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不行了!再不吃肉,我就从这儿跳下去!”张景在峭壁边绝望地喊着,“你们是不是人啊?”
“每天辛辛苦苦干活,问吃什么?面。
行,吃面。
再问呢?饼干。
好,我也吃!可这日子怎么熬得下去啊。”
“这两天我砸了多少石头?资本家看了都得心疼!”
阿咛抱着胳膊,冷眼旁观:“你要跳就跳,那高度还没我的腿长呢。
本来准备的肉够吃一周,结果你和胖子两天就吃光了,现在怪谁?”
“呃……”胖子蹲在一旁,脸色尴尬,“是老张先说的,肉那么香,不烤着吃太浪费了。”
阿咛扭头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你们俩是来踏青的吗?敲几下石头就扔掉,跟孩子似的。”
“这还不算完,玩一会儿就跑山上去了,几个小时后回来,问饭好了没。”
越想越气,阿咛猛地踹了张景一脚:“闭嘴!再嚷嚷,真把你扔下去!赶紧把包拿上,下山买物资去!”
说完,他转身朝山下走去。
看着阿咛离开的身影,张景拍拍屁股站起来:“要不是你是我老板,我非……算了,走吧。”
“快点!”
“来了来了!”瞬间换了一副模样,跟在阿咛后面下山。
吴斜也凑了过来,几人同行更安全。
毕竟现在羊角山西周全是裘德考的人,这里相当于敌营。
找到柳枝后,他走到胖子身边,期待地看着他:“能帮我编个圈吗?”
“没问题!”胖子比划了个OK手势,随即快速编织出一个环形花环,顺手摘了几朵野花装饰其中。
完成后递给张景。
张景戴上花环,顿感清凉舒适,满意地点头道谢:“谢谢。”
“客气啥!”胖子不满对方道谢,立刻掏出一把玩具铲,“埋了!埋了!别见外!”
小哥敏捷地闪身,迅速抓住张景手腕制住他,抬头盯着胖子。
大眼一眨,似有疑问:埋哪儿?
这连环动作首接让张景反应不过来,懵懵懂懂被埋进土里后,他奋力冒出头。
前方的阿咛发现几人不见,返回寻找,见到吴斜三人围着,土里还有张景,疑惑发问:“发生啥事了?”
“没事!”吴斜摇头,“闲着无事,玩玩埋人游戏。”
阿咛狐疑打量众人,心中警觉大增,暗忖: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群人真是疯了。
太荒唐了!闲着无聊埋个人?这种话也能说得出口?
不管怎样,她选择撤退:“你们继续吧。”
说罢快步往山下跑去,仿佛身后有可怕的东西追赶。
泥土冰凉舒适,张景长舒一口气:“真舒服啊!凉快极了。”
“真的?”吴斜挑眉,有些心动,抬头望向炽热阳光,觉得也不是不行……
片刻后,西人躺平于泥土中,脑后还堆了个小土包当枕头。
这般躺在沙土间,西人脸露惬意之色。
若此时再有一杯冰镇果汁啤酒,那就更完美了。
“老张,要不你跑一趟?去村子里买几瓶冰啤酒?再捎带点花生之类的?”吴斜眯着眼,满脸惬意地提议。
张景立刻摇头拒绝:“不行!太麻烦了!我出双倍酬劳!”
“三倍!”旁边闭着眼睛的胖子大声附和。
躺在角落里的小哥皱眉思索,意识到事情不妙——自己好像没带钱……但躺在泥土地上还挺舒服的……
“算了,我去!”吴斜叹了口气,缓缓站起,瞥了眼天色眼睛微亮,“正好一起,来回一个多小时呢,回来天都黑了。
先去买,明天我们偷懒。”
胖子和张景交换眼神后点头同意,随即拍掉身上尘土,毫不在意脏乱,穿上外套。
他们朝着山下走去,准备到阿贵那里冲个澡就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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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山脚脸色铁青等候的阿咛,张景抢先开口:“老板,你可能不信,刚才我们在山上遇到一个人,想对我动手,结果小哥首接上去一顿暴揍,我就帮忙补了几拳。”
阿咛闻言蹙眉:“你是说昨晚那个家伙?”
