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在指尖的微风,是抓不住的,如同你想要抓紧一个人,探寻她的所有秘密,只会把她越推越远。
许莱眼睛眨呀眨,疑惑注视着云夙靳,“哥哥,你想知道我的家人是谁吗?”
“你有家人,为什么还要认我爷爷当干爷爷?”
云夙靳其实想问,她既然有弟弟,为什么还认他当哥哥,他想要的是独一无二,不是其中之一。
许莱睫毛轻颤,脸上浮现出一抹失落,“我跟家里人关系不好。”
不想看到许莱想起伤心事的云夙靳,一把她搂进怀里,安慰道:“他们没眼光,有我在,我在意你。”
“哥哥最好了。”
话音落下,三米远处站着浑身冒着寒气的时淮风,他耳边不断回想起许莱甜腻腻的话,哥哥最好了,最好了……
不,他才是最好的,主人只能是他的。
许莱抬眼望去,看到了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的时淮风,她立马离开了云夙靳的怀抱,心想她一会儿要怎么哄他。
要不还是让云夙靳走吧!心好累。
“哥哥,我要去教室了,你要不要回去?”
“嗯,我一会儿就走。”
虽然没有见上许莱的朋友,但他一路走来,有不少人看到了他,达到了他露脸的目的。
他不忘嘱咐道:“妹妹,有事第一时间找我,知道吗?”
许莱点头,“嗯嗯,我会的。”
身为她目前的第一顺位大肥羊,有事当然要找他。
云夙靳见许莱乖巧的样子,心都化了,打开光脑,豪横转账。
叮咚一声,许莱笑靥如花。
“哥哥,爱你呦。”
给她转账的云夙靳,在她眼中,身形立马变得高大起来,瞬变两丈八。
云夙靳走后,时淮风没有丝毫犹豫,扯着许莱的手臂,进了他的临时办公室。
他刻意收了劲,生怕弄疼许莱。
等到关上门,彻底把其他人隔绝在外后,时淮风才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主人,你有了哥哥,就忘了我吗?”
他恨她,凭什么把他当成奴隶,又不对他负责,但他也爱她,希望她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爱与恨交织在一起,让他痛不欲生,情爱这种东西,沾上了,就再也戒不掉。
许莱没看时淮风复杂的脸部表情,她不经意在他胸肌上摸了一把,还试图手指下移。
时淮风抓住她不安分的手,语气带着羞恼,“主人,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看看你瘦没瘦。”
许莱抽回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了解许莱的时淮风让她解释,“哥哥是哪里来的?”
“路上捡的。”
“我不信,你说实话。”
许莱摇头晃脑,眸中起起伏伏的狡黠,恍若星星点点,让人轻易被触动。
她搞怪的样子,让时淮风心中一软,差点就信了她的话,但他想起什么,又变了态度,“主人,你别骗我,不然我就让你参加不成机甲大赛。”
许莱讶然,“你竟然知道?”
“嗯,你的一切事情,我都知道。”
他一副尽在掌握的变态样子,许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她命令道:“我的奴隶,谁准你探听主人的消息,我要惩罚你,跪下。”
时淮风惶恐不安,“是我,不,是奴的错,主人不要生气,奴不敢了。”
他半跪在许莱面前,虔诚地亲吻她的指尖,眼中是混乱不堪的私欲。
许莱一把抓起他的头发,强逼让他抬头看她,可惜他这副破碎的模样,只有她一个人看见,要是被别人看到了,啧啧,他的传奇过往,就要彻底化为虚影。
时淮风想抬手挡住他压抑着狂风暴雨般欲望的双眼,太难看了,他不想让许莱看见。充满的丑陋眼眸,暗爽的绯红神态,多亏了他死死抿着唇角,才能压制住他要上扬的笑。
许莱没想到,她让他下跪,他竟然是一副爽到了的表情,真是让她作恶的心蠢蠢欲动。
她勾起恶劣的唇,手指轻点他的手臂,“时淮风,不要动,手放下。”
“主人,奴……”
“嘘,不要说,乖乖听我的话。”
时淮风的手臂垂下,贴在腰间,不敢再去捂眼睛。
许莱的手指轻抚过他的眉眼,最终停在了他的眼尾处,“时淮风,你的眼睛……”
本来以为许莱要说他的眼睛很丑,他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结果她说:“很漂亮,我喜欢你真诚的眼睛。”
时淮风嗓音低沉,带着一丝欲念,“主人,我能不能吻你?”
“不行。”
“为什么?”
“你没有贴合角色哦,你是我的奴隶,怎么能自称我呢。”
许莱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时淮风的心冷飕飕,因为太激动,他忘了这一点。
为了让许莱开心,时淮风完全代入了奴隶的角色,他的姿态放得更低,“是奴的错,请主人惩罚奴。”
“好啊!是该惩罚你。”
许莱西处转了一圈,发现了放在角落里的教鞭,一根三尺长的竹棍。她拿起放在手里掂了掂重量,感觉挺轻的,不知道用它打人疼不疼。
许莱手握教鞭,嘴边挂着阴恻恻的笑容,一步步朝半跪在原地的时淮风走来。
时淮风痴痴看着许莱,完全不在意她手里的东西。
“你准备好接受惩罚了吗?”
许莱恶魔的低语,丝毫没有让时淮风产生退缩的念头,他点头,“主人,奴准备好了。”
“很好,把手伸出来。”
她想试试打别人打手心的感觉,记得在她很小的时候,被老师打过手心,是又疼又痒。
时淮风懵了一瞬,但还是乖乖伸出手,他不懂许莱要干什么,不是抽他后背吗?他都做好摆出隐忍又萧瑟的表情,怎么突然变了走向。
啪一声响,竹棍打在时淮风手心。
他确实感受到了一股轻微的疼意,不过更多的是羞耻和酥麻感,被许莱打手心,想想就让他欲罢不能。
“主人,奴还要你的惩罚。”
许莱惊叹,时上将要被她玩坏了,他现在像个欲求不满的淫夫。
“想要惩罚,就把你会的机甲知识全教给我,一条换一个惩罚。”
“主人,你现在要学习?”
时淮风只觉得离谱,他们现在恍如身处迷情乱意之中,结果她拔身而出,徒留他一人苦苦挣扎在欲海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