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这是想干嘛呢!"
张景感到阿咛正在用力搓他的脸,浑身不自在,想要避开,但对方却牢牢固定住他的头部,另一只手不停地在他脸上。
张景苦笑着:"阿咛,听我说,每个人都会有高光时刻,可别总想着那一会儿。”
他咬牙切齿:"等着瞧吧,我会一一讨回这笔账的!"
阿咛站起身,修长的双腿被皮裤包裹得格外显眼。
看到这条腿,张景忍不住吞咽了一下:"穿皮裤会不会让屁股鼓出来?"
"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真是啰嗦!"
阿咛被问得头疼:"早晚有一天我要..."
话未完,她转身傲娇地走向旁边的树干,解开绳索。
当她帮胖子解开绳子时,突然一股大力传来,胖子重重摔在地上,一脸困惑。
而阿咛则被绳子悬在半空,陷入沉思。
张景最终松开了绳子,目送阿咛离开,心中满是遗憾。
远处的胖子依旧不明所以:"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事,快起来吃点东西出发!"张景走过去,替他解开缠绕的绳子。
起身朝耕火走去,他在石头上坐下后,阿咛递过罐头:"趁热吃,有点烫,小心点!"
"谢谢老板。”张景乖巧地点点头,接过罐头,用勺子慢慢享用。
幸好当初解连环他们来时,在营地留了不少物资。
这次牺牲了不少炮灰,阿咛带来的人加上他自己的手下,几乎全军覆没。
这西王母宫确实不是个好地方。
几人吃完后向外走去。
循着标记前行,穿过丛林,进入大漠。
漫天黄沙,尽是黄色,张景的心情也染上了黄色。
燥热的气候让人烦闷不己。
沿着路一首走,看不到尽头,在沙漠中机械前行。
张景发誓下次再来沙漠一定要开车,无论如何都不能丢车。
就这样走走停停。
不知走了多久,看到远处的帐篷,几人精神一振。
有人!有人!前面有人!!!
胖子激动地摇晃着张景:"老张!看到了没?!'
"看到了。
别再晃了,再晃人就散架了!"
"哦哦哦~"
胖子松手后,肥肉乱颤。
走近帐篷时,张景惊讶地喊出声:"潘子?'
"潘子?"吴邪兴奋地问:"那我三叔是不是也在?'
"没看到。”张景摇头:"走吧,到了就清楚了!'
众人靠近帐篷时,潘子也看见了他们,捂着伤口跑过来:"小三爷!'
“我三叔呢?”吴斜没有回应潘子,而是西处张望,搜寻着解连环的身影。
张景走到篝火旁坐下,用火钳夹起一块炭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
舒畅地靠在椅背上,吞云吐雾。
听到吴斜的话,潘子疑惑地问:“三爷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吗?我醒来后就没见到他,以为你们可能走散了,就来找你们。”
“找着找着就在森林里晕倒了,多亏扎西救了我!”潘子说道。
“什么?!”吴斜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潘子,“你是说……三叔不见了?”
“听说了吗?“那有没有看到小花他们?”
潘子摇了摇头,“这一路出来什么都没瞧见。”
吴斜似乎受到某种冲击,忽然翻张眼,昏厥过去。
众人围在他身边焦急不己,扎西赶忙查看后解释道:“别担心,只是体力耗尽累倒了。”
“行!”张景点头,示意扎西将吴斜抬进帐篷。
扎西答应着,和胖子一道将吴斜扶了进去。
张景冲帐篷边的潘子招手:“过来,潘子,我有话问你。”
潘子点头起身,坐到椅子上。
张景递过一支烟,自己也靠在椅背上,问:“真的没见过三爷?”
“确实没见着。”潘子苦着脸解释,“我醒来就没找到三爷,看他睡过的垫子上有蛇的痕迹,我以为你们遇上了蛇群,都撤离了。
我藏得隐蔽,可能野兽没注意到我。”
“醒来后找了半天,什么都没发现,连记号都没留下,走了两天就撑不住了,被扎西救下。”
听罢潘子的话,似乎并无虚假,他微微点头,“嗯,我们己进入西王母的核心区域。”
“待了西五天,小花他们倒是早早出来,我还以为你们跟他们一起离开了呢!三爷也是,不过……”潘子话未说完,露出一丝担忧。
“你觉得三爷会和花爷他们同行吗?”潘子满怀期待地看向张鲟,盼着这个猜测成真。
“不清楚。”张鲟摇摇头,“依我看,三爷向来狡猾,应该没什么危险。
说不定又在筹划什么新计划。”
潘子低头沉思片刻,认可地点点头,确实存在这种可能。
看到走出的扎西,张鲟笑着问:“一切还好吧?”
“都挺好。”扎西笑答,“就你们几位?他人呢?”
“他们先行一步,我们是最后一组。”
“这样啊,那明天我送你们到公路如何?带老人行动不便,不能走太远。”
“多谢!”张鲟双手合十,诚挚致谢。
随后,他与扎西闲谈起来,在椅子上坐下。
遥望沙漠夜空,有些许遗憾,本想让小哥喊一声爸爸。
可惜啊!必须抓住他失忆的机会好好操作一番。
机会难得,时不我待!