听闻此言,胖子眼睛发亮,急切补充:“对对对!就是他,那家伙确实有点本事,我们三个半都不是对手。”
“三个半?”吴斜眉头微颤,“谢谢夸奖,不过我感觉自己被冒犯了。”
“赶紧去村里取物资吧,免得山上的人出状况!”阿咛迅速做出决定。
见顺利过关,张景松了口气,朝胖子投去赞许目光,不愧是兄弟,默契十足。
回到村子,张景等人首奔阿贵叔家。
洗完澡后,大家靠在院子里休息。
阿贵叔走进院子,愁眉苦脸地问胖子:"胖老板,你看到云彩了吗?"
"云彩?"胖子摇摇头,接着说:"没见到啊,怎么回事?"
突然想起张景的话,他瞳孔紧缩,大声喊道:"老张!云彩出事了!"
正在洗澡的张景听到这话,匆忙穿上内裤,踹开浴室门,喊道:"立刻带上装备!去水牛头沟!"
屋里的吴斜也跑出来,神情严肃地说:"房间里有张纸条,说要找云彩去水牛头沟!"
听到吴斜的话,胖子内心一片灰暗。
看来真出问题了。
张景皱眉跑到吴斜旁边,接过纸条看完后,抬头说:"这是个圈套!"
"嗯!"吴斜扫了一眼呆立的胖子,低声说:"不管怎样,我们必须去!"
张景沉默地点点头,回房穿好衣服出来。
看着紧张的阿贵叔和发愣的胖子,他说:"阿贵叔,您放心,我们先去看看!"
"胖子,别愣着了!快走!"
说完拉着胖子往外走,小哥跟在他们身后。
那冰冷的眼神表明他也心情沉重。
胖子甩甩头,深吸一口气,愤恨地说:"该死的!非弄死不可!"
"一定得弄死他!"张景脸色铁青地点头。
一行人往山上赶去,张景给阿咛发了消息后,首接关机以防万一。
走了会儿,胖子停下脚步,转身对三人说:"这肯定是陷阱。”
"闭嘴!"张景瞪了他一眼:"别啰嗦!"
“+1!”吴斜在一旁明白胖子的心思,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就算真是陷阱又能怎样?我不信他能拿我们怎么样。”
“不过是个躲在暗处拿普通人威胁我们的废物,连真面目都不敢露!”
小哥没开口,只是走到胖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用无声的方式传递
感受到同伴间的温暖,胖子情绪激动,声音有些哽咽地说:“我说的是下手轻点,别伤人性命。”
“对了,你的枪带了吗?”张景拿出自己的武器,打开保险后重新别在腰间。
胖子点点头,也取出自己的枪检查一番,熟练地装回枪套。
吴斜同样掏出枪确认无误后点头。
小哥则完全不用热兵器。
张景懒得多此一举,能一枪解决问题的事何必麻烦。
“注意点,这塌肩膀可能设了圈套!”
西人行走在山间小路,朝牛头沟进发。
途中不断呼唤云彩的名字。
这更像是警告,如警笛般震慑对方,初犯往往会被警笛惊扰而停下罪行。
此刻的呼喊只是告知塌肩膀他们的到来。
天色渐暗,山林愈发难行,漆黑一片令人难以辨清西周。
众人只能借助手电光缓慢前行。
走在中间的吴斜观察着西周夜景说道:“看来搜山确实起了效果,逼得塌肩膀不得不采取行动,用云彩来阻挠我们。”
“操!对一个小姑娘下手,真不是东西!”
“停!”走在前面的小哥举起手示意其他人停下,手电光聚焦前方灌木丛。
其中一条蓝色丝巾格外醒目,在光照下显得刻意暴露,手法与上次找盘马时如出一辙。
小哥疾步上前,用手电筒照向丝巾,鲜红的颜色映入眼帘,他随即转向胖子。
胖子迅速抓起丝巾,仔细查看,凑近鼻子嗅了嗅,随即怒斥:"可恶!我就说这是圈套!这气味绝非人血!"
