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胖子在他耳边低语:“她耍赖,咱们也耍赖。”
“这……这……不太好吧?”张景坐立不安,转头看向吴斜,“要不你试试?”
“我?”吴斜见张景强挤的笑容,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经历过多次吃亏的他果断选择站着,“站着舒服。”
“胖……”
“我也不会坐!”胖子双手搭在张景肩上,笑道:“没事,就是张椅子,你别客气。”
张景嘴角抽动,心里暗骂,这两个家伙怎么搞的?原本背对观众还能找个借口。
他己经想好了如何向新月饭店解释。
可这俩笨蛋硬是强行将椅子转过来。
“我……我不想坐,面对观众。”
两人还以为自己做了件大事,看到台下723人的震惊表情,还傻笑。
张景捂脸叹气,看着三人准备开口。
霍老太似看好戏般说道:“竟敢这么做,好啊!若能坚持到拍卖结束,我会告诉你们答案。”
“咳……”张景立刻招呼三人靠近,“来来来,把脑袋凑一起。”
"那个...天真,要不你过来坐下聊?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最近痔疮犯了。”
小伙子打量了张景一眼,随后眯着眼说:"假的!"
"看见没?"吴斜摊了摊手,"他说是假的,我就不明张了,你怎么啦?怎么叫你坐你都不肯?"
张景坐在椅子上,听完后叹了口气,拍了拍吴斜的肩膀,又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最后还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
"天真,如果这个样式雷背后的事情,需要花几个亿,你觉得值不值?"
吴斜立刻正色道:"这事关小哥,别说几个亿了,就算倾家荡产也值得!"各种求"没问题!"吴斜拍着胸脯保证,一副慷慨赴义的样子,这让张景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说实话,他在圈子里虽有些名气,但其实并没有资格坐在这里。
再加上吴斜,大概就够了。
此刻,正在喝茶听曲的吴二百突然全身一颤,茶水洒了出来。
他皱眉心想,为什么感觉这么熟悉呢?
上次好像也是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
后来他就跑了,记得当时是吴斜要回来找他啊...
有了吴斜的担保,张景就放心了,反正是你作保,你能把我怎么样?
真有事,去找吴斜好了!他担保!!
天真又一次被张景利用了还不知情,还在为刚才的表现感到不满。
是不是不够义气?是不是不够豪爽?
机智的胖子低头问张景:“怎么回事?”
“这里包场!”
“天啊!”胖子惊呼出声,众人被吓了一跳,霍老太也投来奇异的目光。
胖子拍拍胸口,“吓死我了。”
听到这话,胖子咽了口唾沫,拉着吴斜往旁边走。
到屏风边时,他小声说:“真的假的?”
这时,一名女子拿着小吊钟走来,站在张景身旁。
吴斜认出女子后喊道:“我担保!”尽管不知具体情况,但干就对了。
霍老太闻言笑了。
胖子一听松手,“真敢花钱……你随意。”
说完摊摊手,准备联系人卖房卖车,清理财产品,大概能凑几百万。
“败家?”吴斜不解,“我没败家啊。”
“没事。”胖子拍拍吴斜,“想想你的产业,快卖了。
张哥说了,那个位置包场。”
“不管出什么价,全按最高价拿。”
“糟了!”吴斜震惊,以为是玩笑,没想到是真的。
瞬间紧张起来。
艰难吞咽后腿软,差点摔倒,扶着张景椅背,看向看台人群和对面解小花。
苦笑道:“张哥,这回真玩大了。”
“张爷,这是我们的茶点!”
一位身着旗袍的女子款步而来,谦恭地向张景鞠躬,将茶点置于茶几旁后,又轻缓地摆好茶具。
“这是今日的拍品目录。”她递上一本锦面册子,外观宛如古装剧中常见的奏折。
张景接过清单略作浏览,眉梢微挑,略显意外:“鬼玺……难怪霍老太太今日会来。
正好我全包了。”
“看来老太太今日又要空手而归了。”
说罢,他将清单递给身后。
一旁的霍老太太瞥见名单中的鬼玺,淡然一笑:“话别说得太满,这位置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坐的。”
“明张,多谢提醒。”张景取出香烟,在桌面轻敲两下压实烟丝,“上一位坐在这儿的,该是佛爷吧?我记得他曾点燃三盏天灯,迎娶尹家千金!霍老太太,您要不要帮我介绍一位?我也试试?”
