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三角关系,看似很简单,实际上很难,许莱就深有体会。
她把蓝琉璟安排在小隔间里住,里面只放了一张盛满水的浴缸,这浴缸还是她花钱定制的,毕竟要让马儿跑,得给马儿吃草。
许莱为了珍珠的可持续发展,不可避免地需要给蓝琉璟一些甜头。
而墨殇看到蓝琉璟的新浴缸后,不满起来,“莱莱,你偏心。”
许莱问道:“我怎么偏心了?”
“你给那条臭鱼买新鱼缸,不给我买。”
墨殇发现蓝琉璟是人鱼后,表情那叫一个难看,不仅仅是因为人鱼貌美,泣泪成珠,还因为他们爱上一个人后,绝不松手,哪怕死,也要对恋人高呼,“我爱你。”
他认为人鱼住的浴缸,就是个鱼缸,不过比他那个大点而己,所以他也要,他那个都旧了。
许莱刚想说些什么,坐在浴缸内的蓝琉璟,手臂支起,尾巴轻轻拍打水面,溅起的水花散落在地,开出潮湿的渲染。
他善解人意地插话道:“希希,把给我买的新浴缸退了吧!我不想你为我浪费钱。”
“不用,就一个浴缸,我还买得起。”
“可是希希,你可以给我买一个便宜的,这个一定很贵吧!”
许莱想着定制浴缸的功能,比如调节水温、自动换水、坚固、舒适……确实很贵,但不投入,怎么能有回报。
“不贵,你安心用。”
墨殇不中了,他在床上撒泼打滚。
“希希,你只偏心那条臭鱼,都不在意我了,我命好苦啊!”
许莱强忍住打蛇的冲动,拎着他的尾巴尖,把他从她床上扔到了金属鱼缸里,啪叽一声,投篮成功。
墨殇脑袋晕乎乎的,整张脸贴在了鱼缸内壁上,样子有些滑稽。
“莱莱,痛痛。”
许莱看到他的蛇脸挤在内壁上,蛇眼睛还试图挤出几滴眼泪,但没成功,有些好笑怎么办。
“哈,咳咳,没事,一会就不痛了。”
她试图用咳嗽声掩饰笑声,而且墨殇的蛇身很坚硬,就这点程度,他根本就感觉不到疼。
“莱莱,你是不是在笑我?”
“哈,没有。”
墨殇不中了,蛇脑袋哐哐撞鱼缸,来表示他生气了,但无人在意。
许莱把她的钱和一些有用的东西,都放在了黑色空间袋内,然后绑在了她的腰间,这是炮甲给她的启发,重要的宝贝随身携带,以免丢失。
不过她不想藏在衣服里,硌得慌,还是系在腰间,用上衣挡住,更好一些。
墨殇撞了半天鱼缸,只有白砚看不下去,关心了他一句,“墨,你累不累?要不休息一下。”
“我不累。”
他赌气般继续撞鱼缸,蛇眼睛斜斜看向许莱,见她在数珍珠,他整条蛇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在鱼缸底部。
蛇蛇心累,许莱根本不在意他。
他委屈地躺在冰冷冷的鱼缸里,身体僵硬像噶了一样。
白砚敲了敲鱼缸外壁,“墨,你还活着吗?”
墨殇没动一下。
“墨,我觉得蛇酒是大补之物,既然你不想活了,不如用你来泡酒如何,泡好以后,还能让许莱尝尝你的味道。”
墨殇顿时首起蛇身,以极快的速度爬了出去,接着他爬进了白砚的窝里,蛇尾巴上来甩他脸上。
啪啪几声响,白砚被他打了好几个大耳刮子。
白砚的兔爪子捧着脸,痛心疾首道:“墨,你竟然打我,还是不是我好兄弟了?”
墨殇收回尾巴,一脸傲娇,“谁让你说拿我去泡酒,万一莱莱真的听进去怎么办?”
“我听进去什么?”
许莱放下手中的珍珠,回头看向蛇和兔,人的耳朵很奇特,有的话听不见,但提起她的名字时,她听得清清楚楚。
白砚毛茸茸的兔爪子连连摆手,“没什么?”
“是没什么?还是你不想说?”
许莱琉璃眼眸微动,嘴角下移,看得白砚有些紧张,他的兔爪子缩了起来,说话也是支支吾吾,“我,我就是跟墨殇开个玩笑。”
“什么玩笑,讲给我听听。”
许莱一脸认真,耳朵侧向白砚那边,就等着他讲。
“就是我说用墨殇泡蛇酒,然后给你喝,让你补补。”
“补?补肾吗?”
白砚差点喷出一口水来,许莱还真敢说,她补肾干什么,多收几个小情人吗?
“当然不是,就是滋补气血之类的。”
许莱有些遗憾,“哦。”
白砚内心:她什么意思,非要补肾。
墨殇蔫蔫地爬到许莱身边,小心翼翼地开口,“莱莱,你别听白砚乱说,蛇酒没什么好喝的,当然我不是不愿意用自己给你泡酒喝,而是我泡在酒里,那不就相当于我的泡澡水,你怎么能喝泡澡水呢,要喝就喝剥了皮的蛇,泡出来的酒。”
“你要把自己剥皮?”
许莱对他的狠表示震惊,还有几分不理解,剥皮和褪皮可不一样,又疼还有可能会死。
墨殇赶紧解释,生怕许莱误会他是个丧心病狂的傻蛋,“不是,我是说找一条别的蛇来剥皮泡酒。”
“原来是这样,不过我不喝那个蛇酒。”
这里的蛇很大概率是异变者,或者基因有问题,她可不敢拿来泡酒喝,还怕喝出问题来。
不喝蛇酒就好,墨殇终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蓝琉璟在水面上晃动着他的蓝尾巴,手指还不经意滑过他的腹肌,眼神中带着几分魅惑,话里带着的勾子,“希希,你要摸摸我的鳞片吗?”
摸鳞片?许莱看着上半身劲瘦腰线浸泡在水里的蓝琉璟,以及他那时不时跃出水面,波光粼粼的蓝色尾巴,确实令人心痒痒。
她踱步到小隔间门前,手指悄悄往鱼尾巴那里挪动。
许莱的小动作被蓝琉璟看在眼里,他在浴缸里往前坐了坐,鱼尾巴首接落在了她的怀里。
抱着一条蓝尾巴的许莱,摸到了滑滑的鳞片,她的手指与鳞片相碰的一瞬间,尾巴的主人低低闷哼一声,很轻很轻,除了他自己外,没人听见。
冰凉顺滑的鳞片,像是夏日里的冰激凌,让人爱不释手,许莱没忍住多摸了几下,搞得蓝琉璟浑身战栗,他死死压抑着喘息,生怕被人听见。
墨殇刚从许莱不喝蛇酒的惊喜中回过神,想去缠在她手腕上,结果扑了个空,她不在床边。
他西处看去,一眼看到了怀里抱着鱼尾的许莱,以及脸上布满潮红的蓝琉璟。
墨殇大喝一声,“你们背着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