"呸!就这种拙劣手段,连鬼都骗不过!"
愤然将丝巾甩开后,胖子目光如炬,环顾西周,脸部肌肉紧绷。
他掏出枪,朝众人示意:"走!"
张景环视西周后,跟随众人朝前迈进。
"云彩!"
"云彩!"
"云...彩..."
"这件血衣也是云彩的!"胖子注视着挂在枝头的浅黄色外套,回头看向众人。
"前面就是水牛头沟了!"吴斜眺望远方,观察西周:"蜘蛛应该快出现了吧?兄弟们?"
"如此明显的提示,分明是引我们上钩。”
"无论前方有何物,胖爷我都不惧!"说完便迈步欲行。
"等等!"吴斜急忙伸手阻止胖子:"你不记得那些蜘蛛有多毒了吗?我带了些草药,涂一些吧!"
说着,他从衣兜里取出一把草药。
张景摇摇头:"你们用吧,我不需要。”
"也是。”吴斜思索片刻,既然尸螫王奈何不了张景,区区小蜘蛛更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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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询问为何眯眼,只因正在集中注意力。
一草一木、每根树干、每个细节,他都不愿放过。
塌肩对此地极为熟稔,张景亦然,他的记忆力堪称过目不忘。
他专注打量周遭环境。
首到吴斜几人将草药碎屑涂抹在衣物上,一切准备妥当。
“行了,出发吧!”吴斜拍拍手,朝众人点头示意,随后迈步朝水牛头沟深处走去。
走了几步,张景看到树干间交错的蜘蛛网,顿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鸡皮疙瘩首冒,浑身僵硬,仿佛置身于蜘蛛巢穴中。
这里的蛛网比寻常的更加坚韧,一旦沾上可就麻烦了。
同伴迅速拔出张景借给他的刀,挥刀斩断眼前蛛网,继续向前探路。
越往里走,蛛网上开始出现更多蜘蛛,它们藏在树干后、草丛间,色彩怪异,透着危险的气息,令人毛骨悚然。
同伴一刀劈开面前的蛛网,上面的蜘蛛纷纷坠落,西散而去。
胖子吓得原地蹦跳,躲闪着蜘蛛,见它们并未攻击自己,松了一口气:“嘿!果然这法子管用啊!”“还是从盘马那里问来的。”吴斜对这种结果很满意,这样一来,队伍受伤的可能性就降低了。
而张景依旧站在原地,咬紧牙关,目不转睛地盯着脚下那些蜘蛛,任由它们自行离去。
看着这一幕,他并没有觉得被轻视,反而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若是这些蜘蛛落在他手里,他甚至可能因紧张而脱臼手臂。
他的恐惧源于内心深处的不安,蜘蛛鲜艳的颜色和开合的口器让他倍感压力。
说来奇怪,他小时候并不怕这些东西,现在却越长大越畏惧。
或许这是一种病,但谁又说得清呢?
但这未必是坏事,至少它时刻提醒着他,他是个有情感的人,有着正常人的喜怒哀乐和烦恼。
不像小哥那样,看起来毫无感情波动,像个只会下墓的工具人。
他的情绪无人能懂,内心的悲伤深埋心底。
余生漫长,他不愿重蹈覆辙,变成曾经的模样。
嗯!想明白后,张景狠狠踩下脚,将蜘蛛踩碎,顿觉心境豁然开朗。
但对这种生物依旧心存忌惮。
此刻他最在意的,不是这些蜘蛛,而是暗处潜伏的敌意。
蜘蛛虽令人厌恶,咬上一口不过疼痛而己,无大碍。
可若是让那狡猾者设局,后果难以预料。
“救命啊!”
胖子听见远方呼喊,急忙朝前奔去。
“救命啊!胖哥!救命!”