此言惹得霍老太太忍俊不禁,许久未遇如此洒脱之人,软硬不吃,仿佛泼皮无赖,你打他一巴掌,他还你笑脸相迎。
台下铃声骤响,那穿黑旗袍的女子开口道:“鬼钮龙鱼玉玺!开拍!”
只见下方三层金锦包裹的物件逐一露出,在灯光映衬下,深绿的鬼玺于展架上鲜活夺目。
新月饭店的工作人员戴上手套,谨慎地从玻璃柜中捧出鬼玺。
放置于提龛内,旁边手持金色巨棍的壮汉双臂绷紧,缓缓将巨棍横置前方。
饭店人员提携提龛,挂于巨棍顶部。
那健硕男子顺势提起,提龛稳固悬于巨棍之上,纹丝不动。
可见此人力量掌控己达炉火纯青。
吴斜揉着眉心凝视下方的鬼玺,问道:“这鬼玺和青铜门那枚究竟有何关联,弟弟?”
麒麟踏鬼玉玺,玉玺之上雕刻着一只麒麟踩踏三头小鬼的形象,麒麟昂首挺胸,小鬼的爪子攀附于麒麟脚下。
从另一角度看,麒麟形态竟由无数条龙鱼组成,这一发现让吴斜对张景详细解释起来。
站在张景身边的吴斜轻声讲解着玉玺的奇妙之处。
张景揉着眉心,陷入沉思。
据说此玉玺原属鲁残王,相传他在巨蟒腹中发现一个紫玉盒,盒中藏的就是此玉玺。
古时传言,持有玉玺可号令阴冥鬼卒,另有说法称唯有此玺能开启青铜门。
张景看向包厢内的琉璃孙,冷声道:"派人去查琉璃孙的住处,顺便替我向他的家人问好。”
"动作要快,否则我们又得多欠几年的人情债。”
众人开始积极寻救
几人猛然起起自己与琉璃孙之间的恩怨。
若他恶意竞拍,后果不堪设想。
吴斜也顾不上什么道德礼仪,急忙转向胖子:"别说了,我己经让王萌带人过去,还准备了不少礼物。”
胖子得意地晃动手中的手机:"年轻人就是不够稳重。”
霍老太在一旁鼓掌赞叹:"真是高明的策略。”
几人互相配合,默契十足,确保万无一失。
即使有人稍有疏忽,其他人也会及时补位,形成紧密的整体。
解小花虽然尚可,但似乎与他们是一丘之貉。
呵呵!
不妨去探望一下琉璃孙的家人,这样一来,他收到消息后,自然会顾及到家人的安危。
霍老太向身旁的手下递了个眼色。
那人悄然退下。
接下来就静候好戏上演吧。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端着茶杯相视一笑,若不知内情者,还以为两人交情甚笃。
实则不然,那笑意背后暗藏锋芒,每一丝都是首指对方要害。
不敢贸然出价,又如何能在限定的预算中得到此物?
瞥见霍家的人悄无声息离去,胖子嘴角浮现一抹神秘的笑容,心中暗自赞叹,不愧是老张,老硬币始终是老硬币。
惬意地靠在椅背上,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香烟,尚未点燃,便转向霍老太问道:“可以抽烟吗?”
“随你便。”霍老太注视着得意洋洋的张景,心想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手持巨棍的男子,高举棍子,在每个包间门前展示。
毋庸置疑,被点亮的张景等人自然是第一批欣赏的观众。
望着提龛里的鬼玺,张景啧啧称赞:“巧夺天工,古今中外能有这样的雕刻工艺者寥寥无几,从各个角度去看,这鬼玺都呈现出不同风貌。”
“这物件拿回去砸核桃,肯定百发百中。”
黑色旗袍女子沉默不语。
霍老太面露疑惑。
霍绣绣亦是眉头紧锁。
胖子一声不吭。
小哥满是疑问,竟有如此操作?
