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坐在自己的房间着围巾上的西个字,那是额吉绣的。
真的没想到九年过去,还是如此崭新。可想而知墨云有多么爱惜,特别是在她看到上面刺的西个字时,能想象得到她有多么的珍视。
张家本家的后山庭院,几个长老坐在凉亭中,火炉燃得很旺。
老三看着眼前幽深黑暗的林子,抿了口热茶:“玉佩给他们了。”
“嗯,做戏真累。”
那个一首‘晕厥’的长老居然也在:“到底会是他们么?毕竟,几千年都从未见到过他们。”
“未见过,不一定没有,门后的东西,不是只有守护,还有禁锢。”
“那姑娘我去看了,我提了几次让族长一起带出他的院子见个面,他死活不愿意。”
“长什么样?看起来聪明么?”
“那姑娘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可惜看起来脑子好像不太好,傻里傻气的。”
“那我放心了,我还以为族长真被鬼迷了心窍,傻里傻气的话,族长应该不会喜欢吧…”
“我只是说她看起来傻,我可没说她真傻。”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处理掉?”
“先看看,她目前没有恶意,如果能结交,或许会是一大助力。”
“不可控因素太多,最好还是处理掉。”
气氛有些沉寂,对于不可控的人,处理掉确实是一个好的选择,即使他们暗中解决掉她,张起伶得知也不会说什么。
但最终的决定,还是再看看,毕竟张家不是什么滥杀无辜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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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后的半年,山下的军阀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墨云彻底坐不住了,她感觉自己快长毛了,她现在甚至都跟着张起伶和黑瞎子起来晨练了。
她觉得斗里的宝贝都在冲她招手,结果一睁眼发现自己是在做梦,欲哭无泪。
张海课对于墨云的身份存疑,格外好奇她的身份,对于她这天天令人匪夷所思的行为更是哭笑不得。
有一次,张家为数不多的女眷,在初夏上山采花做花饼,墨云被黑瞎子哄着一起去,随后墨云看着漫山遍野的草药,当晚在山上没再下来。
待所有女眷回来后,才发现她不在,本以为她会等会儿自己下来,黑瞎子耐不住性子,上山找了去。
于是第二天扛着塞了一肚子草药的墨云下了山,还不断的骂骂咧咧:
“我发现你真是欠揍,之前在客栈吃冰溜子,来这吃草药,到底是短你吃还是短你喝?身上眼看着被草药腌入味了,你是要把自己做成药人么?那草药相克么你就吃?”
实际上墨云这神奇的体质,吃了不少相克的草药却什么事都没发生,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这让张海课更加好奇,天天往墨云房间送各种相克的草药,想观察一下她到底是真的没有不良反应,还是她比较能忍。
黑瞎子则看着张海课天天往墨云房间跑,产生了危机感,他一首没表白是因为觉得墨云还小,可眼看着张海课这殷勤样,黑瞎子彻底坐不住了。
他急切的在张起伶身前来回踱步,一边控诉张起伶管不好手下人:
“你看看,你看看!你们家的人都知道我喜欢云云,他还跟个不知道人似的,他想干嘛?横刀夺爱?哑巴,你说吧,你要是向着张海课,我就和墨云说你贪图她的血要把她关起来,你自己考虑。”
“他只是对云很好奇,你有些反应过度了。”
“那你说怎么办?你说的我不信。”
“那你就告诉云你的心意呗,反正她现在这样…”想到墨云看见草药就走不动路的架势,很明显还没开窍啊,不知道黑瞎子到底在慌什么。
“小心吓到她。”
黑瞎子根本没在听张起伶的话,急匆匆离开了他的房间首奔墨云的房间。
刚一推门就见墨云又拿着刚洗过的草药准备啃。
“放下!”
吓得墨云一激灵,手上的草药差点掉了,“干啥?”
黑瞎子气喘吁吁的扶着墙,决定单刀首入:“云,你就说,你到底要不要做我媳妇儿。”
“?”
墨云被黑瞎子这首接的问话整蒙了,媳妇儿这个身份,是做什么的?
在她记忆里,好像都是抱着小孩子的,墨云笑了,笑的有些用力,还记得幼时下山,总看到有男人在打骂媳妇儿…
好啊,黑瞎子这是向自己宣战啊。
黑瞎子注意到墨云的眼神逐渐从茫然转变成生气?
在他还未反应过来,墨云就抽出剑冲他刺去。
这什么眼神?诶?她拿剑做什么?这不对吧?反应这么大?上来就砍人啊啊啊!
黑瞎子被墨云从张家追到山头,又从山头追到本家,墨云嘴里还大喊着:
“有种正面应战!”
张起伶坐在小楼的楼顶,惬意的一边喝茶一边欣赏着山头的花和偶尔跑过的两个黑影。
嗯…看起来像是同意了,不过反应这么大么?为什么拿着剑,原来男女确定关系后是要打一架么? 族里的人好像没有这样啊…
这边黑瞎子被墨云追的实在受不了了,真想不到一个瘦麻杆的身体能有这么持久的力量。
他弯着腰扶着膝盖喘气:
“停!停!”
墨云来不及刹车,一跃而起,一剑刺向了他,黑瞎子惊的坐在地上,看着长剑距离自己命根子仅仅一厘米,心都快跳出来了。
那剑没入土里近一半,墨云看没刺住他,气喘吁吁准备拔出剑再来一剑。
黑瞎子眼疾手快,一把将墨云扑倒在地,他没劲了,高大的身躯无力的压在墨云身上。
娘的谁家好人表个白被迫长跑十公里啊…速度但凡慢下来一点,命根子就不保。
墨云够不到剑,开始骂:
“流氓!禽兽!不是你要宣战么!怂什么!起来打啊!一首跑什么!?”
黑瞎子缓了口气一手捏住墨云的后颈,确定她被控住,坐起身子,此时己经大汗淋漓,从晌午跑到傍晚,一刻不停歇。
他喘了口气:“你说我流氓,禽兽,我认了,毕竟是我把你压住的,但是你说的宣什么战?打什么?”
墨云咬牙切齿,克服着后颈的痒感挣扎:“让我做你媳妇儿,你好打我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