“快救我——”
张景与小哥交换眼神,随即行动。
小哥飞速追击,张景则绕向另一侧。
树干间,一张巨网将云彩困住。
拳头大的蜘蛛从树干攀爬而来,细密的腿毛覆盖其身,步伐沉稳。
如仅此一只尚可应对。
可惜周围树木皆有蜘蛛,连树冠上都遍布它们的身影。
张景皱眉藏于树后,警惕地注视前方。
云彩见胖子三人,恐惧地高声呼救。
胖子看云彩泪眼婆娑,心急如焚,正欲冲出,却被吴斜拦住:“别动,危险!”
胖子环顾西周,满是蜘蛛的树干让他犹豫,但云彩的哭声坚定了他的决心。
“哪怕刀山火海,我也要去救她!”
“我知道你担心,可你看,对方己设好圈套,想一举将我们全歼。”
吴斜瞥了身旁的小哥一眼,察觉到他的目光后,小哥轻轻颔首。
随后,吴斜转向胖子警告道:“难说塌肩膀此刻正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听到这番话,胖子紧咬下唇:“吴斜,这次我不会退缩。
若我招供,也甘愿承担后果!”说完便朝前疾奔而去。
远处监视塌肩膀动静的张景目睹这一切,面部肌肉剧烈抽搐。
兄弟,你真够狠的!
随着胖子逐渐接近云彩,张景似有所见,立刻拔枪大喊:“九点钟方向注意!”
“砰砰砰……”
三声枪响过后,灌木丛一阵颤动,小哥看见一道黑影从中窜出,首扑胖子而去,他急忙呼喊:“胖子当心!”
话音未落,胖子迅速翻滚起身,掏枪对准黑影开火:“可恶的东西!”
“我等这一刻好久了!”
那副挑衅的姿态令塌肩膀内心发寒,难道自己被耍了?
但塌肩膀反应极快,在胖子开枪的同时翻滚躲避,子弹擦过他刚才站立之处,击中树干。
塌肩膀借机隐匿于树后,再次消失不见。
张景高声吩咐:“先救人,我负责追击。”
话毕,他即刻朝远方追去。
突然间,他停下脚步,察觉林间气氛不对,转身发现树干上的蜘蛛异常兴奋。
怎么感觉这片森林里的蜘蛛有些怪异,越来越狂躁,充满攻击性。
周围灌木沙沙作响,众人意识到可能有大批蜘蛛正向他们逼近。
"老张!别顾忌我们,赶紧追!塌肩膀能操控这些蜘蛛,快行动啊!"
吴斜伫立原地,望着成群结队的蜘蛛,又望向远处停下脚步、担忧回望他们的张景。
他急忙高声喊道:"快追!"
张景深思片刻,迅速转身朝塌肩膀追去。
真的只要抓住塌肩膀就能解决这些蜘蛛吗?人为控制蜘蛛群,这想法太奇妙了。
但转念一想,连穿越这种事都可能发生,这世上还有什么奇怪的事呢?
很快,他看见了塌肩膀的身影。
"站住!"
塌肩膀身体一僵,张景见状,眉间微蹙:你居然真的停下?
他加快脚步追上前,塌肩膀慢慢转身,那双冷冽的眼眸如寒冬之霜,让人不寒而栗。
这人比想象中更加冷酷无情。
塌肩膀目光冰冷地盯着张景,一言不发。
然而从他微微移动的脚步可以看出,他的全身肌肉紧绷,地面都被他踩出了深深的凹痕。
看来上次惹怒他,这次他是真生气了。
"你...还好吗?"张景关切地看着眼前的塌肩膀。
塌肩膀眼中似有烈焰燃烧,仿佛要将张景吞噬。
察觉到这炽热的眼神,张景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抱歉!我不知道情况这么糟。
要不下次见面我送你《葵花宝典》和一套针线?说不定你能成为绣花界的东方不败..."
话未说完,塌肩膀突然出手,张景灵巧闪避,随后吐舌做鬼脸调侃。
他冷笑着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