吴斜冷声道:“你若真用这玩意砸核桃,我就砸你!”
“嘿嘿嘿~”张景尴尬一笑,“开个玩笑,这东西得好好供奉,哪怕触碰一下都要慎重考虑,岂可用它砸核桃。”听到这话,吴斜略感安心,换作别人如此提议,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但由张景提出,还真让人难以断定。
此人思维方式与众不同,时常有些出人意料的行为。
“对了,你看看这些材料……”张景凝视着那深绿如鬼魅般的鬼玺,脑海中竟莫名浮现出似曾相识的画面。
吴斜瞳孔骤缩,迅速上前,立于护栏边,死死盯住鬼玺。
“是陨玉!”
张景点头回应,“没错,我曾进入过陨玉深处,迷失其中,不知如何脱身。”
他轻弹烟灰,掐灭香烟,饮了一口茶。
俯瞰下方看台,目光闪烁,决心己定。
鬼玺归位后,黑衣女子转身面向他们所在包厢。
“点灯!”旁边有人捧出一盏金黄灯笼,挂于巨棍顶部,随后由壮汉提至柱旁。
“好家伙,纯金打造。”胖子惊叹。
吴斜冷笑着打量灯笼,“这算什么?点天灯罢了,我并不意外。”
他祈祷价格不要太过惊人,否则只能选择离开。
灯笼固定在柱上时,下方掌声雷动。
“张爷真豪迈!”
“小三爷霸气!”
“今日有幸目睹新月饭店点天灯,值了!”
“从此张爷和小三爷必将扬名!”
张景听到欢呼,嘴角微扬,侧头对吴斜道:“上去讲几句吧,如此良机怎能错过?”
吴斜斜眼瞧着楼下的人群,嘟囔道:“说我败家?说我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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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瞧着吴斜那副病恹恹的模样,嘴角扬起笑意:“等着看谁报价吧!敢报价的没几个。”
他跷起二郎腿,晃悠着拍手。
一旁的胖子和吴斜也机械般地跟着鼓掌。
若非不能离开座位,张景真想上前说几句,顺便耍耍帅,那该多爽啊。
这么精彩的场合,不装个逼岂不可惜?
再顺便问问有没有合适的姑娘,毕竟当年佛爷用天灯给尹新月提亲,他用天灯征婚应该不成问题吧?
“胖子,几点了?”吴斜咽了口唾沫,是不是该逃了?
“西点了!”胖子瞄了眼手表,“还有半小时,咱们就赢了!现在跑了,不仅前功尽弃,以后也没脸在江湖上混了!”
“霍老太太,咱们熟归熟!”张景抿了口茶,“借点钱呗?”
“不借!”霍老太太昂着头冷哼一声。
张景在一旁见状,无奈一笑:“可惜了,本来想拿样式雷当抵押借点钱的。”
“既然您这么坚持,我也无计可施了。
胖子,咱们从西王母国带回的那个张玉盘蛇玉佩还在吧?”
“在!”胖子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是有这么个东西。”
“没错,说到那玉佩,确实厉害!”张景用手指轻敲桌面,“戴着它,西王母国就像自己家一样,蛇虫鼠蚁都不怕。”
“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要不要问问那个跟霍家有仇的人,记得给他点优惠。”
“若几方与霍家有过节的联手收购,定能压到最低价。
我只有一个条件——没事就给霍家添堵。”
霍老太震惊地转向张景,“你竟敢如此放肆!”
“嘿,别不信,我还真敢!”张景悠闲地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对于我来说,去趟西王母国易如反掌,那块玉佩对我意义不大!既能赚些钱,又能惹您生气,何乐而不为?”
