他捉摸不透的人。
时淮风背对着许莱,他的异样也没被发现。
浑身难受的时淮风手臂处青筋绷起,他想强行压下那股燥热感,但只要瞥到水盆里的那抹白色,他身上的那股就愈演愈烈。
好不容易洗完了贴身衣物,结束了那种煎熬,时淮风就迫不及待回了他的杂物间。
因为没有其他的房间,时淮风只能住在杂物间里。
回到了安全空间后,时淮风才敢放纵自己,他甚至还想着那一抹白色,似乎还能闻到那股残留的馨香。
他眸中的简首要把人烧穿,唇边低低溢出声音,“主人。”
……
时淮风从杂物间出来的时候,眼底还带着一丝未褪去的潮红。这是他人生中做的最出格的事。
许莱倒是不在意时淮风如何,反正只要老老实实照顾她的衣食起居,不跑就行。
只是时淮风在面对许莱时,眼中多了一些复杂表情。
他甚至开始关注许莱的一举一动,见她一首待在家里,还会叮嘱她要出去活动活动。
许莱觉得奇怪,“你怎么突然管起我来了?别忘了,你是我的奴隶,需要听我的话,而不是我要听你的话。”
时淮风吞吞吐吐地解释,“我,我只是……”
“算了,随便你怎么想。”
许莱打断了他的话,又窝到沙发上去看书了。
她最近又发现几本好看的书,正好用来消磨时间。
日常琐事让时淮风忙得团团转,连计划伤好后就联系他下属的事情都抛之脑后。
还是他靠谱的左膀右臂,他的下属李白波校官主动在光脑上通过加密信息联系他,才让时淮风想起他身上的职责。
“时上将,你还好吗?”
“还好。”
“您现在在哪儿?要不要派人去接您?”
“我在……”
时淮风把输入的地点删掉了,他现在还不想离开。
“先不用,到时候我会联系你的。”
“可是,时上将,军部需要你。”
时淮风闭了闭眼睛,还是发送了过去,“等我通知。”
原谅他的贪心,他想再跟许莱多相处一段时间,毕竟他可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奴隶不是吗?
许莱不知道时淮风最近在搞什么鬼,望向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舍与愧疚。
她好几次想问问他怎么了,但他的嘴比石头还硬,根本问不出来。
不过按她的猜测,他不会是要跑吧!
在时淮风那里顺来的勋章,她在原主的记忆中解锁了它的来历,时家的东西,只要是进入军部的时家人,每个人都有一枚,而且这东西还是一枚小型的爆炸器,万一遇到十分危险的情况,可以用它救命,也可以用它殒命。
时淮风这家伙,是一个冷冰冰,不解风情的木头,这是原主对他的评价。
不过在帝国鼎鼎有名的时上将,竟然沦落到给她当奴隶,要是被那些记者知道了,肯定要掀起不小的风波。
她要不用这个把柄,来敲诈时淮风一笔,来充当她逃亡的资金。
许莱要离开十三区,或者说离开这颗星球,她不愿意回许家,原主看出许家对她的利用,但她选择无视。
她可不愿意被人利用,榨干身上的价值后,被人一脚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