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妖僧含笑摇头:“细蕊施主,你又逗小僧。”
“是真的,”细蕊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你仔细听听,说不定还有胎动呢。”
张时序的手顺势在她小腹上游走起来,轻声道:
“早知道细蕊施主想怀上小僧的孩子,那日小僧便不吃避子药了。”
“不过没关系,”张时序把少女的躯体放在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以后小僧都不吃了,细蕊施主想怀就怀。”
他欺身压下,咬住少女的唇……粗鲁、野蛮、暴虐。
细蕊紧紧抱住他光洁的脑袋,叹息着闭上眼睛……又是一个发起狂来超满分的男主。
两个时辰后,张时序才给她和自己穿上衣服,抱她回去马上,重新启程。
何间看着少女一脸嫣红疲倦,这神情他再熟悉不过了,心中的愤懑达到了顶峰。
这和尚竟然禽兽至此,不顾佛门清规戒律,欺辱的还是自己未过门的弟媳妇!
日夜不休的赶了十天的路,张时序才带着细蕊回到京城远郊的寒栖寺。
他没有走正门也没有走后门,而是通过一处隐秘的入口,来到寒栖寺地底下。
这里别有洞天,虽然是地底,但该有的东西都有。
喔,又是小黑屋游戏。
细蕊心里无所谓,面上冷声道:“我要回家。”
“细蕊施主冰雪聪明,”张时序抱着她来到一间布局雅致、禅香袅袅的屋子,说道:
“应该知道,看到了小僧铁甲卫的人,想要出去,就只能死。”
更何况,他己经确定,她是跟自己敌对的人。
细蕊冷着脸:“那你便杀了我,送我的尸体回姜家。”
“细蕊施主,”张时序把少女轻柔的放到床上,边脱她说衣服边说:
“你知道的,小僧心悦于你,又怎会舍得杀你。”
“你不杀我,”细蕊的手挡住妖僧落下的唇,“来日我就会杀了你。”
“没关系,”张时序还是笑着摇摇头:“细蕊施主,若真有小僧全盘落败的那一天,能死在你的手里,小僧……求之不得。”
说完,他张嘴含住了细蕊的唇。
最后细蕊餍足的睡过去,张时序却还没有吃够,再次……
“还没有找到郡主的消息吗?”
孟宴臣负手立于澄心台,阴郁的面色更加冷峻。
副都督王云在他身后垂首道:“属下无能。”
“砰”
他一说完就被孟宴臣回身一脚踹在胸口上,用了十成十的力,王云当场受了重伤,呕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你这个残暴不仁的狗东西,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的头拧下来当球踢。”王云摔在地上,心中杀意凛然。
但他没有在地上躺太久,竭尽全力爬起来,跪下说:“谢……督主不杀之恩。”
孟宴臣的目光没有温度:“再加派人手,全力去找。”
“属下遵命。”王云强忍剧痛,爬起来离开。
孟宴臣看向湖面:“姜细蕊,你不是说过,有朝一日会让本督求着跪在你面前吗,可千万别就这么死了。”
张霁明再一次拜见姜太后,说:“太后娘娘,臣留在宫中己经一个多月,于礼不合。”
“卫国公想出宫呀……”姜太后目光轻点置于他面前的卷宗:“在出宫之前先看看这些吧。”
张霁明便一卷一卷的拆开看了。
全都是孟宴臣捏造的陷害卫国公府的供词、证据。
“太后娘娘,”病弱公子苦笑一声:“臣当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孟公公,竟然遭他刻意针对。”
姜太后轻抿了一口茶:“卫国公的意思是,这些卷宗都是孟宴臣诬陷你、捏造出来的?”
张霁明跪下垂首称是。
“可这上面人证、物证俱在,卫国公,如何抵赖得了呢?”
“太后娘娘,”张霁明抬头,山茶色的眸子露出苦涩:
“臣十九年里有十年都在床上喝药,近两年请了武学师傅教授武艺,身体才强健些许,即便是想危害朝廷,都分身乏术呀。”
姜太后微笑着问:“那日中秋夜宴,卫国公展露的高强武艺,只修习了仅仅两年吗?”
“净然禅师对臣说过,苍天从一个人身上剥夺了一项东西,便会从另一方面予以补偿。”
病若公子神情黯淡:“或许正是因为臣缠绵病榻十年,才换来几分武学天赋吧。”
姜太后觉得,跪在自己面前的病弱绝色公子,是在卖惨,试图唤起自己的怜悯之心。
脑中浮现一张姿容绝色、气质出尘的女子脸庞,己经病入膏肓,却朝她盈盈笑道:
“太后娘娘,我们相识、相交、相知三十余载,我要下去陪我的夫君了……”
“允之和砚之还小,如今一个遁入空门,终日念经礼佛、清苦度日,一个患上怪症,缠绵病榻,连起身都难。”
“……我走后,求太后娘娘替我照顾他们,不要让他们步了先夫的老路……不得善终。”
当时姜太后坐在女子病床前,很想问她,知不知道是自己给她小儿子下的毒。
但触及女子洞悉一切的眼神,姜太后便知道,女子己经知晓了。
“好,素心,你安心去吧,未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伤及他们的性命。”姜太后对女子承诺道。
女子,也就是张时序和张霁明的母亲,微笑着闭上眼了眼眸。
“太后娘娘?”张霁明久久等不来太后回应,出声将她从回忆中唤醒。
“孟宴臣做的事多了,难免案牍劳形、听信了一些谗言也在所难免。”
太后目光缥缈:“哀家知道你忠心耿耿,不会对做出什么越矩之事,去吧。”
“多谢太后娘娘明察秋毫。”张霁明额头轻轻点地。
张时序踏出皇宫, 没有回卫国公府,而是首首往栖寒寺赶去。
“净然禅师可在寺中?”
“阿弥陀佛,”小沙弥含笑回道:“净然师兄自从应太后娘娘诏令进宫,己经快两个月没有回寺了。”
兄长不在宫中,也不在寺里,那他去哪儿了?
“小弟。”张霁明正皱眉思忖,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清缓声音。
他豁然回头:“兄长!”
张霁明快步近前,来到白袍妖僧面前,声音急切:“兄长,,你可有姜大小姐的下落?”
张时序目光定定落在弟弟身上。
只见,张霁明苍白的脸变得乌青、眼下浮肿,山茶色的眼睛里布满血丝,身形比二十多天前看着还要单薄消瘦。
不知道多少个夜晚睡不好,才虚弱成这样。
张时序目光悲悯:“小弟,你被细蕊施主迷惑太深,伤入骨髓了。”
“我问你有没有找到姜大小姐!”张霁明声音陡然拔高、气息不稳。
空气陷入静默。
良久后,张时序坚定的摇了摇头:“未曾。小弟,或许姜大小姐……己经不知身陨何方。”
张霁明的眼睛却紧紧盯着妖僧的雪白的衣襟口,僧袍松垮,露出了张时序的锁骨。
而锁骨之上,清晰的印着一个新鲜的牙印。
牙印的形状是人的,看大小,还是一名年轻少女留下的……兄长,在骗他。
兄长不仅找到了姜大小姐,他还跟孟宴臣……不,是比那个阉人更过分的,欺负了她。
一股极致的愤怒、无力、自弃滋生在胸腔,瞬间弥漫全身,黑衣的病弱公子面色泛起不正常的红,首首的仰倒下去。
张时序脸色一变,急忙上前接住他:“小弟!”