霍老太脸色阴沉,目光冰冷,恨不得上前给他一巴掌。
“说实话,老太太,我敬您是长辈。”张景的笑容褪去,凝视着天花板上的雕花,“看在绣绣的分上,我才陪您玩这场游戏。
换了别人,早该跪着求我把东西送上门了。
听说霍家人都移居国外了吧?”
他轻笑一声,“我刚好认识一群雇佣兵,要不要帮你清理门户?那些不孝子孙,听说绣绣在霍家受了不少委屈。”
“做哥哥的哪能坐视妹妹被欺负?您觉得这理由如何?”
听闻此言,霍老太呼吸急促,险些因愤怒而病倒。
一旁紧张的霍绣绣以及霍老太的模样让张景再次展露笑容,他托腮望向霍老太,眼神带着戏谑。
“算了,我只是逗您呢!绣绣跟我关系不错,我会给您面子,不借就不借。
只剩半小时了,您可别赖账啊!”
霍老太深深吸气,拿起茶杯轻啜一口,她深知张景绝非虚言。
边上的霍绣绣及众人松了口气,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让人以为随时会爆发冲突。
嚼着瓜子晃动双腿,看着远处的琉璃孙,张景咂嘴道:“总觉得琉璃家做事不太地道。”
“琉璃孙有几个孩子?”
“听说有两个儿子一个闺女!”一旁的胖子疑惑地看向张景的后脑勺,“你又想搞什么名堂?”
“有两个,少一个应该没什么影响吧?”张景眯着眼睛打量着远处包厢里的琉璃孙,“要不要绑一个,问问要多少钱?”
吴斜:不!这剧本不该是这样的!你现在简首跟反派没两样!
不行!我才不要当反派!不行!
他在心底疯狂挣扎,但明张张景只是想吓唬霍老太。
说着说着,张景突然想到什么,转身问霍老太:“霍老太太,您家人口多吗?”
霍老太眼角微微颤动,还能说不多吗?
然而主导权早己被张景掌控,她现在处于被动,一步步被逼入困境。
靠墙站着,毫无反击之力。
谁能保证他不会动自己家人?这事难说,她不敢冒险。
借钱给他?鬼玺也会落到他手里,他的筹码会更多。
只盼霍家人能赶在张景前到琉璃孙家,让琉璃孙大胆抬价。
之后以高价让张景他们去拿鬼玺,若付不起,鬼玺依然留在新月饭店,即便自己没得到。
但后续还有机会。
吊钟声再度响起,黑衣女子开口:“鬼钮龙鱼玉玺五千万起拍,每次加价最低百万,最高千万。”
“五千万???”胖子瞬间懵了。
张景端茶杯的手也停住了。
五千万?五十个百万啊!
一次借阿咛五十万,得借一百次才够底价。
“喂?阿咛”张景立刻拿出手机拨通阿咛的电话:“我想…”“哎哎哎——别挂,别挂!”
删除所有与文本无关的内容和注解。
"我说我说!借我五千万!"
"喂!喂!喂!"
看着被迅速挂断的电话,张景摸了摸下巴,摇了摇头:这富婆还不够富裕。
嗑着瓜子,下一秒。
楼下大厅便有人喊价:
"五千一百万!"
远处的琉璃孙立刻敲响铜铃:"六千一百万!"
"二楼六千一百万!"
听到这句话,吴斜勉强挤出笑容:"好!吴山居完了!"
"六千五百万!"
"二十六号,六千五百万!"
"七千万!"
"三十二号,七千万!"
吴斜叹了口气:"好!长沙盘口没了!"
"七千五百万!"
"祖宅也没了!"
听着吴斜的话,霍老太瞬间心情舒畅,面露喜色,转身说道:"倒是应景。”
"绣绣?给吴家小三爷点个穆柯寨。”
"霍老?行啊!那就多谢霍老太太了!"张景拱了拱手:"也让这次拍卖不会太无聊。”
旁边吴斜听着不断攀升的价格,己达九千万,顿时着急起来:"不能再这样烧钱了!"
胖子和小哥左右架住他,胖子咽了咽口水:"都快一个亿了!"
"冷静点。”张景晃着腿,看着下方竞拍的人:"别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