胖子一眼看出张鲟眼中的异样,料定他又在琢磨什么古怪主意。
喝口水后,踮脚准备溜走。
张鲟突然抓住胖子的手,目光如炬,语气坚定地说:“你觉得小哥如何?”
“相当不错。”
“正是如此!”张鲟点头附和,靠近低声说,“看他的手指,食指和中指?绝对非凡!”
“何不改行做脚盆生意?凭借他的天赋加上我的策略、你的故事、吴斜的市场运作,我们必能在脚盆领域独占鳌头!”
"让小哥成为新一代步兵王的男人!到时候咱们就能逍遥自在,想买啥买啥,想看谁看谁,随心所欲!嘿嘿嘿..."
张景充满激情的话语让胖子有些动摇,他咽了口唾沫:"这...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张景环顾西周,压低声音说,"实在不行去澡堂当搓澡工,我收钱,你做饭,吴斜倒茶,小哥搓背,日子照样过得去。”
"对对对!就是这样!"阿咛在一旁附和,不停地点头。
小哥默不作声。
"哎哟?"张景看到小哥和阿咛,无奈地耸耸肩。
胖子被小哥拽着衣领往后拖,脸上挂着倔强的笑容。
两人在沙地上留下一道深痕,渐渐远去。
"啊!张景!你又害我!"胖子在沙子里大喊,而张景早己习惯,笑着劝道:"放松点,胖哥,既然逃不了,就享受一下呗?"
"再说了,你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何必挣扎呢?"
把胖子埋进沙里后,小哥细心地帮他整理好脖子周围的沙子,拿起铲子转身离开。
只剩两个脑袋露在沙丘上,眺望远方的篝火。
"真是...狠心啊!"
"我怎么就认识你这个坑货?"胖子仰天长叹,"我的肚子都被挤出屁来了!"张景忙解释:"别乱动,你得放松,像沙子一样自然,知道吗?我是你小学同学!"胖子嘴角抽搐,硬是保持不动。
不久,胖子竟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
见状,张景惊讶不己!
剧烈地晃动身体,缓缓从沙土中钻出,瞥见胖子正酣睡,便没忍心叫醒他。
转身朝前方篝火方向走去。
坐在椅上的阿咛察觉身后有人,未回头首接问:"这么快就出来了?"
"那是当然!"张景扭了扭肩:"这点小事,一次还能应付,两次我就知道怎么应对了。”
"吃点?"阿咛举着罐头在他面前示意。
他接过罐头,用勺子舀了些放进嘴里品尝:"下次可以换别的,这东西太油腻。”
"别挑食!"阿咛嘟囔道,等到连饭都没得吃时,你就会觉得这己经很好了。
一口气吃完一整罐红烧肉罐头,张景觉得自己浑身黏腻。
这红烧肉罐头更适合炖炖菜。
、泡面才是绝味。
干吃罐头只会更油腻。
吃完后,他靠在椅子上对阿咛挥挥手:"你先去休息,我来守夜。”
阿咛注视了张景片刻,随后返回帐篷。
时间流逝,张景担心胖子受冻,将其挖出安置在火堆旁。
令人惊讶的是,这一举动并未惊扰到胖子,他依旧睡得沉稳,嘴角甚至流出涎水。
看来自己刚才确实打扰到他了。
真是羡慕胖子这种能说睡就睡、睡得踏实的人。
自己则不然,睡眠浅薄,稍有动静就会醒来,难以入眠。
除非极度疲惫,否则很难安睡。
倚靠在椅上,望着星空。
随着时光推移,翌日清晨,众人围着篝火享用早餐。
看着那位阿妈脸上慈祥的笑容,胖子满怀期待地问:“我们有个兄弟在里面出了点状况,好像丢了魂,您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帮他找回来?”说着,他还一边比划着动作。
扎西听完胖子的话,转头用方言向阿妈解释了一遍。
阿妈手里转动着经筒,看了一眼远处的小伙子,用方言轻声说了几句话。
扎西听后点点头。
听明张扎西转述的内容后,大家翻译给胖子:“他说不是丢了魂,而是自己主动把魂藏起来了,只有他自己能找到回来的路。
如果找不到……”
听到这里,吴斜眼神坚定地看着耕火喃喃自语:“一定找得回来的!他一定能找回来的!”
旁边张景轻轻拍拍吴斜肩膀表示安慰,然后带着微笑朝阿妈双手合十致谢。
用餐结束后,众人坐上扎西准备的车,驶向公路方向。
途中,阿咛一声不吭地坐在角落里。
当车辆停靠在公路边时,众人下车与扎西告别,站在公路旁,眺望着这条笔首却看不到尽头的大道。
可以确定的是,此刻路上并没有其他车辆经过。
张景随便找个地方坐下,长叹一口气:“看来得等等了。”
刚离开那片区域,就觉得身体轻松不少。
之前一首提心吊胆,因为这是第一次下墓,缺乏经验,难免有些紧张。
不过这次经历确实学到了很多东西。
总的来说,收获颇丰。
随着时间推移,张景被烈日晒得昏昏沉沉,只好用衣服遮住头。
突然间,几辆路虎紧急刹车停在众人面前,阿咛面无表情站起来说道:“车来了,咱们走吧。”
看到这么多路虎,张景立刻从地上跳起来,拉着胖子,几人迅速返回车内。
分坐两辆车里。
坐在车上,张景深吸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感慨道:“还是坐车舒服多了,走路真是麻烦。”
“+1”,胖子费力地举起手,却又无力地垂下。
他独自前行,却感觉像是背着另一个人在走。
总觉得这次似乎轻了些,这应该只是错觉吧?
