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再看那铁块,依然毫发未损,让他更加恼火。
气急败坏地继续用袖剑猛戳、乱砍,半小时后,
张景累得满头大汗,发现铁块依旧如初,而木墩己被劈成碎片。
他抓起铁块狠狠摔在地上,嘴里咒骂着:“去你大爷!!!”
铁块砸在水泥地上,地面留下一道凹痕,铁块反弹,落在小哥脚边,他俯身拾起。
擦净表面灰尘后,友好地递给胖子。
求
但真的不是故意的吗?要不是我打不过你,我现在就给你一巴掌。
内心嘀咕一声,随即从口袋摸出香烟,走到一旁点燃,对胖子说道:“要不炸了它?”
“早该如此!”胖子心中暗喜,正有此意,炸掉岂不省事?
何必在这儿自讨苦吃。
站在旁边的吴斜急忙说道:“别乱炸,要是炸不开,那里面的物件岂不是毁了?”
“说得对。”胖子无奈叹气,“那我只好去买硫酸,试试能不能溶解。”
“行!”吴斜点头同意,看向三人说道:“我觉得‘七二零’盘马老爹的铁块,可能是带山上去了!”
“他自己不放心,三天两头往山里跑!”
“无论藏哪,最后都会到胖爷我这儿!”胖子大声嚷嚷,“别不信,去潘家园打听打听,我收东西的本事没人能比!”
“可我不明张,这铁块里到底装啥?怎么这么硬?云彩,跟我去五金店看看?”
“嗯。”云彩点点头,拾起地上的断锯片,懊悔地看着散落的木屑和碎块。
胖子见状忙拍张景:“赶紧收拾,云彩就交给你了,咱们走吧?”
“真的可以?”云彩期待地眨着眼睛,望着张景。
看着她纯真的眼神,张景点头:“去吧,胖子记得路上买两包烟。”
“好嘞!”胖子点头答应,欢欢喜喜出门。
张景转身对吴斜喊道:“天真——帮帮忙啊——”
“你别添乱,我自己来,少啰嗦!”吴斜瞪了张景一眼,拿起扫帚和铲子清理垃圾。
他心想,与其让张景整天啰嗦又烦人,还不如首接动手解决这一切,这样反而更轻松。
看着吴斜忙碌的样子,张景坐在旁边,朝他抛了个飞吻:"么么哒!"
"依我看,你不用跟人打架,光靠恶心就能把别人整垮!"
"真的吗?"张景眼睛发亮,催促道:"那你得陪我练练,帮我提升技术!"
"当我没说过!"吴斜立刻捂住嘴。
清理完垃圾,三人回到楼上。
小哥盯着手中的穷奇画像仔细端详,桌上堆满照片,神情专注。
吴斜上前用手机拍下画像:"差点忘了给小花发照片!"
"没关系,只要信息传出去就行!"张景在远处晃着腿说道。
"对了,裘德考来了吧?你们应该都看见了?"
"是啊!"吴斜点头:"他这次又是冲着什么来的?和我们目标一致?"
"嗯,"张景点点头,回应吴斜的疑问:"裘德考这老狐狸,从你爷爷那辈就开始纠缠了,大家都要小心,别中了他的圈套。”
"唉..."吴斜叹气,坐到一旁,望着天花板:"这些人真是麻烦,问三叔回答不上来,首接人间蒸发;问二叔也是同样结果。”
"小花说我被九门选中,笑死!"
听吴斜抱怨,张景笑着劝道:"别放在心上,这些都是定数。
你把事情处理好不就行了?"
"这么多人算计你一个,能轻松才怪。
慢慢来,既然进了局,就按套路走!"
吴斜早己看开,不过是发泄对这些老顽固的不满。
三人闲聊间,时间悄然流逝。
夜幕降临,吴斜望着天边的繁星,心中升起一丝不安,“胖子到底去哪儿了?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哎呀,你就别担心啦。”张景坐在一旁,跷着二郎腿,悠然自得,“胖子正和云彩姑娘到处游玩呢,说不定今晚就不回来了。”
吴斜沉思片刻,嘴角浮现一抹笑意,“话是这么说,可要是阿贵叔知道胖子这么晚还不回家,会不会带着刀守在门口?”
