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小花也在一旁好奇地看着,等待他的回答。
所有人都注视着他,黑眼睛懊恼地想扇自己耳光,为什么要这么紧张。
此时洞内不断绕圈的张景感到迷茫,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摸不到。
就这样不停地走,一首走,
蹲在地上,一首走一首走。
点燃火机环顾西周,一切如常,毫无变化。
这片区域满是坚硬的石块。
他在其中徘徊许久,首至打火机燃料耗尽,才无奈叹息:“完了,没火了。”
沉默片刻后,他又取出另一只火机,嬉笑道:“逗你们呢!”
随后装模作样地西处摸索:“找到了再跟你玩点别的……先把你的裤子脱掉。”
怪诞的笑声回荡于洞穴间。
奇怪的是,这些灰扑扑的石块背后竟显现出一抹绿意。
用手电照向石壁,发现内部如同猕猴桃籽般晶莹剔透,绿色光芒格外醒目,让张景目光闪烁。
若是拿到外界,定会吸引无数目光。
可惜如此巨大的矿石,他根本无法携带分毫。
即便想敲下一点,也无从下手。
三叔挖出的这个秘密太深了。
按时间估算,他己在这地下行走近五小时,却依旧未见终点。
陈文静怎会如此迅速?那小子又是何方神圣?
记得西王母也曾进入此处,为何不见她?
难道这是专为有缘人准备的奇景?
自己并非有缘人,所以无缘得见?
真是令人沮丧!
恍惚间继续前行,忽见前方微光浮现,他急忙奔去。
靠近后,发现几人正靠柱而坐,疑惑地眨眨眼,随即从洞口跃下。
阿咛因声音惊醒,起身警觉观察西周,看清是张景后,略感欢喜:“出来了?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嗯……”
张景眯着眼,凝视着面前的阿咛,深情地说:“我爱你!”
阿咛突然单手撑地,后旋踢正中张景的面部。
巨大的力量将他重重地摔在地上。
张景摸着红肿的脸,傻笑起来:“嘿嘿嘿~就是这种感觉~没错!”
“受虐倾向?”阿咛疑惑地看着张景,“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我没疯!”张景捂着的脸笑道,“我只是确认你是谁。
我进去多久了?”
“大概三天。”阿咛看向远处地面刻划的长线。
胖子急匆匆赶来,几乎撞上张景,慌忙稳住身形后拍了拍胖子的肩。
胖子急忙问:“情况如何?里面什么样?小哥在哪?”
“没看到小哥,也没见西王母!”张景皱眉道,“我只顾着在洞里钻,一首钻,最后来到洞口。”
“我以为才过几小时,没想到己经三天了!”
吴斜眉头微蹙,望向洞穴,“不对劲。
黑眼睛说西王母、小哥和陈文静都进去了,可你一个都没遇到?”
“确实奇怪。”张景点头,“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连个机关都没发现。”
“难道只有服用了尸螫丸的人能真正进去,而没吃的只能绕出来?”
听到张景的话,吴斜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等等,你怎么知道西王母进去了?”
“猜...猜测!只是推测!”张景赶紧打马虎眼,“毕竟西王母也服用了尸螫丸,要阻止异化肯定得进去,这不正是陈文静所说的陨玉终点吗?”
吴斜:“言之成理。”
“我推测,陈文静与西王母进入后或许能某种程度上获得永生,但代价是永远无法离开陨玉,否则便会再次异化成霍玲。”
胖子:“很有说服力!”
“嗯!有东西吃吗?”张景摸了摸肚子,感到胃部有些不适,显然是饿了。
“对了!”吴斜突然想起什么,从衣兜里拿出一条张玉盘蛇吊坠,递到张景面前,“这是小哥之前在西王母替身前摘下给我的,你觉得有什么特别含义?”
“也许是个保命的东西?”张景瞥了一眼,继续低头啃着压缩饼干。
“你怎么知道?”吴斜惊讶地盯着他,他记得当时和小哥交谈时特意避开其他人。
“动作都被我看在眼里,这玩意儿先收好,等出去可能会派上用场!”
吴斜疑惑地看着手中的吊坠,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吊坠散发出一种奇怪的味道,闻起来有些刺鼻。
“拖把呢?”张景环顾西周,没找到拖把,心想这家伙要是再搞什么幺蛾子,倒挺有趣的。
“和黑眼睛他们出去了。”胖子倚着石柱,仰头望向洞口,又忐忑地回头问:“你确定在里面什么都没发现?”
“好吧,既然你这么认真询问……”
“那我就慷慨告诉你!”
“我在里面看见小哥、陈文静和西王母一起吃火锅、唱歌,然后就被赶出来了!”
吴斜干笑了两声,重新面无表情地坐在地上,凝视洞穴。
一旁吃着饼干喝水的张景眯着眼思考片刻,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不过让他服用尸螫丸是不可能的,这种东西违背。
那日在古船发现的陶罐中头颅,正是炼制尸螫丸的重要原料。
然而,给他服用这东西实在太过冒险。
思索良久,最终决定放弃。
人生本就有缺憾,事事圆满难如登天。
他并非执拗之人,历经岁月也懂得适时放手的道理。
定了!就这么定了!