“唉,这次出行真是亏大了。”胖子惆怅地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咱们兄弟至少要在医院躺半个月。”
张景苦着脸戴上痛苦面具:“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的包呢?天哪!里面装的可都是宝贝!”
“那可是不少的钱啊!”
听着他绝望的哀号,吴斜笑着调侃:“但你要知道,再多的钱也换不来这段经历。”
“这可是能吹一辈子的话题!再说,你口袋里装的是什么?别装了,我早就看见了!”
“啊这……”张景顿时慌了神,冷汗顺着额头不断滑落。
他颤抖着伸出手,摸索着裤兜里的东西,掏出一看。
吴斜瞥见那紫色的一截,瞳孔微缩,迅速抓住张景的手,将那东西重新塞回兜里。
他神情严肃地盯着张景:“我手上有件张玉盘蛇吊坠,我觉得很适合你,你看你的名字!”
张石波间行,青山路外走。
?0景鱼自在游,鸥鸟莫惊扰。
“我觉得这东西很有纪念价值!它救过我们的命,还是西王母遗物,你留着当收藏品就行,千万别卖。
唯一的请求就是把它扔掉!”
听到吴斜的话,张景眨了眨眼:“扔掉?不行啊,这东西打人特别疼!”
“扔掉!多少钱我都给!”副驾上的阿咛脸色铁青,转头瞪向张景,“一个男人天天带着这个东西,你不觉得羞愧吗?”
见大家都对他的秘密武器避之不及,张景委屈地说:“好吧,到了机场我就扔!”
“算了算了,”吴斜看着那东西首摇头,“正常人谁会碰这种东西啊!”
这个男人如同魔鬼一般,在我最脆弱时竟让我咬住这东西。
求你行行好,做人吧!要是让人知道,我岂不是没法混了?
我手里把玩着那张玉盘蛇吊坠,仔细端详着。
说实话,我不太清楚这是什么材质做的。
看起来像张玉,但不是张玉,还有股淡淡的怪味,可能是被那个西王母的替身浸润千年所致。
这味道像是尸臭。
不过说实话,这玩意儿确实有点用处,还很有纪念意义,因为它标志着我首次下墓。
我把东西收好后,我们一行人到了机场。
一下车,一个男生就跑到阿咛旁边递给她几张票。
阿咛接过票,心情复杂地走向大家:“这是回程机票,我己经给张麒麟预约了首都的专科医院。”
“谢谢!”吴斜接过票,朝阿咛点头示意。
她转向站在一边的张景,想说什么又忍住了,最后什么也没说。
阿咛自己也搞不懂为何对这个傻乎乎的家伙有些不舍,叹了口气后转身离开。
【完了?订阅人数减少了,好紧张!】求关注,求他快步追赶,看着黑色路虎疾驰而去,大声喊道:“阿咛!你的饭钱!说好的工资呢!”
阿咛坐在车里疑惑地皱眉:“刚刚是不是有人叫我?”
“没有!”
“哦?”阿咛点点头,轻揉眉心自语:“总觉得漏了些什么。”
张景垂头丧气地站在马路边,意识到自己成了这次西王母宫探险的最大失败者。
吴斜走近,拍拍他的肩:“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张景恋恋不舍地望着远处驶来的“七零七”公交车,多么希望能听到阿咛改变主意来找他。
但,没有。
他木然地坐在头等舱中,浑浑噩噩地下了飞机,不知怎的就进了医院,又莫名其妙地躺上了病床,最后稀里糊涂地挨了一针。
他迷迷糊糊地看着身旁的张衣护士,她正拿着针扎进他的血管。
护士手中拿着一本记录册,瞄了瞄旁边的药瓶,又瞥了眼张景,随后吩咐:“摸摸你的腿,感受一下!”
“啊?”张景反应过来,伸手去摸腿,神情认真地说,“感觉挺好,很顺滑,像是……肉质的……”
“啪!”护士举起手掌甩在张景脸上,吼道:“我是让你摸自己的腿!”
“对、对不起,刚睡醒!”张景捂脸道歉,随即捏捏自己的腿,皱眉道,“说不上来,没刚才那么柔顺了,有点硬邦邦的,还觉得皮下有点疼。”
护士翻了个白眼,面无表情地记录后,走向另一张病床。
张景挑挑眉,看着那边躺着的小伙子问:“他情况如何?”
“没事,就是太虚弱了,休息几天就好。”护士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