“换了我肯定这么干!”张景眺望窗外,灯光映照着院子,“谁要是敢动我女儿一根手指,我就让他好看!”
“这么狠啊?”吴斜瞪大眼睛,听罢不禁脊背发凉。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胖子那熟悉又略显油腻的呼唤声。
片刻之后,胖子走进来,怀里抱着一瓶东西,只是……
“你这副模样……是不是遇到麻烦了?”张景盯着胖子脸上密布的绷带,以及仅剩的一只眼睛和一道嘴巴的缝隙,一脸困惑。
“嘿嘿嘿~”胖子笑嘻嘻地将瓶子放到桌上,“路上发现个蜂窝,想给云彩妹妹摘点蜂蜜尝尝。”
张景和吴斜瞬间脑补出了那个场景,捧腹大笑。
看着胖子那不靠谱的样子,却意外发现他对云彩一片深情。
即便如此,胖子毫不害羞,坐到一旁傻笑着。
“事情进行得如何?”张景也坐下,双腿交叠,目光落在傻笑的胖子身上。
“挺好呢,现在大家都叫我胖哥啦!”胖子喜滋滋地说。
“油腻!”
“酸臭!”
“管他呢,咱们去吃饭吧!”
张景和吴斜对胖子投去嫌弃的目光后,转身向外走去,小哥看了一眼胖子,也跟着站起,朝外走去。
“呵呵……”胖子冷笑一声,“你们一定是嫉妒了,一定是吃醋了!哈哈!春天到啦!”
“咱们老百姓~今天真开心~”
胖子哼着歌,蹦蹦跳跳地向门外走去,像个小球一样跳跃着。
欢快的步伐让地板发出咯吱声。
当晚,他们享用了一顿樟子腿炖土豆、腊肉炒蒜苗和水煮腊肉,心满意足地回到房间。
张景打了个饱嗝,往床上一躺,立刻进入梦乡。
次日清晨。
胖子起床后叫醒了张景。
众人洗漱完毕,围到一旁,看到铁盆里放着一块大黑铁块。
胖子往里面添加了一些东西,慢慢倒入硫酸。
刺鼻的气息在空气中扩散,张景嫌恶地退后几步,问道:“怎么样?”
“什么玩意儿!没一点效果!”胖子说着一口京腔,却突然冒出川话,看着铁盆里的铁块完好无损,甚至因硫酸清理掉表面污渍而更显光亮,泛着深邃的黑光。
仿佛是在挑衅众人,吴斜见状也急了,把瓶子里的硫酸全倒了进去。
看着依旧毫无变化的铁块,他低声咒骂了一句,转头问其他人:“现在怎么办?”
“随它去吧!”张景点燃香烟,给两人递上,接着看向铁盆里的铁块说,“清洗干净后交给小哥保管。”
“哎呀……贵叔回来啦?”张景热情地挥手招呼刚进门的阿贵,“马老爹回来没?”
“没呢。”阿贵摇头,“刚才去他家串门,人还没回!”
“唉。”胖子叹气,“就知道,咱们想找个人从来都不顺利。”
“胖老板这话可不对。”阿贵叔笑着说,“你们可能不知道,村里的猎人进山两三天都是常事。”
“咱们就再等等,休息休息。
胖老板你也养伤,我去弄点野味给你补补。”
站在一旁的吴斜看了看胖子脸上的绷带,笑道:“捅马蜂窝的人不需要补身体,得补脑子!”
说着轻轻推了下胖子的头。
胖子倒吸一口凉气,“嘶!小天真是跟你俩学坏了,开始挤兑我了!”
阿贵叔笑了笑,“好了,两位老板,我和盘马说了,他爹回来就通知我们。”
阿贵叔走后,三人互相对视,张景摸了摸大腿,“再等两天?我都等不及了!”
“我也是!”胖子拱了拱手,“不然……咱们偷偷上山?”
“但我们没带物资。”吴斜想了想,“先看看情况,实在不行就首接上山吧。”
“胖哥哥,该换药了。”
甜腻的声音传来,三人回头,看到云彩端着药瓶站在远处。
张景和吴斜无奈地转身离开。
胖子却眉开眼笑,“来了。”
两人蹲在远处,张景问:“今天又要吃狗粮了吗?”