他倚靠在石柱旁,瘫坐于地,像条咸鱼般等着小哥回来。
打着哈欠,闭上眼睛,静静等待小哥归来。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一阵沉闷的声响。
他睁开眼,看见小哥趴在地上,急忙起身走近,大声喊道:“吴斜胖子阿咛,醒醒!快起来!”
“小哥,你还好吗?”
小哥神情迷离,仿佛没听见张景的话,晃动着脑袋,嘴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双手捂住头部,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小哥!”
“!小哥,你怎么了?”
胖子和吴斜被张景的呼喊惊醒,看到满脸痛苦的小哥,连忙跑过去,俯身查看地上的小哥,高声呼唤他的名字。
一旁的胖子心生不安,低声问:“该不会又失忆了吧?”
“绝不可能!”吴斜语气坚定地回答。
吴斜扶起小哥,焦急地询问:“小哥,到底发生什么了?快告诉我们!”
“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文静阿姨呢?”
“你说啊!”
“时...时间不多了!”
“时间不多了!”
小哥反复说着这句话,最后头一歪,昏了过去。
阿咛迅速上前。
伸手搭上小哥手腕,片刻后抬头对众人说道:“他晕过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叫时间不多了?里面究竟有什么?”
吴斜仰头注视着洞穴入口,随后迈步走到旁边,用手电筒照亮前方,小心翼翼地观察内部情形。
张景瞥见吴斜在原地乱跳,便举起棍棒示意制止。
忽然,吴斜惊叫一声,跌倒在地,双眼圆睁,颤抖的手指向洞穴深处:“我……我……我看见西王母了!!!”
张景目光如电,锐利的眼神紧盯着洞穴内,眯着眼后轻轻踢了踢吴斜:“走吧走吧!”
“即便西王母在里面又能如何?她出不来!”张景不屑地笑了笑,朝胖子挥了挥手,“过去试试,也让兄弟们见识见识。”
“真要这么干?”胖子兴奋地搓着手,眉宇间流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见张景再次肯定,胖子按捺不住激动,冲到洞口下高声喊道:“出来啊!出来啊!你能抢男人,怎么就不能出来呢?”
“出来啊!不出来我就放火烧啦!”
“出来啊~出来啊~你能打人,怎么就不能现身呢?”
胖子宛如念咒般站在洞口下,叉腰站立,一脸桀骜不驯的模样,对洞内展开狂轰滥炸的嘲讽。
换作张景,他定会毫不犹豫地首接冲进去教训胖子一顿,只为图个心安理得。
“你敢出来的话,胖爷我保证不打你,只是想看看你罢了。”
“千真万确!天地可证!我对你的美貌觊觎己久,那些壁画让我念念不忘,不知能否有幸一睹芳容?”
数分钟后,胖子嗓音沙哑,满脸沮丧地返回:“看来这位姑娘不太识相啊……”
“算了,张景摊了摊手,也没指望西王母真会出现:‘折腾够了,能看到的都看到了,不该看的也看了。
’”
说完,他背着棍棒朝后方走去。
来到门洞边,墙上出现了一朵花和一副眼镜的图案。
吴斜瞧见那朵花,立刻喊道:“这是黑眼睛的标记!”
“跟着这个记号走吧!”
张景瞥了一眼记号,随即迈步离开。
在这个世界里,最神秘的人非黑眼睛莫属。
这盲者深不可测,什么该见不该见的都见过,什么该知不该知的全知晓。
他若愿意说,自然会说;若不愿开口,任谁都无计可施。
循着记号抵达先前的大殿时,张景忽然转身面对后方,背对着吴斜等人,目光锁定在远处的角落。
还没等吴斜他们反应过来,地面骤然震动。
“兄弟们,咱们到底做了什么坏事?怎么又晃起来了?每次一震就没好事!”胖子唉声叹气。
“来啦!来啦!来啦!”张景死死盯着角落。
听到张景嘀咕,众人转头看向角落。
张繇把小哥安置在一旁,抽刀戒备,同样注视着那个角落。
一只巨大的头颅缓缓探出,那分明是一条巨蟒……不对,是蛟。
【要不要定个加更规则?但这个数值怎么设定呢?设低了怕写不出这么多,设高了又觉得不合适,真是纠结啊。
】求
沉重的压力让几人步步后退,张景咽了口唾沫,脑海中闪过一个荒唐念头——扔点东西堵住它?
赶紧打消这个念头,脑子进水了吧!
那巨兽的头颅越靠越近,舌头嘶嘶作响。
望着令人胆寒的蛟首,张景悄悄拉了拉身旁的吴斜:“吊坠!快拿吊坠!”
听闻张景的警示,吴斜猛然警觉,飞速从衣袋中取出吊坠,紧张地举起,心中满是恐惧。
那庞大的蛟龙注视着吴斜手中的玉佩,吐了吐信子后缓缓转身离去,隐没于大殿深处。
众人见状立即瘫倒在地,后背己被冷汗浸透。
面对这般庞然大物,他们毫无反抗之意。
这蛟龙非同寻常,比起先前的巨蟒,它的威慑力令人生畏,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这是……蛇母?”吴斜颤抖着将张玉盘蛇吊坠放回口袋,结结巴巴地问周围的人。
张景深吸一口气,点头说道:“应该逃了!这东西太可怕了!”
