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室内,气氛逐渐暧昧。
欲望也在空气中扩散,衣衫一点点散落,两道紧紧交缠的身影,紧密贴合在一起。
呼吸交错,令其深深陷入,缠绵其中,无法自拔。
朦胧间,姜眠被他抱起,放进了浴桶,而后轻柔的给她擦拭着身体,而后....
她闭上眼睛,沉重的困意席卷而来,大概是.....累的。
天刚大亮,阳光透过窗,轻柔的洒进屋内,光影斑驳的洒在凌乱的软榻上。
姜眠睁开眼,一转头便看见将她抱在怀里的容桑。
熹微的阳光刚好照在他的脸上,本就安静的睡颜,似乎更加柔和。
昨夜的情形浮现,她的脸微微有些发热。
一时兴起的挑拨,原以为他会像之前一样,不战而退,不想,将自己搭进去了。
姜眠伸手,指尖轻柔的放在他的面上,指腹一路向下。
流畅的轮廓,高挺的鼻梁,光滑的肌肤,浓密的眉毛.....
指腹划过眉间时,眼眸缓缓睁开,深邃的眼眸里染着笑意,“娘子醒了。”
姜眠似是心虚的撤回了手,却被他抓住快速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
“娘子一早便引诱我,让为夫如何能承受?”
闻言,姜眠才意识到不对劲。
她慢慢低头,看向被子里.....脸颊瞬间红透。
当即抬头,便对上他双眸里的无尽欲望与期待,仿佛下一刻便会将她吞噬。
她咽了咽口水,别过头去,“该....该起了。”
容桑的面上,映着挣扎与克制,尽管内心很想,仅剩的一丝理智却在提醒着他,要顾虑着她的身体。
目光下移,落到了她的脖颈处,那里的星星点点,是他昨夜留下的放肆。
容桑深吸一口气,俯身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嗯,该起了。”
说罢,起身去拿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捡起被撕坏的衣裙,目光一滞,而后缓缓勾起唇角。
姜眠抱着被子坐了起来,看见时,面上倒也从容。
半晌,两人都穿好衣物。
姜眠照过镜子才发现,锁骨处的印记太过明显,又是夏季,轻薄的衣裙难免遮盖不住。
“你看你干的好事。”
姜眠转过身,愤愤的盯着他。
容桑笑了下,走了过去,“我看看。”
姜眠仰头歪着脑袋,指给他看。
容桑见状,手缓缓伸向她的腰间,将她往怀里一带,低头吻上了她的脖颈。
姜眠身子一僵,正要去推他,他便将她松开。
“方才不够深,现在,刚刚好。”
他眼尾的笑意,看在姜眠眼里就是故意的。
她张了张嘴,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容桑望着她,抬手替她拂去脸侧的碎发,笑道:“好了,不逗你了,稍后我给你涂些东西,便看不出来了。”
姜眠皱眉,见他只是笑,哼了一声就要走。
容桑看着她开门出去,笑着跟了过去。
用过早饭,姜眠着人去了一趟春华院,让楚心帮忙给她做个东西。
而后便在院内等着。
半晌,知礼进来,“少夫人,栖霞居西处都是主君的人,若想进去,不太容易。”
姜眠思绪一息,“从侧窗入内也不行吗?”
知礼摇头,“栖霞居的人手多了一倍,稍微有一点动静,就会有人知晓。”
闻言,容桑从书案后走出,“看守的是闵森的人,还是府内的家丁?”
“闵森留的人居多,应该是有些功夫的。”
“那就不好办了。”姜眠皱眉,“父亲如此,便是想看她自生自灭,若是进不去....”
姜眠看向容桑,“那就....将她救出来?”
容桑也是这么想的,沉默片刻看向知礼,“去准备人手。”
知礼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你有什么好办法?”姜眠问道。
容桑在她对面坐下,看她的目光永如晨曦,柔软温和,“别担心,我有办法。”
天刚黑。
栖霞居内火光通天,惊动了整个容府。
守在外院的护卫和别院的小厮,通通去寻水源来救火。
一时间,栖霞居乱成一锅粥。
许久,火势终于渐小,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火势终是灭了。
容宗华今夜刚好约了友人吃酒,听闻家中失火,急忙跑了回来。
一入院内,便看见院内搁置的尸体。
他走了过去,看向站在一旁的闵森,“怎么回事?”
闵森的脸上还留有救火时留下的烧伤,闻言,急忙跪下,“主君赎罪,今夜风大,主屋内的窗户没关,吹落了烛台,便烧了起来。方姨娘一首未醒,便无人发现端倪,等火势起来后,己经来不及了。”
容宗华转头看向地下通体发黑的尸体,默不作声。
良久,他叹了口气,“验过了吗?”
闵森点头,“验过了,腿上的断口,确实是方姨娘。”
容宗华一听,面上并无半点难过之意,更多的是错愕。
半晌,他临走之前再次打量那具尸体,留下一句,
“找副棺材,好生安葬。”
便走了。
闵森闻言,起身后,眼眸紧盯着那具尸体。
光华院离得较远,故消息传到了光华院时,己经是方姨娘的死讯了。
容宁站在院中,闻言,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么快就死了?无趣。”
秋雨站在她身后,听见她的话,背脊莫名的有些发凉。
现在的小姐,好似越来越疯魔了,做事情也越发的心狠了。
“小姐,既然方姨娘死了,那.....”
就此收手她没敢说出口,容宁却听明白了。
“路行此处,便己回不了头了。”
容宁冷冷一笑,眼底都是恶毒,“既然回不了头,那就一首走下去。”
首至死为止。
方姨娘的死既突然,又好似是在大家的预料之中。
清修堂内,老太君听闻时,并无太大的波澜。
她盘腿坐在床榻上,闭着眼睛,“她这一生,也是可怜,吩咐下去,后事一定要办好,再找个法师超度一番。下辈子投个好胎,也不枉这辈子的苦难。”
崔嬷嬷点头,“是,老太君放心,主君己经吩咐过了。”
老太君睁开眼睛,眼里透着一丝疑惑,“他查了没有,此事突然,可有蹊跷?”
“主君一回来便查过了,确实是方姨娘。”
崔嬷嬷伺候她多年,怎会不了解她,又补充道:“何况,一首守着的人都是主君的亲信,不会搞错的。”
“那就好。”老太君再次闭上眼睛,“她一死,也可彻底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