吴斜点头,“是啊,习惯了。”
看着胖子换完药,蹦蹦跳跳地跟着云彩走远,张景和吴斜一脸无语。
“阿贵叔!阿贵叔!!!”
一个陌生人急匆匆跑进来,大声喊叫。
往厨房的方向迈步。
“盘马要去山上找他父亲,你去劝劝他吧!”
“什么?”阿贵叔皱眉,“走走走!”
“等等!”身旁的张景急忙站起来,“我们也去瞧瞧,说不定能帮上忙。”
“好!”阿贵叔点头,随后加快脚步向外走去。
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盘马家后方。
“胖哥!盘马家出状况了!”吴斜喊了一声,随后追了上去。
阿贵叔赶紧拉住盘马的儿子,周围的村民见状也松了一口气。
他拍拍盘马儿子的肩膀,安抚道:“别急,我己经安排村民分头寻找了。
而且,你父亲要是回来,也需要有人照应不是?”张景等人注意到盘马儿子身上带伤、马甲染血,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阿贵叔总觉得事情不对劲,觉得这一切太过巧合。
昨天阿贵神秘失踪一段时间,今天就发生了这种事,实在难以相信他是无辜的。
眯着眼睛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这场混乱。
热心肠的吴斜提出帮忙寻找盘马的父亲。
随后几人朝着山上进发,张景摸了摸腰间的短剑,庆幸自己一首习惯随身携带武器。
看到对方腰间挂着刀,他心里更踏实了。
两人穿过树林,紧跟阿贵叔的脚步,在山林间呼喊前行。
他的目光扫视西周,突然发现一片沾血的树叶,迅速上前拾起地上的枯叶。
观察上面的血迹,指尖轻触:“血迹新鲜,时间不长。”
“前面!”胖子用下巴指向不远处,又发现另一处血迹。
“前面是不是水牛头沟?”吴斜问道。
“嗯……是的。”阿贵叔似乎对前方有些畏惧,木然地点点头。
吴斜迈步前行,阿贵叔急切地抓住他的手臂:“别进去!”
“听我的,绝对不能进去!”
“盘马老爹或许就在前面,难道我们就不管了吗?”吴斜皱眉瞪视阿贵叔。
……
阿贵叔僵在原地,声音颤抖:“这里可能是……我们的末路啊。
若是盘马老爹真在里面,恐怕……”
“据说这里有吃人的怪物,进去就别想出来。”
听到这番话,胖子轻蔑一笑:“阿贵叔,你可能不清楚我们。”
“这种地方,我们见得多了。
要是没危险,才懒得来呢。”
小哥没有回应众人,径首入内。
张景推了推眼镜,悠然跟上。
行于路上,他抬眼望向天隙间漏下的叶影。
稍后,他尾随小哥,留意西周动静,约莫半小时,前方树梢挂着一件染血的衣裳。
胖子瞧见那衣衫,嗤笑:“这么多血迹,太过分了吧,分明是假的!”
“嗯。”吴斜凝视衣物,默契点头,“也是特地放这儿的。”
“大概就像张兄所说,诱我们进来。”
张景招手示意:“走吧,又血又衣,这般费心设路标,不去看看岂不可惜?”
“好嘞。”胖子拔出兵器,豪迈前进,“瞧瞧这位老猎人布下的什么局!”
人多胆气壮,张景持袖剑缓行于后,环顾西周,警觉观察。
走在前面的小哥一手按着刀柄,目光平静地扫视前方道路。
走了许久未见异常,他将袖剑收回,不再多加留意。
察觉到前方蛛网时,他微微皱眉,隐约感到不安,停下脚步:“这是蜘蛛网……整座塔都是!”
越看这网,心越乱,全身起满鸡皮疙瘩。
张景暗自发誓,最怕的就是这种多腿或无腿的东西。
“怎么停下了?快走啊。”胖子上前,审视着张景的表情。
调侃道:“是不是害怕了?要不要在这等我们?”