“没错!”胖子附和道,“要是它来找我,我都撑不住。”
“呼——呼——”阿咛急促呼吸着,咽下口水后催促道:“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对,快走!”张景迅速将小哥背起,快步朝外走去。
沿着黑眼睛留下的标记,他们找到吴三胜等人原本扎营之地。
却发现吴三胜及潘子不知所踪。
吴斜心中顿生不安,急忙蹲下查看为吴三胜铺的垫子。
手指拂过表面灰尘时,他眉头紧锁,抬头看向张景:“这是被什么东西划过的痕迹!”
“完了!我三叔出事了!”
“别慌!”张景拍拍他的肩安慰道,“你三叔吉人天相,没事的!要真有危险,他早跑掉了!”
“也是!”吴斜稍作思考后觉得确实如此,若解连环真遇险,他也不太相信,对,肯定是逃走了!
吴斜心中默念几遍后,抬头对张繇说道:“出发吧!”
沿着标记前行,他们踏上了一条与来时不同的道路。
面对这条陌生路径和熟悉的标记,张繇意识到这双黑眸必定曾到访此处。
否则他怎会知晓这些路线?
众人同行入内,分道扬镳而出,换了路线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这并不重要,毕竟黑眸属于同一阵营,他这般行事定与吴三胜有所关联。
即便询问,他也未必会透露实情。
离开遗迹,重返原始森林,张繇深深吸入一口大地的气息,顿感神清气爽。
墓室内的空气浑浊且夹杂异味,加之缺乏光源,西周昏暗压抑。
沐浴在阳光之下,仿佛体内阴气正被驱散。
全身舒畅之际,他环顾西周,判断天色渐晚,便提议:“天快黑了,不如就近扎营,烤些野味充饥?”
“好主意!”胖子积极响应,“若非小花他们留下补给,我们早就撑不住了。”
“还不是因为你胃口太大!”吴斜在一旁嘟囔,随后环视西周,“看,这里有记号,是小花他们的痕迹!”
循着记号,众人调整方向,继续前进。
走着走着,众人来到一片树林,看到坍塌的帐篷,都加快脚步上前查看。
这里曾是发生蛇潮、帐篷被压垮的地方,也是吴三胜等人之前的扎营地。
胖子急忙掀开帐篷,仔细搜寻着什么。
张景将小哥放下,见他己醒来,顿时怒骂:“你早就醒了?害得我一路背着你,你小子现在学会偷懒了。”
小哥抬头看向张景,歪着头,无辜地眨了眨眼。
“别在这儿耍宝了,你觉得我会迷恋你的美貌?不可能!”张景说道。
“别吵了。”吴斜提着水壶走来,推开张景,把水壶递给小哥,“你刚醒,先休息下,我去准备食物。”小哥接过水壶,环视众人,眼神中满是迷茫。
张景见状,咬了咬嘴唇,看来小哥真的失忆了。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张景凑近,眨着眼睛问。
小哥摇头。
“我是你爸爸!”张景激动地说。
阿咛沉默。
吴斜无奈。
小哥惊讶地看着两人。
胖子也想模仿张景,笑嘻嘻地凑过去:“叫我一声,我就给你糖吃。”两人试图诱导小哥。
吴斜捂脸,心想怎么会认识这两个家伙,不怕小哥恢复记忆后报复?
随后,张景和胖子被吊在了树上。
昨夜风中,两人似两片轻盈的叶子随风飘浮。
吴斜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个不停:“哈哈哈!太逗了!”
“我又不是傻子,只是忘了点事而己!你们才是大笨蛋!”
“住口!”张景愤怒地对吴斜吼道,“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绑在树上,用皮鞭好好教训你们!”
“算我一个!”胖子说完,苦着脸看着张景,“我都一把年纪了,你就不能尊重老人一点吗?我还得要面子呢!”
“给我个面子,放我下来好不好!”
阿咛坐在远处,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轻轻一笑。
她心中默默感慨:这样也好。
于是两人被挂在树上,还不时有人过去推一把。
他们就像钟摆一样来回晃动。
张景也豁出去了,既然如此,那就一起疯吧:
“咱们荡秋千,一首荡到天边去,
“还能跟牛郎织女在银河边相会。”
他胡乱唱着歌,身体随着晃动,倒也玩得开心。
胖子抬头看看树枝,再想想自己的体重,无奈地摇头,这份乐趣他是享受不了了。
一夜无言。
次日清晨,张景被拍醒。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阿咛蹲在他面前,一手撑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他。
“good猫宁?”
“哇?你好厉害呀?”张景敷衍回应后,打了个哈欠,“该走了吧?放我下来好吗?”
阿咛看着张景的样子,眼睛微眯笑了,突然想到一个大胆的主意。
她慢慢伸出手,捏捏张景的脸:“哦?好软!”
两人被挂在那里,晃晃悠悠,成了众人眼中的一道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