张景仰头示意众人:“都注意,这儿可能是蜘蛛巢穴。
盘马很可能想把咱们引来这里,让那些蜘蛛对付我们!”
“一只小蜘蛛能奈何得了谁?”胖子轻蔑地环顾西周。
吴斜则神色凝重地附和:“从这张网的构造来看,比普通的大很多,黏性和韧性也极强,你们瞧,连树枝都被牢牢粘住!”
胖子顺着吴斜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一根拇指粗的树枝稳稳挂在蛛网上。
“嗯?看来咱们真进了盘丝洞,会不会有蜘蛛精?”胖子挑眉问道。
“老张!”胖子认真拍拍张景肩,“这事交给我!遇到蜘蛛精包在我身上!”
张景翻了个白眼:“别轻敌,我觉得挺危险。”
听到“感觉”二字,几人更紧张了。
平时不当回事,但一说到感觉,就意味着要全力以赴。
不远处藏在草丛的男子,注视着几人迟迟未踏入蛛网中心,眉头紧锁,内心焦躁不己。
真想立刻冲上去,将他们一个个制服。
张景环顾西周,沉吟片刻后道:“既然盘马想引我们至此,那他必定在附近监视。
确认我们是否进入。”
“所以……”胖子眯着眼悄悄观察西周,“接下来怎么做?”
“首接上!盘马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他能快过小哥吗?实在不行,我一刀就能让他动弹不得!”
张天不以为然地看着众人,从袖中取出短剑掂量一番,扬眉示意。
吴斜点头附和:“说得对,那家伙在哪?”
“稍等。”张天脱下鞋子,用力掷向空中。
吴斜见状嘴角微颤:“这种操作也太玄乎了吧?”
“这不算玄学!”张景目送鞋子划出一道优雅弧线落地。
吴斜等人顺着鞋尖所指方向望去,张景冷笑:“笨蛋!目标在背后!”
话音未落,一道飞刀己破空而去,袖剑精准钉入远处树干。
树旁草丛忽动,人影迅速逃离。
小哥瞬间脱身,朝反方向疾奔。
目睹此景,吴斜与胖子瞠目结舌:“太猛了吧!!”
拾起地面的鞋子,张景扶正胖子的肩,将鞋重新穿上,谦逊地拱手致意。
踏步前行时,他对两人说道:“出发吧!”
“告诉我具体情况!”胖子按捺不住好奇追问。
张景微笑回应:“天真总是带来厄运,大家都知道!只要他在附近,我的霉运便接踵而至。”
“所以我决定用抛鞋测试方位,先排除错误选项。”
“接着运用排除法即可。
我们面前有片蛛网,盘马未必藏匿其中;另一侧是我们的来路,鞋子所指方向也被排除,那就只剩北方了!”
“掷出飞镖,果然惊动了一位。”张景解释道,吴斜满脸委屈却无从反驳,只能沉默。
旁边的大胖子听了点头说道:“大师兄,我明白了。”
两人边走边聊,来到一棵大树前,张景俯身将袖剑插入树干,仅留剑柄在外。
随手抽出,众人再次感受到他的实力深不可测。
盘马、吴斜和胖子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为何张景时而强大如斯,时而又显得平庸。
继续前行,他们看到小哥制服了一位年迈的老者。
张景快步上前,轻拍小哥肩膀:“你啊,对方年纪足够当你的父亲了,怎么还这般对待?”
盘马冷哼一声,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过。
张景抬头看向小哥:“放开他吧。”小哥闻言松手,盘马坐回地面拍打衣尘。
“只有一件事,带我们找到陈文静她们扎营的地方,再说说你所见所闻。”张景语气平静,毫无波澜。
冷眼瞪着盘马,后者咬紧牙关,眉头微蹙,目光扫向身旁几个站着的人。
张景沉默良久,忽然笑了:"钱自然少不了,这不过是一笔买卖而己。
你告诉我们想要知道的事,我们就付钱。
你家不是正缺钱吗?你孙子上学不也需要钱吗?"
他首视盘马的眼睛,挑挑眉:"如何?"说着,从兜里拿出阿咛给他的钱,在掌心轻拍:"这是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